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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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電梯之后簡忠明問張維婉:“時羿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張維婉搖著頭,“我沒問。” 簡忠明沒明白,“我以為你跟他出去就是說這個?!?/br> “我看璐璐那樣子,我就怕我問得大家難堪,現(xiàn)在的年輕人……說實話我真擔(dān)心時羿是不是在外面亂來了,”張維婉眉心緊皺,“這偏偏是傅勇的兒子……要真有什么原則上的問題,我都不知道怎么辦?!?/br> 簡忠明沒說話。 張維婉說:“再看看吧,最近我也去周靜那邊探探情況?!?/br> 病房是個雙人病房,另一張病床上還有病人,傅時羿折回來之后將病床的圍簾給拉得嚴嚴實實,然后坐到床邊,在簡璐迷惑的視線里伸手,就拉開被子。 簡璐手去推他,“你干什么?” 男人手已經(jīng)摸到她裙角,“我看看你身上?!?/br> 簡璐臉一下子漲紅,“身上沒傷?!?/br> 男人動作強硬,“沒傷怕我看?” 撞方向盤當然不可能只磕腦袋,傅時羿心里有數(shù),簡璐掙扎不過,不敢在這個病房制造太大動靜,最后還是被剝開裙子看。 白皙的皮膚上燙傷猶存淡淡痕跡,腹部又多了一塊淤痕,應(yīng)該是撞的,已經(jīng)成了紫色。 簡璐心砰砰跳,男人的視線好像是帶著溫度的,從腰腹往上熨過,令她覺得皮膚在升溫。 他眸色漸深,將她衣服整好,語氣冷而沉:“我昨天怎么和你說的,為什么不聽話?” 這語氣是真的很像在罵人,簡璐一下子愣住。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求收藏,沒有收藏很難堅持下去,希望各位小仙女都能動動手指讓這篇長命一點~ 第29章 被圍簾圍住的空間很小一塊, 里面的空氣好像都是滯靜的。 簡璐還躺在床上,本來因為害羞而緋紅的臉頰慢慢褪色,她有些無措, 腦子里很多聲音。 她也知道昨晚那種情況開車比較危險,但她慌得厲害, 什么都顧不得了。 傅時羿心有余悸, 方才跟周文來醫(yī)院途中他用手機看昨晚新聞,簡璐所在的路段那起連環(huán)追尾有人重傷, 他從車上下來時腿都在發(fā)軟。 他語氣還是不善, “簡璐,你又不是小孩, 以后做事能不能用點腦子?!?/br> 說完他為她蓋好薄被, 再抬頭, 簡璐臉偏向一邊, 不看他。 他心底也有郁氣, 起身拉開圍簾,看時間快到中午,提出要下樓給她買飯, 問她要吃什么。 簡璐臉大半埋在枕頭里, 悶聲說了個“隨便”。 她在心里罵著王八蛋, 他有病沒病她都是親自做飯供養(yǎng)著, 輪到她,他只會買外面的飯。 傅時羿根本不會做飯這一點被她徹底忘了, 她陷入死鉆牛角尖的狀態(tài)無法自拔, 越想就越委屈。 她昨晚出門是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他讓她覺得不安? 但這男人那口氣就好像她是個傻子。 傅時羿看她這半死不活的樣,也懶得哄,直接出門, 在門口先給周文打了個電話交代工作上的事情,掛斷之后他想起點事。 他還沒問簡璐她現(xiàn)在受傷了,醫(yī)生有沒有叮囑什么忌口。 他折回病房,推門進去,正好對著簡璐病床,她沒有像他預(yù)想的那樣還躺在那里,而是盤著腿坐在病床上,手里拿幾張紙巾,一邊擦眼淚,一邊擤鼻子。 傅時羿都看呆了。 簡璐也沒想到這個人沒幾分鐘就回來了,她動作穩(wěn)穩(wěn)地卡在那里,如同被按了暫停。 足有一分鐘,沒人動。 病房里很安靜,另一個病床的病人這會兒在睡覺,再沒其他的人,而這邊一男一女僵持著。 簡璐腦子懵的,淑女不會穿著裙子盤腿坐,淑女不會擤鼻子,要擤鼻子也要躲進衛(wèi)生間悄悄地進行,這些她明明都掌握了,她也掌握了淑女在萬不得已哭泣時一定要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但病房里只有個睡覺的病人,她就暫時放棄表演,放飛自我了一下。 她還給自己定了時間,就放飛自我五分鐘。 這還沒到五分鐘。 