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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應(yīng)該。 即便如此,也不應(yīng)該是楚蔚。 這是錯的。 他跟楚蔚,從來都沒有可能。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青衫凌空而去,只在原地留下兩個淺淺的足跡,可風(fēng)雪肆虐,那足跡也一下子被徹底掩埋了。 · 雪下得很大,鵝毛一般的雪片在夜空中盤旋飛舞,觸目所及,茫茫一片全是霜白。 澹臺無離循著微弱的靈氣走勢,踏雪尋了過去。 等澹臺無離找到楚蔚的時候,楚蔚已經(jīng)一個人靠在一棵大樹下睡著了,身上早已覆了一層薄薄的雪,他卻渾然不覺一般,只是抿著薄唇,一臉委屈的模樣,眼下還猶掛著一絲冰凍的淚痕。 看到這樣的楚蔚,澹臺無離心尖微微一顫,他悄然嘆了口氣,卻還是狠狠心,伸手輕輕點上了楚蔚的額頭。 淡青色的光芒緩緩注入,澹臺無離正想進入楚蔚的識海,徹底篡改抹除先前的記憶。 忽然,一道金光自楚蔚的識海中爆發(fā)而出,狠狠將澹臺無離的神識給彈了出去。 澹臺無離:! 是龍氣! 他下意識想抽回手,可一只溫?zé)崾煜さ氖謪s已經(jīng)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 是楚蔚的嗓音,竟是難得的沉冷冰寒。 澹臺無離手腕被楚蔚死死掐住,心頭也不由得蔓延出幾分退意,但很快,他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蔚兒,是我?!?/br> “師尊?!” 兩人的嗓音幾乎在同時交錯在一處。 楚蔚當(dāng)即松開手,神色緊張地小聲道:“師尊,我不知道你來了,不是故意的?!?/br> 澹臺無離將手靜靜籠入袖中,不動聲色道:“無事。” 說完,澹臺無離又微微蹙眉,明知故問道:“你怎么會睡在這種地方?” 楚蔚被澹臺無離這么一問,嘴唇動了動,一時間那雙漂亮的烏眸里便顯出幾分難過悵惘的神色來。 過了許久,他有點委屈地垂下頭,低聲道:“師尊,我做錯了事,惹若卿生氣了?!?/br> 澹臺無離心口微微一滯,一時無言。 楚蔚抽了一下有點發(fā)紅的鼻頭,自己揉了揉眼睛,慢慢站起身來。 澹臺無離見著楚蔚這般模樣,心頭實在不知是什么滋味,仿佛像是有一根細(xì)細(xì)粗糙的繩子一點點慢慢割在那,鈍鈍地疼。 可沉吟片刻,澹臺無離卻狠狠心,緩聲道:“做錯事情不要緊,你好好同他道歉,他應(yīng)當(dāng)會接受的?!?/br> 楚蔚頓時抬起頭,睜大了眼,眸中閃過一縷期冀的亮光:“真的嗎?” 看著楚蔚喜悅的表情,澹臺無離默默垂下了眼睫:“嗯?!?/br> 楚蔚俊美的面容上頓時顯出幾分喜色來。 “太好了,我這就去找若卿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猜的出來后面為啥小奶狗會黑化了 狼狗楚蔚:師尊你現(xiàn)在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澹臺無離:…… 第9章 澹臺無離沒有再開口,因為他心中無比清楚,楚蔚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見到柳若卿的。 現(xiàn)在的希望有多大,之后的失望就有多重。 他不希望楚蔚把一顆心放在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再出現(xiàn)的人身上,只能出此下策了。 在回去的路上,楚蔚顯然十分興奮,還有點羞怯地對澹臺無離道:“師尊,若卿一直都很尊重你,你一會能不能幫我說點好話呀?” 澹臺無離:…… 但他眸光動了動,還是平靜道:“若是見到他,我可以替你解釋?!?/br> 總歸是見不到的,答應(yīng)也只是一番殘忍的空話罷了。 對此渾然不知的楚蔚愈發(fā)高興了。 等到了那洞xue前,楚蔚立刻就像一只歡快的小鳥一般,興奮著沖了進去,還一邊叫著:“若卿我回來!你猜我?guī)дl回來見你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若卿?” 洞xue內(nèi)安安靜靜,先前澹臺無離穿過的銀狐大氅和楚蔚的外袍都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的毛毯上,火晶石能源陣也不見了。 楚蔚的嗓音微微開始發(fā)抖,又叫了一聲:“若卿?” 明明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人已經(jīng)不在,可楚蔚仍是有些失神地叫了出來。 澹臺無離靜靜跟在楚蔚身后,一直把他的神情動作看在眼中,卻始終都沒有再上前一步。 楚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如從前那么傻了,他知道若卿性格其實有些懶散,不太愿意疊被疊衣,往日只要他在,便是他都做了。 現(xiàn)在這一切都收拾得好好的,他自己的東西若卿全都留下了,可若卿的東西卻一樣都沒有留著…… 他的若卿……去哪了? 楚蔚眼眶一點點紅了起來,他在原地怔怔立了半晌,忽然就扭頭沖進了漫天風(fēng)雪中。 澹臺無離眸光一閃,立刻也返身追了上去。 楚蔚一邊狂奔一邊掉著眼淚叫柳若卿的名字。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若卿就這么走了,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便毅然決然地走了…… 澹臺無離默默跟在楚蔚身后,長袍被風(fēng)雪掠起,他沒有使用法術(shù)隔開風(fēng)雪,那冰冷的雪粒伴著刀割一般的風(fēng)猛烈地?fù)湓谒浊謇涞拿嫒萆?,寒透徹骨?/br> 他一直在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上前去安慰楚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