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橫濱第一重建師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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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開始避免與綾木累直接交手,他已經(jīng)猜出這就是白木留在自己家里,專門用來對付自己這位無效化異能者的驚喜大禮。 在得出了這個推斷后,太宰得出了綾木累的攻擊方式不是異能的可能,所以也沒有輕易觸碰那蜘蛛絲發(fā)動人間失格,也因此避免了自己手爪子被蜘蛛絲削下來的慘痛命運。 太宰的攻心術(shù)起效果了,雖然綾木累知道白木擁有“科學(xué)”的力量,可以隨時將被砸成一團糟的房子重建,但他也不愿意因為自己的失誤,給白木帶來麻煩。 畢竟他剛剛回家時,看起來那么累了。 太宰漫不經(jīng)心的躲開綾木累的攻擊,他這樣一副在白木家里亂逛,還悠閑如菜市口買菜現(xiàn)場的態(tài)度,讓鬼很不爽。 近在咫尺的血rou味道刺激著綾木累的神經(jīng),他甚至想,既然是自己送上門的,那就……吃了這個人吧。 綾木累發(fā)動了血鬼術(shù)。 血紅色的蜘蛛絲看起來有點不太妙,太宰本能的做出了規(guī)避危險的決定。正當(dāng)他想自己是該躲到關(guān)著門的雜物間,還是該從后窗跳出去,在屋外繞一圈從正門進來的時候,他身邊雜物間的門,突然毫無預(yù)兆的被推開了。 就在太宰轉(zhuǎn)頭的同時,被血染紅的蜘蛛絲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物質(zhì)重建,斷?!卑啄旧砗笞詈笠唤z沒消散的星光,溫柔的撲上去附著在鋪天而來的蜘蛛絲上,改變了蛛網(wǎng)的存在形態(tài)。 一場紅雪從半空中閃爍著落下。 在看清白木的一刻時,太宰治神色微微一怔。 那雜物間從門口望去,里面是一片漆黑的深不見底,而白木用身體倚靠在門邊擋著了他的視線,連一雙眼睛都變成了紅色。 剛剛為織田作身體做緊急維護,而消耗掉自己全部異能的白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為過度疲勞而走不動路了。連續(xù)數(shù)天高強度的疲勞和大病初愈后的虛弱,讓他身體里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立刻去休息。 白木精力不濟,他已經(jīng)放棄追究太宰這一次撬鎖跑進來的方式了,直接問:“你還有什么事?” 雨水打濕的頭發(fā)貼在太宰的額頭,那雙鳶色眼睛從亂發(fā)中透出,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淡淡的困惑。 但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人意料的倒退兩步,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從里面抽了一張干凈的紙巾。 太宰不急不緩的走近他,輕輕的低下頭,用手里拿著的紙,柔和的擦拭著白木的眼角。 他甚至始終都記得,認真控制著自己手指與白木臉頰的接觸距離,那纏著繃帶的手腕在白木眼前抬起時,被雨水澆過的手指比往日的溫度都要涼。 太宰修長的手指墊著紙,輕輕按在面前人典雅優(yōu)美的丹鳳眼眼瞼下,輕柔得仿佛像一只絨毛細膩柔軟的粉刷,將一抹胭脂血色就這樣順著眼尾弧度暈開,在黑暗的絕境中平添了三分生機艷色。 白木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神色柔軟下來,抬手按住了太宰的手。他們的相觸只在短短一瞬,已足夠白木從他手里奪過了那張紙巾。 攤開一看,他果然在潔白的紙面上看到了紅色的鮮血。 “你的身體感覺怎樣,需要送你去醫(yī)院嗎?” 白木搖搖頭,平靜的自嘲著:“看來我的病例,現(xiàn)在真是人手一份了……你放心,不是我心臟有問題,眼內(nèi)升壓充血,心臟驟停,這些都只是異能消耗過度的后遺癥?!?/br> “接下來靜養(yǎng)即可,按照以往的恢復(fù)速度……在未來的兩到三星期里,我會暫停所有兼職工作,不再主動消耗異能,花些時間養(yǎng)……就慢慢好了?!?/br> 太宰治低下頭看他,他眼里的鳶色如雨打漣漪般漾開,和屋外的雨聲一樣自然溫和,仿佛是在無聲地傳遞著自己的安慰。 太宰想,他很少會這樣耐心。 風(fēng)衣口袋里沉甸甸的照片,在進一步指向某種可能,如果那是真的……他不介意在白木身上,付出多一些時間。 白木有那么一秒鐘,突然想起太宰治其實是個靠臉就很能騙人的男人,就像現(xiàn)在這樣,自己心中因擔(dān)心露出破綻的應(yīng)激警惕,都能在這樣一雙眼睛里慢慢融化。 連心都一起安穩(wěn)下來。 白木放松了心神后,連眼神都有點散了,太宰下意識伸手去扶他,卻還是在近在咫尺處停住了。 他輕輕道:“我去找把椅子來,推你回房間?!?/br> 在旁邊看了許久的綾木累突然說:“太麻煩了,讓我來。” 他雖然個子矮,但已經(jīng)從上次搬運白木的失敗中,吸取了足夠的經(jīng)驗,不會再把白木磕傷。 這兩天白木不在家,綾木累從他的書架上看了一些書打發(fā)時間,此時熟練的抽出一本《自動化機械手制造的設(shè)計應(yīng)用》,翻開了其中的一頁,把圖示平放在地上。 然后他雙手按在墻壁上,蜘蛛絲如雨霧一般在墻上蔓延,幾秒后結(jié)成一只只蜘蛛絲機械手,像抓娃娃機的金屬爪一樣,從地上抓起了走不動的白木。 然后綾木累控制著絨絨機械手接力抓人,把白木一路傳回了他的臥室,放在了他的床上,才收回自己的蛛絲。 白木甚至沒有更多的心力去管外面這些人是要做什么了,他沾了枕頭后,幾乎是在同一刻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