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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蔚沙啞著嗓子咳嗽了兩聲,蒼白中又透著幾分潮紅的俊美面容上浮現(xiàn)出幾分茫然之色來。 “師尊……” 澹臺無離緩緩握緊了楚蔚的手,低聲道:“我在?!?/br> 楚蔚凍得通紅的鼻頭皺了皺,有些可憐地小聲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澹臺無離清俊的面容上神色微微一滯,隨即他就猛地閉了眼,啞聲道:“誰說的,師尊會救你?!?/br> 楚蔚凍得發(fā)青的唇邊吃力地勾起一點笑意:“嗯……我信師尊?!?/br> 說完,他又打了個哆嗦,怕冷似的往澹臺無離懷里鉆了一下。 澹臺無離微微嘆了口氣,閉眼摟緊了楚蔚。 過了一會,楚蔚抽了抽鼻子,就縮在澹臺無離懷中,紅著眼眶,絮絮叨叨,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始小聲低喃。 “師尊……我再也不亂吃東西了……” “師尊……我好后悔啊……” “師尊……你今天對我真好……” 越說到后面,楚蔚的話愈發(fā)支離破碎,語氣也帶了幾分夢囈的感覺來。 澹臺無離霜睫微顫,知道這是楚蔚已經(jīng)快出現(xiàn)幻覺,開始胡言亂語的征兆。 果然,漸漸的,楚蔚的話越來越多,氣息也越來越不穩(wěn)。 忽然,楚蔚的眼淚毫無預(yù)兆地從他烏黑如玉的瞳孔中掉了出來。 他大睜著眼睛,神色渙散,卻又倉皇如同小獸一般地嗚咽道:“只有師尊不嫌棄我傻,只有師尊要我……蔚兒,只有師尊了……” 這一瞬間,澹臺無離的心宛如被利器刺中。 有g(shù)untang的血流了出來,痛得他瞬間清醒。 終于,澹臺無離一言不發(fā)地伸手對楚蔚下了一個行動禁制,然后他就緩緩松開了楚蔚抓著他的手,從池中站了起來。 楚蔚瞳孔驟然收縮,一下子清醒了一般,眸中也流露出濃深的恐懼和驚慌來。 可澹臺無離這時卻對他淡淡笑了笑,笑容十分溫和,隱在霜睫下茶金的眸中仿佛靜靜流淌著一溪春水。 楚蔚傻傻地怔住了,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不那么痛了,渾身還暖洋洋的。 然后,他就聽到澹臺無離清冷的嗓音輕聲道:“不怕,師尊去找一樣?xùn)|西,馬上就回來救你了?!?/br> 楚蔚嘴唇動了動,想說話,卻又被禁制住了,于是他只能竭力對澹臺無離笑了一下。 師尊,我信你。 澹臺無離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楚蔚的臉頰,微涼的手指碰到溫?zé)岬哪橗嫞迪乱庾R就顫了顫。 緊接著,一襲青衫騰空而去,攪散漫天飛雪,卻落了一地的溫柔。 楚蔚閉著眼,感受著那微涼的雪花靜靜落在臉上,隱約帶了一股瓊花的冷香。 那是師尊的味道,他心想。 · 昆侖山多年冰封,只有一個十分破落的小修仙門派。 澹臺無離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從天而降,一掌破開了那門派的大門。 他閉眼感應(yīng)了一番,尋到一個元嬰修士的住處,便徑直將人拎了出來。 那修士睡得迷迷糊糊的,卻驟然被澹臺無離這樣一個大能抓住,頓時嚇清醒了。 “前輩何事大駕光臨?晚輩不曾記得自己曾冒犯過前輩啊——” 修士瑟瑟發(fā)抖。 澹臺無離沉默片刻道:“你不曾冒犯過我,只是我有件事想求你助我。” 修士怔了一下,心頭警鈴大作:“前輩折辱晚輩了,前輩都做不到的事,晚輩如何能為?” “同人雙修。” 修士:…………………… 第2章 那修士面色凝滯了一瞬,便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前輩雖是大能,但也不能侮辱我等普通修士的清白!” 說完,修士竟是硬氣地一咬牙,就要自爆元嬰。 澹臺無離瞬間就封了他的靈脈,神色淡淡:“我說了你不從就要你死么?” 修士運氣憋到一半,驟然卡殼。 這時他仰頭看著澹臺無離清冷幽淡的面容,沉默了片刻,甕聲甕氣道:“那前輩何故抓我?” 澹臺無離這修士一問,默然看著遠(yuǎn)處飄渺無際的長空,一時間竟是有些答不上來。 是,他方才想著楚蔚瀕臨爆體的模樣,一時沖動,便做了這事。 可事到臨頭,看到那修士寧可死也不愿聽從的模樣,澹臺無離又宛如被冰水澆頭,驟然清醒了過來。 楚蔚的命是命,這修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而被澹臺無離抓著的修士此時看著澹臺無離略帶沉郁之色的茶金色瞳眸,霜白色的消瘦下頜以及他在長風(fēng)中飄蕩不定的如雪長發(fā),總覺得澹臺無離應(yīng)該沒那么不堪。 糾結(jié)了片刻,修士忍不住就試探著道:“前輩若是有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晚輩,晚輩或許可以盡上一分綿薄之力?” 澹臺無離回過神來,靜靜看了那修士一眼,那修士正對上澹臺無離那雙茶金色的清冷眸子,呼吸竟是不由得一滯。 可很快,澹臺無離便回過眼,淡淡道:“不必了。” 既然旁人不愿,那他的徒弟,他自己救。 修士:“啊?” 還沒等修士回過神來,澹臺無離廣袖一拂,一陣風(fēng)卷過,修士便暈頭轉(zhuǎn)向地重新跌入到了自家門派的庭院中。 等修士急忙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再去尋找澹臺無離的蹤跡時,卻只看到那微綻曦光的天際漂浮而過的片片白云,長空如洗,哪里還有方才那一抹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