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成了暴虐世子的掌心寵、神醫(yī)祖宗回來了、[綜漫]橫濱第一重建師、淪陷調(diào)教會所(高H)(簡)、音竹、無限沉淪(高H雙C)、造物主穿成渣攻次人格、穿成修真界最大紈绔、飛升前師尊他懷了龍種、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簡璐面色慘白,手無措地扯著背包帶子。 那種一頭熱然后被潑了冷水的感覺,讓她感覺心口好像都被凍結(jié)起來。 傅時羿眼看著她神色黯淡下去,他沉默了片刻,“這些事今天早上我爸媽給我打電話說過,你們別費勁了,我們都不打算再繼續(xù)治,就這樣?!?/br> 他轉(zhuǎn)身打算回圖書館上自習(xí),走了幾步鬼使神差地回頭,視線定格在簡璐身上。 她正用衣袖擦眼角,她單薄的雙肩顫抖。 只是不過幾米遠的距離,他覺得心臟像是無端被什么撕扯,有陌生而尖銳的痛感。 簡璐似有所感地側(cè)過臉,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隔著一道玻璃門,一切無處遁形,簡璐整張臉都是淚水。 傅時羿腦中一瞬空白,在他做出反應(yīng)之前,簡璐轉(zhuǎn)身走了。 他推門出去,她的腳步飛快,像在逃。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那背影離開。 他不是沒有見過她哭,但以前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想要讓她別再哭,想要哄慰她,甚至想要擁抱和安撫她的欲望和沖動突如其來。 他不愿承認自己后悔,可還是后悔說了那些話。 簡璐聽不得那些話,傅時羿是知道的,后來在一起,他就盡量不提,可在咖啡廳里,有那么個瞬間,他是想說的。 他的心思卑劣,好像找不到還有什么能拿來留下她,只剩下利用她的歉疚,但終究是怕再看到她流淚。 他是想把她帶回家的,但是失敗了,最后他還是一個人回了家。 家里沒有簡璐,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房間很空,也很安靜,雖然她話很少,但有她在的時候就不同。 習(xí)慣真可怕,枕邊沒有她,后來這幾夜,他居然開始失眠。 簡璐不知道自己是被氣得還是什么原因,那個安分了一段時間的智齒又開始疼了。 還是在她入職的當(dāng)天。 顧誠頭天的電話確實是要和她談工作——她大學(xué)期間寫的那幾個已經(jīng)簽約的本子里有些內(nèi)容需要順應(yīng)現(xiàn)在的風(fēng)潮改動一下,他在她入職當(dāng)天特意過來和她當(dāng)面聊這事兒。 兩個人坐在小會議室里,簡璐捂著半邊臉倒抽氣,有點想不通地看顧誠,“你不是投資人嗎?怎么具體項目的具體內(nèi)容細節(jié)你也要管?” 顧誠隨意翻翻手里已經(jīng)打印出來的舊稿子,抬頭瞥她一眼,“你知道綠光有多少正在運作的項目嗎?看起來人手多,其實不然,已經(jīng)有收益的游戲才會有更多人力投入,像你這個本子還在開發(fā)初期,到時候成立項目組撐死四五個人,我是來幫你的?!?/br> 簡璐輕輕揉臉,“可我這本子不是給你賺錢的嗎?” “你還挺有信心,”顧誠笑了,“就這幾萬字你就確定能賺錢了?” 簡璐哼哼一聲,“反正你們這些資本家那么精明,肯定是看能賺錢才會簽的?!?/br> 顧誠也不反駁,就覺得她一直捂著臉的樣子有些好笑,“牙疼你就吃藥,看你這樣會影響工作?!?/br> 簡璐臉都皺起來,她其實有牙疼藥,上回開的有剩,但忘在家里了,她說:“我下班再去開一點?!?/br> 顧誠打開眼鏡盒,一邊戴眼鏡一邊說:“一會兒我和你們領(lǐng)導(dǎo)打招呼,你提前一個小時下班,我送你去醫(yī)院口腔科看看。” 簡璐立刻搖頭,“這是智齒,醫(yī)生肯定要建議拔牙?!?/br> “那就拔?!?/br> 顧誠說得太快,以至于簡璐還反應(yīng)了一下。 大哥你誰啊,給我的牙做決定? 顧誠問:“你該不是怕疼?” “那怎么可能,”簡璐仰起臉,“我就是想留著。” 顧誠被她逗笑,“你品味真獨特,那么喜歡就拔下來留著?!?/br> 簡璐被他惡心到,嫌惡地皺眉,顧誠莫名其妙引申一句:“智齒就和一段錯誤的感情一樣,當(dāng)斷則斷?!?/br> 簡璐堅決地說:“這不一樣,感情可以斷,牙不能拔?!?/br> “那你倒是斷?。俊?/br> 簡璐憋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怎么感覺你好像特別想我離婚?我離婚對你有什么好處?” 顧誠垂著眼看手里的稿子,好半天才笑了聲,“等你離了就知道了?!?/br> 顧誠很強硬,真的替簡璐請了一個小時假,要帶她去醫(yī)院。 簡璐確實疼得慌,但等跟著顧誠離開公司,她卻不愿意去醫(yī)院,堅持要找個診所開點藥。 顧誠一眼看穿她在逃避拔牙,他有些無奈地一邊開車一邊說:“你又不是小孩子,拔個牙有什么好怕的。” 簡璐捂著臉說:“反正我不拔,寧死不拔?!?/br> 顧誠:“……” 最后還是找了個診所開了藥,簡璐喝了藥,過一陣算是緩過來一點,她由衷地對顧誠道謝,顧誠說:“道謝就不必了,來點實際的,請我吃飯吧?!?/br> 簡璐瞇起眼瞧著他,“你還挺會順桿爬啊?” “過獎了,”顧誠毫不客氣,“今天想吃大餐,吃海鮮?!?