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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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何祐將雨安拉走后,韓世宗臉色變得陰暗無比,黎耀天只當(dāng)他是不喜歡這個琳達(dá)跟他這邊的人走得太近,于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年輕人嘛,談?wù)剳賽酆苷?,小祐這孩子難得認(rèn)真?!?/br> 韓世宗瞟了他一眼,“談戀愛?”他冷哼一聲,“我看沒那么簡單吧,你知道她是誰么?” “是誰?不是五爺?shù)母膳畠好??!?/br> 韓世宗面色陰霾,“她是那個你跟我說已經(jīng)死了的,魏明輝的女兒?!?/br> 黎耀天如五雷轟頂,身上寒毛豎起,他看著兩人漸漸消失的背影,“怎么會?” 宴會結(jié)束后,黎耀天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車?yán)镆谎圆话l(fā),蘇海嵐看著他陰霾的面色,知道他必定已經(jīng)知道魏雨安的事,也不敢吭聲。 結(jié)果一回到家剛進(jìn)門,他便狠狠地給了蘇海嵐一耳光,力道之大,她站立不穩(wěn)被打翻在地,她捂著臉眼里疼出淚花。 “你當(dāng)時不是說找不到她,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嗎?” “確實, ρō1⑧м.Cōм(po18m.)她家里當(dāng)時一團(tuán)亂,衣服滿地都是,開著燈人卻沒了,一看就是已經(jīng)被人劫走了,我找了一晚上哪也沒找到?!碧K海嵐抖著聲音說。 “那她今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怎么知道?!彼懒似饋?,“小祐不是也找了她這么久,當(dāng)時誰都以為她死了。” 黎耀天臉色鐵青,“姜何祐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如果他們倆人再聯(lián)手”他似乎不愿再想下去。 他看著蘇海嵐臉色變得陰狠,“小祐他,不會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吧?!?/br> “他,能知道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要是知道早翻臉了?!?/br> 黎耀天直直地盯著她,似乎是要確認(rèn)她有沒有說謊,蘇海嵐也不躲閃,不過她被那一巴掌扇得淚眼朦朧,涌上來的淚水遮住了她慌亂的眼神。 “這女的不能留?!彼缴嘲l(fā)上說了那么一句。 蘇海嵐的半邊臉高高腫起,她看著黎耀天那張黝黑又爬滿皺紋的臉,突然充滿了厭惡,“要不是你當(dāng)初那么對小優(yōu),哪會有后面這些事,小祐跟那女的也不會認(rèn)識?!?/br> 黎耀天點了一支雪茄,不屑地看著她,“不過就一個女人,我只是想讓她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別老讓她哥哥整天養(yǎng)著她,在西街哪有吃白飯的?!?/br> 蘇海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那時還是個孩子。” “孩子?”黎耀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諷刺與嘲弄,“你13、4歲到西街,就學(xué)會對著客人搖屁股了吧,還是孩子么。” 他抽了一口雪茄,然后惡狠狠地對她說,“警告你,以后不準(zhǔn)再提這件事,要是讓那小子知道了,我不會放過你。”說完,他抽著雪茄上了樓。 蘇海嵐跌坐在地上,忍了許久的眼淚,才從眼里奪眶而出。 回到書房后,他立馬給斧子打了一個電話,聲音既低沉又陰狠,“這段時間盯緊姜何祐,還有那個叫琳達(dá)的女人,要是有機(jī)會就做了她。” 斧子掛掉電話后,喝光手里的酒,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雨安的內(nèi)心很矛盾,理智上她告訴自己,不應(yīng)該再跟他有任何牽扯。 他騙了她,就算是被利用,但他曾想過要傷害她跟她的家人,這是事實,她害怕自己又會重新陷進(jìn)去,讓周圍的人陷入危險之中,最后淪落到跟當(dāng)初一樣。 但情感上,她想要見他,她其實非常想念他,她知道這樣不對,所以討厭著想念他的那個自己,同時也討厭著他。 他說,這次是結(jié)束,她也應(yīng)該給這段感情畫下一個句點,同時也該對曾經(jīng)的那個自己做個告別。 想到這里,她拿起電話,撥了那個已經(jīng)有四年沒撥,但從未忘記的號碼,那邊很快接起, “我去?!彼f。 雨安所在的公寓小區(qū),姜何祐開了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在地下停車場等著她,等待中,他看見吉拉開著自己的那輛黑色賓利駛離了停車場。 敢情是拿著自己的車去追女人,江文暉那個臭小子。 雨安一身黑的出現(xiàn)在地下停車場,長長的黑色風(fēng)衣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何祐閃了下車燈,好讓她看到自己,他也是一身黑,兩人看上去都陰沉沉的,就像是要去找人索命的陰間使者。 坐在車?yán)飪扇艘宦窡o話,車子駛離了市區(qū),漸漸地周邊車輛稀少起來,“你要帶我去哪里?!庇臧怖淅涞貑査?/br> “先去見你父母?!彼K于說。 雨安猛地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這是她沒有想到的答案,突然間有種莫名地情緒在她胸腔間盈滿,她此刻心情復(fù)雜,沒有再說什么。 魏明輝夫婦的墓立在云市最豪華的公墓園里,這里環(huán)境清幽,風(fēng)景秀麗。 雨安跟著姜何祐穿過那一排排的墓碑,最終在一座鮮花擁簇著的合葬墓前停了下來,雨安看著墓碑上,照片里父母兩人的笑容,心下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如果換成幾年前她一定會伏在他們的墓前大聲哭泣,她在福利院給他們立的小牌前也是那么做的,但是現(xiàn)在她平靜了很多,因為他們一直在她心里,從未離去。 何祐將帶來的向日葵擺在墓前,“我那天看你帶的是向日葵。”他將那一大束耀眼的向日葵擺好后自覺地退到了雨安身后。 雨安將何祐帶來的酒灑在了墓前,“你不用那么做的?!彼卣f。 “那時,你失蹤了,他們,沒有人認(rèn)領(lǐng)。”他苦笑了一下,“我是為了我自己,就當(dāng)我是在贖罪吧?!?/br> 雨安的眼淚流了下來,她輕輕抹去,隨后彎腰下去輕撫著照片上兩人的笑顏,心里想著,好久不見了啊,爸爸mama,我好想你們。 何祐站在雨安身后看著她那單薄的背影,眼底漸漸涌起一層霧氣。 魏雨安,謝謝你,努力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