傅時羿沒表情,也沒繼續(xù)走過來,就站在那里盯著她。 良久,她機械地動了動手,手里紙巾在臉上囫圇地蹭了最后幾下,她確認擦干凈了,將紙巾一把攥手里,已經(jīng)顧不得臟不臟,腿一伸,腦袋一轉(zhuǎn),往床上倒了回去。 讓她暈倒吧,她想,不能更丟臉了。 她沉浸在人設(shè)崩塌的悲痛之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后她聽見傅時羿說:“你裙子沒弄好,走光了?!?/br> 她要瘋了。 手往下,她摸到因為方才的動作而搭在大腿根的裙擺往下硬生生扯了下。 腳步聲就在這個時候逼近,簡璐絕望地閉上眼,臉往枕頭上蹭,聽聲音,傅時羿應(yīng)該是站在病床邊,她背后的位置。 又是數(shù)十秒的沉默,跟著她聽見了笑聲。 很低,但在安靜的房間里很明顯。 傅時羿在笑,本來不想,但忍不住。 簡璐抓狂,很想將枕頭扔男人臉上去,她手攥得緊緊的,腦子亂成一鍋粥。 傅時羿開口,聲音里還蘊著些笑意:“不哭了?” 剛才那一瞬,他其實很震驚。 原來簡璐還能這樣哭,她穿著很淑女的裙子,卻盤著腿,小臉皺成一團。 可能是因為反差太大了,第一時間他居然沒覺得心疼,就是忍不住地想笑。 簡璐心里惱,也不說話。 傅時羿毫無預(yù)兆自她身后俯身,幾乎覆在她身上,他手往前,目標是她那只攥著紙巾的手。 “紙巾給我,拿在手里臟不臟?” 簡璐躲避著,手被他抓住,他摳摳她手腕,“拿來,我去扔?!?/br> 她覺得丟臉死了。 傅時羿從她手里將用過的紙巾拿去扔了,再折回來,這次他又把圍簾給拉起來了。 他繞過病床到她前面,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手蓋住臉。 傅時羿覺得有趣,坐在病床邊戳了戳她手背。 “哭什么?” 簡璐裝死沒反應(yīng)。 傅時羿俯下身,撥開她的發(fā)絲,毫無預(yù)兆地親她耳朵。 簡璐一驚,顧不得蓋著臉,趕忙推他,壓低聲音:“你干什么?” 傅時羿順利抓住她手,盯著她雙眼看。 有點紅,微腫,倒是不嚴重,他又問一遍:“為什么哭?” 簡璐心底酸澀又泛上來,加上丟臉,她又氣又難受,別開視線不看他,搪塞地說:“頭疼。” 傅時羿這會兒倒是開竅一點:“不是因為我說了你?” 簡璐很想否認一下,但這會兒身體分外誠實,嘴唇動了動,沒發(fā)出聲音。 他訓(xùn)斥她那個語氣那個措辭,真的會讓她很受傷。 傅時羿卻輕笑:“原來你還有脾氣?” “我怎么就不能有脾氣,”簡璐忍不住轉(zhuǎn)過臉與他對視,“我也是個人啊,你罵人的時候好像都沒想過我的感受,我受了傷,你卻光知道訓(xùn)我,你知不知道……” 她本想說,你罵老婆跟罵孫子似的。 這一句很危險地卡在喉嚨口,因為她看到傅時羿注視著她的目光。 他的眼神透著一點新奇,她腦子嗡的一聲。 此時忽然想起的是葉長安的一句話,葉長安說她不可能憋一輩子,遲早有一天會憋不住。 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憋不住了。 “知不知道什么?”傅時羿湊近她問。 他語氣低沉磁性,距離又近,她耳根發(fā)燙,咬咬嘴唇,“不說了?!?/br> 再說下去真要現(xiàn)原形了。 傅時羿還想逼她一把,“我說你有錯?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沒腦子,車開那么爛,還要在那種天氣出門……” “我出門是為了找你!” 簡璐叫喊完,眼前一黑。 結(jié)婚之初她就曾告訴過自己,千萬不能和傅時羿吵架。 她很清楚吵架這種事兒有多容易讓人暴露本性,所以就算有矛盾,頂多冷戰(zhàn),萬萬不能撕破臉吼,淑女是不會吼的。 可她剛剛吼了。 她情緒處在失控而復(fù)雜的臨界點,臉頰漲紅,呼吸微微急促,胸口起起伏伏。 傅時羿卻只是盯著她看,看她微紅的眼,看她生氣的表情,看她微張的唇。 簡璐試圖再度別開臉,但沒來得及,男人很突然地吻下來。 她有些錯愕地掙扎,沒掙脫開,他這會兒想親她,其他什么都不想管。 他很久沒見她有這么可愛,就想親到她老實,他心底有一種隱秘而復(fù)雜的釋然。 管他什么顧誠,她為了見他在暴雨天開車出門,她因為他受傷,她就在他身邊,她是他的妻子。 她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