/br> 簡璐倒也不是小氣的人,帶他去了海鮮酒樓,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她牙疼是不能吃海鮮的。 只能看著他吃。 她要了米飯和清淡的炒油菜,充滿怨念地看著顧誠吃大餐。 顧誠在席間問到葉長安,“葉長安最近情況怎么樣?” “哪方面?” 簡璐自己最近一團亂,其實沒怎么關(guān)注葉長安的狀況,她只知道這兩天葉長安都在廢寢忘食地翻賬本,從紙質(zhì)的到電子版的,看到渾渾噩噩眼睛都充血。 顧誠說:“她的病?!?/br> 簡璐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是你表哥告訴你的?” 葉長安看起來非常正常,在簡璐郁悶的時候還能安慰幾句,沒人會覺得葉長安有病,但她家里壓著陳年的抑郁癥病歷。 病史可以追溯到十幾歲,那時候葉長安還是個剛從村里進城的小姑娘。 顧誠言簡意賅:“我表哥很擔(dān)心她的心理狀況,我最近回來也在和這邊的心理機構(gòu)合作做心理沙盤,要是葉長安有空的話可以過來看看?!?/br> 簡璐垂著眼安靜幾秒才開口:“只要你表哥離她遠點兒,她就不會犯病?!?/br> 后來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提到葉長安和那個男人,簡璐心情是有些沉重的。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她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堆爛攤子。 入職的第一周時間過得很快,簡璐用工作逃避了現(xiàn)實好幾天,和傅時羿了無聯(lián)系,最后被周五晚上暫停閉關(guān)查賬的葉長安又給拉回現(xiàn)實。 葉長安熬夜查賬熬得冒了一顆痘,當(dāng)機立斷地放下賬本貼面膜,經(jīng)過沙發(fā)時看到正盯著筆記本電腦的簡璐,才想起什么,也坐到沙發(fā)上,問簡璐:“你和傅時羿上次見面商量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著?我看你這是要在我這里長?。俊?/br> 簡璐嘴巴鼓了鼓,“不行嗎,你想趕我走?” “你少胡扯,說說,你們怎么談的?!比~長安說話時候還要按著面膜,有些滑稽。 “他兇我。”說到這個,簡璐就委屈,雖然當(dāng)天那陣子委屈勁兒過了點,但還是難受,“把我扔在咖啡廳就跑了?!?/br> “王八蛋,”葉長安罵完又問:“那你兇回去沒有?” 簡璐點頭,“我覺得這次我表現(xiàn)還可以,他讓我辭職,我沒同意。” “做得好?!比~長安豎起大拇指。 簡璐正想再說話,手機在茶幾上響起來。 來的是個微信電話,葉長安掃了一眼,“何佳是誰?” “我在華宇的眼線?!焙嗚从行├Щ蟮匕聪陆勇?,想不到何佳為什么這個時候打電話。 那頭何佳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傅太太,今天總裁辦幾個人出來吃飯了,那個于主編也來了,而且就坐在傅總旁邊?!?/br> 第39章 晚上的飯局是賀詔組的, 總裁辦加班的幾個人都來了,有的還拖家?guī)Э诘?,人不? 鬧哄哄的一堆。 傅時羿心情不好,看到人多更煩, 本來不愿意來, 賀詔倒覺得他應(yīng)該放松一下,硬將他拉來。 菜還沒上桌, 賀詔先接到個于思曼的電話。 于思曼在那頭問那些專訪問題相關(guān)的事, 賀詔扭頭問傅時羿,傅時羿這才后知后覺想起那個暴雨天被泡的一團糟最后被他落在酒店的問題。 他覺得一兩句也說不清, 和賀詔說丟了。 這話非常的不負責(zé)任且沒禮貌, 賀詔說不出, 就委婉和于思曼說這周工作太多把這事兒給忘了, 又客套問一句他們聚餐于思曼要不要來。 賀詔都沒想到于思曼真會來。 真是身殘志堅。 賀詔心底打著主意要讓于思曼回頭將那些問題發(fā)一份電子版的, 特意出門去迎接,這才發(fā)現(xiàn)于思曼的傷倒是恢復(fù)了不少。 就是走路一瘸一拐得還是很慢。 進了包廂之后,于思曼腿腳不便, 只能在門口就近找位置坐。 而傅時羿隨時準備走人, 也坐在靠門口位置, 沒人會覺得有什么問題, 于思曼理所當(dāng)然在傅時羿旁邊坐下。 何佳和何媛媛都在,看到這一幕心底已經(jīng)犯嘀咕, 何佳最先離開包廂, 走到走廊盡頭做賊似的給簡璐打微信電話報信。 簡璐那頭安靜到詭異,何佳又叫了一聲:“傅太太?” 簡璐那頭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跟著有了聲, 卻是個陌生的女音:“你們在哪里吃飯?” 何佳愣了愣,才報了個飯店名字。 葉長安說了聲“好”,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扯掉面膜,扭頭看呆呆愣愣的簡璐,“你去換衣服,我來開車。” 簡璐如同大夢初醒,一把拉住葉長安,“他們一群人一起吃飯,我去干嘛?” 葉長安這陣勢,搞得像是要陪她去捉j(luò)ian。 “現(xiàn)在一群人,等吃完了呢?”葉長安皺眉,“你將近兩周沒回家,傅時羿獨守空房,大概早就寂寞得很,這會兒碰見于思曼這個他中意的類型,你敢保證他們不會天雷勾地火?大庭廣眾的就往他旁邊坐,一會兒大家都喝多了,人散了,他指不定還要送于思曼回家呢。” 簡璐被說得心慌,但本能一般嘴硬:“他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