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與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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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人生之中難得能遇到這樣多金又年輕的男人,就算被人指著鼻子罵祖宗,她都不會輕易放手。 忘恩負義又怎么樣?這個世界就是那么殘酷的。 別墅里的飯很可口,她咬牙只喝水,讓自己在幾天內(nèi)瘦下來。她看了熙想過去的照片,研究她的穿衣套路,從那些衣服里找到能凸顯自己身材的衣服。她一直穿著性感內(nèi)衣,只要林少主動一次,她一定叫他畢生難忘。 她替女仆干活,從女仆嘴里打聽到了林澈和熙想的時間表,在每一次他們獨處的時候,都會努力去摻一腳。 這個叫熙想的像個繡花枕頭,沒有耍心眼,只會憑借美貌發(fā)脾氣。時間長了,男人當然會厭倦。男人不會養(yǎng)著一個女人只叫她學游泳,她已經(jīng)徹底失寵了。 計劃很成功。 她的野心和信心前所未有地膨脹。 她懇求林澈帶她去參加金爺?shù)呐蓪?。她要讓金叁那條狗看看,自己已經(jīng)翻身了,她要把金叁對她做的一切報復(fù)回去,要看這條狗跪在地上磕頭求她原諒。 啪—— 如意看著熙想奪門而出,再看著林澈沉著臉回到床上躺下。 她款款坐在床邊,學著熙想撫摸頭發(fā)的動作,善解人意地說:“林少不要生氣,熙想meimei可能是身子不舒服?!?/br> 林澈瞇起了眼,琥珀色眼底透著一絲不明意義的光。 如意將這眼神當做欲望,伸手摸向他的腹肌,俯下身去,用胸部摩擦他的褲頭,紅唇微張:“熙想meimei不在,讓我來伺候林少吧?!?/br> “滾?!绷殖阂荒_將她踹下床。 如意跌了下去,站在一邊啜泣,暗自懊惱自己太心急,露出了馬腳。 林澈下了床,沒有留下任何吩咐,離開房間。 如意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收了眼淚,有些忐忑。 過了很長時間,沒有人回來。 如意又覺得林少只是一時心情不好,出去找其他女人瀉火。他如果討厭熙想,自己這身衣服一定會讓他想起她。 自己是被熙想牽連的。 對,一定是這樣。 如意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哼著小曲兒,坐進了家庭影院。 片子有九成是香艷小電影,居然有動畫片。 如意坐在沙發(fā)里看著動畫片打發(fā)時間,然后就看見七個小矮人脫下褲子,變出巨大的陽具,把白雪公主扎得yin叫連連。 她覺得索然無味,關(guān)了電影,躺回床上閉目養(yǎng)神。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肯定不是找自己的,如意沒有去接。 但電話鈴聲鍥而不舍。 五分鐘后,她從床上爬起來,拿起了電話。 “喂?是美人魚嗎?”電話那頭是低沉的男人嗓音。那低音炮酥魅得能讓如意耳朵懷孕。 “呃……是的。” 這電話似乎是找熙想的,但如意鬼使神差地應(yīng)下了。 “我仰慕美人魚很久了,你可以來玫瑰田里,和我共飲一杯嗎?” 如意:“那是哪里?” 男人:“就是除了休息室和酒會的另一個區(qū)域,我讓服務(wù)生去接你?!?/br> 如意:“可是林少不讓我去,他不讓我見任何人。我要是跟你去了,會被他責罰的?!?/br> 電話那頭的男人明顯能感受到她的暗示,開解道:“你可以戴上面具,他或許不會發(fā)現(xiàn),如果碰巧被他認出來,我會替你求情。但我相信,沒有人會為難美人魚小姐的。” 如意拉開抽屜,果然看見了不少像化裝舞會一樣的面具,能蓋住大半張臉。 她激動起來,內(nèi)心狂跳。 真是要感謝上天!會來金爺派對上的人都是很有錢的人,她或許能抓住這次機會,找到比林少更有錢的人。 “好,我馬上就準備好?!?/br> 如意掛了電話,特意去補了個妝,往下身噴了香水,戴上一個銀色半面罩,提著裙子離開房間。 房間外,引路服務(wù)生已經(jīng)在等候了。 她離開休息區(qū),路過墻上那骷髏與玫瑰的圖案,興奮得瞳孔都放大了。 * 熙想心神不寧地逃回自己的套間,敲了一會兒門。 套間里沒人應(yīng)門。 “熙想小姐?!?/br> 服務(wù)生居然記得她的名字。 熙想慶幸法式禮帽的面簾能擋住臉,低頭遮擋淚痕:“我沒拿房卡,你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藛???/br> 服務(wù)生站在她身后,提醒:“林少和如意小姐都去了玫瑰園,可能將房卡帶走了。我可以替你開門?!?/br> “玫瑰園是外面的花園嗎?” 服務(wù)生有些害羞:“就是右手邊那塊……玩樂的地方?!?/br> 熙想看了他一眼。 這個服務(wù)生顏值很高,年紀約十七八歲,有種陽光校草的少年感。見到熙想打量的目光,他非常靦腆地低下了頭,脖子都紅了一片。 他的白襯衫口袋插了一朵紅玫瑰花,領(lǐng)頭上還有歪斜的口紅印子,像是富婆醉酒后強吻蹭到的。 是了,這個派對的服務(wù)對象不止是男人,她剛才看見走廊上一個富婆被兩個男人簇擁著,和他們有說有笑的。 熙想收回目光,往旁邊退了一步:“麻煩給我開門?!?/br> “好的?!?/br> 他們都不在。 床上干干凈凈的沒有痕跡,倒是浴室里有股香水的味道。 她來到浴室鏡子前,把燈全部打開,重新補妝。 鏡子里的自己眼眶泛紅,細細的平眉緊鎖著,眼妝襯得眼角下垂,整張沒有血色的臉有一股憂郁孤寡相。 林澈曾經(jīng)說過她流淚的樣子非常好看。 那他每次看見她淚痕的時候,會為她心疼嗎? 她拿著粉撲,在眼眶下拍了兩下,突然改了主意,恨恨地把妝全擦了,重新上底妝。 她用了最濃烈的眉妝和眼線,用上了正紅色口紅,眼影是妖艷的粉紅色。 這是她最高調(diào)的妝容,任何男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眼。 就連林澈都會把持不住,命令她不許勾引他。 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為什么她要為他保護自己呢? 她要去玫瑰園,要當著林澈的面和別人歡愛。 她想看林澈青著臉生氣的樣子! 熙想脫下帽子和手套。 連日來的游泳將她的膚色曬黑了不少,但有黑衣襯托,皮膚白皙得剔透。 可惜少了一抹亮色。 熙想離開套間,卻發(fā)現(xiàn)那個年輕的服務(wù)生還沒有走遠。 “喂,你過來。” 服務(wù)生詫異回頭,禮貌地微微躬身:“熙想小姐有什么吩咐?” 熙想腳步輕快地走上前,抱住了服務(wù)生:“我看上了你的玫瑰?!?/br> 服務(wù)生吃了一驚,都忘記要抗拒:“???” 熙想低頭,用唇叼走了他胸口的玫瑰花,將玫瑰花插到了耳朵后面:“好看嗎?” “嗯……”服務(wù)生的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結(jié)巴著點頭,想看又不敢看她。 “你帶我去找他們?!蔽跸氤倒鍒@走,“對了,你叫什么?!?/br> “牛超?!?/br> “噗,這名字太真實了吧,來這里不應(yīng)該用藝名嗎?” 他低頭,輕咳一聲:“我只是個服務(wù)生,不用藝名的。這里沒人會注意我的?!?/br> 熙想優(yōu)雅搖著手中法式宮廷折扇,笑而不語。 服務(wù)生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你呢?熙想是你的藝名嗎,這個名字很好聽?!?/br> “……不是,是真名。” “……” 服務(wù)生不知道該說什么,抓耳撓腮,笨拙地臉都急紅了。 熙想看著他,突然說:“我覺得你可以叫晨曦。你讓我想到,小時候,我坐在村口的大樹下,等爸爸從城里打工回來。當時天蒙蒙亮,晨曦就那么一抹,我站在樹下抬頭,晨曦穿過茂盛的樹葉,撒在我的臉上……然后,爸爸就到了……” 她做著和回憶里一樣的動作,閉上眼睛,好像真的有陽光撒下來。 服務(wù)生木訥跟著她,注視著她的側(cè)臉。 “到了。” “……” 服務(wù)生停下腳步,頭一次覺得這場館不夠大。 熙想看著玫瑰園的大拱門。 大拱門由很多新鮮的玫瑰花編成,想來這服務(wù)生衣服上的這朵就是別人從這里拿的。玫瑰花飄落在地毯上,仿若婚嫁時走的花路。 她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