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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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紀沅身子后仰,往沙發(fā)上靠著,雙手交握,放在雙腿之間,姿勢很愜意,但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談?wù)???/br> 應(yīng)舒渙仿佛被老師抓到早戀小心思的學(xué)生,瞬間背就挺直了:“談什么?” 紀沅:“談?wù)勀阕罱鼘ψ约寒a(chǎn)生的誤會?!?/br> 應(yīng)舒渙疑惑地看著他:“我對自己有什么誤會?” 紀沅提點道:“你誤會你喜歡我了。” 應(yīng)舒渙愣住。 紀沅對他有一點無語,也有一點無奈。 他不是真的討厭應(yīng)舒渙,如果只是做朋友的話,保持著良好的距離,紀沅很歡迎自己的朋友。 但應(yīng)舒渙想和他組建一個家庭,并且想要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感情,這就比較麻煩了。 紀沅孑然一人,無牽無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很滿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暫時也不想改變。 而且,他配有什么家人啊,所有跟他有關(guān)系的人都不得好死,想到這里,紀沅在心里自嘲了一句。 他活著就夠累了,何必還要拖累別人。 紀沅道:“應(yīng)舒渙,你把愧疚當成喜歡了,你知道嗎?” 應(yīng)舒渙茫然地看著他,他好像知道紀沅要說什么,心里堵得慌,像被一把鈍刀子來回的割rou,痛的不夠痛快,但是夠持久。 紀沅慢條斯理地解釋:“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沒有離婚的時候你不喜歡我,離婚之后你反而覺得喜歡我呢?” 應(yīng)舒渙:因為你……就忽然變得讓人喜歡了啊。 紀沅沒等他回答就繼續(xù)解釋:“因為沒離婚的時候,我跟你是綁定在一起的,這會讓你有一種安全感,覺得無論你如何對我,我都不會離開你。但是離婚之后,這層安全感沒有了,你開始患得患失,并且不停的回憶自己婚內(nèi)對我做過對的錯事,愧疚的情緒占滿了你的大腦,你把這個情緒誤會成對我的喜歡了?!?/br> 應(yīng)舒渙如遭雷擊。 紀沅喝了口茶,盡量語氣溫和地勸導(dǎo)他:“應(yīng)舒渙,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只是對我覺得愧疚。我現(xiàn)在把話最后一次說開,你不必覺得對我愧疚,我拿了你們家風(fēng)暴港的股份,這已經(jīng)是你給我最大的補償了?!?/br> 他補充了最后一句,免得應(yīng)舒渙自己想不開,又來纏著自己。 應(yīng)舒渙聽到他補充的話,下意識反駁:“可是你一開始什么錢都不要,你想凈身出戶?!?/br> 紀沅:…… 沒想到這一點啊…… 應(yīng)舒渙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捧著杯子,十指握在透明的杯壁上,從來沒覺得這么難堪過。 他的真心就這樣攤在兩人中間,他獻寶似的捧上去,換不來紀沅一個眼神。 紀沅說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他自己知道,他對紀沅不是什么愧疚,就是喜歡! 不得不說 ,紀沅的口才實在是太好了,說的那么多,那么誠懇,剛才有那么一瞬間,就連他自己都快要信了。 應(yīng)舒渙心里苦的冒水,眼淚也快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但同時也證明,紀沅現(xiàn)在對他是一點也不喜歡了。 就因為不喜歡,才能找得出這么多借口,委婉的拒絕自己,讓自己不要再來打擾他。 可是他喜歡他啊……難道連追求的資格都沒有嗎? 應(yīng)舒渙不是聽不懂紀沅的話,喉嚨里泛著一股又一股苦澀的感覺,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腔,以至于開口的時候,喉嚨嘶?。骸澳隳軇e這么說嗎……” 他的語氣帶著點兒請求,紀沅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房間里,一時靜默無聲。 應(yīng)舒渙想起紀沅以前在自己家的時候,他那時候還喜歡著自己,難道面對慕幼蘭的苛責,每分每秒也是這么痛苦的嗎? 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一次就算了,還有兩次、三次…… 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應(yīng)舒渙深吸了一口氣,心想,紀沅都熬過來了,我一定可以。 我只是喜歡他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他本人都不可以阻止我喜歡他。 “如果你不喜歡我來找你,我可以在微信上跟你聊天嗎?”應(yīng)舒渙抬起頭,紀沅注意到他眼眶紅了一圈。 這句話說的可憐兮兮,就差個“求你了”。 紀沅心軟了一瞬間,想起應(yīng)舒渙的年紀也才二十一二歲,對活了兩輩子的他而言,跟個小孩兒沒區(qū)別。 他嘆了口氣:“可以?!?/br> 應(yīng)舒渙擠出一個笑容,小心翼翼地問:“那你能多回我?guī)讉€字嗎?別總是回我1啊……” 紀沅:…… 應(yīng)舒渙覺得自己有點得寸進尺了,嘟囔了一句:“你當我沒說吧……” 紀沅笑了:“好?!?/br> 應(yīng)舒渙在客廳沙發(fā)上睡了一晚上,一早就離開了。 紀沅起床的時候沒見到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兒,說是松了一口氣吧,但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預(yù)感,應(yīng)舒渙沒那么容易放棄。 他昨晚上雖然已經(jīng)把話全都跟應(yīng)舒渙說清楚了,可他覺得應(yīng)舒渙壓根就沒聽進去。 當然,紀沅也不認為應(yīng)舒渙忽然就喜歡上他了。 或許有那么一點,但紀沅還是堅信,大部分原因是來自于應(yīng)舒渙的愧疚感。 他錯把這份感情當成了喜歡。 紀沅伸了個懶腰,在電梯口偶遇了副官演員。 副官演員欲言又止,停頓了半天之后,什么都沒說,匆匆走了…… 下樓的時候遇到了熟人,紀沅看著靠車邊的陸覺行,下意識想要繞路。 陸覺行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車:“送你上班?” 紀沅:……你別告訴我你是專門過來送我上班的。 陸覺行無辜地開口:“我是專門過來送你上班的,給我個面子?” 紀沅:…… “我喜歡走路,離劇組不遠,不用開車?!奔o沅拒絕了他,而且從酒店到劇組的這條路,坐車也就十分鐘不到,如果是走路就更快了。 紀沅每天都是穿過中間的一個城中村,步行七分鐘就到了劇組。 抄近路比坐車還快。 陸覺行:“那我陪你走走?” 紀沅:“你沒有事情干嗎?” 陸覺行笑道:“現(xiàn)在不就在干事情嗎?難道陪你走路不算?” 紀沅:…… 紀沅不看他的臉,錯開視線之后,目視前方的走路。 陸覺行已經(jīng)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紀沅再逃避他的視線,更準確的來說,似乎是逃避他的臉? 為什么?他記得,紀沅第一次見到他那么激動,就是因為他的臉,據(jù)說,是因為長得特別像他的一個兄長? 這么看起來,紀沅跟那個兄長的感情很不一般啊…… 陸覺行若有所思。 “紀沅,你看過《歷史奇妙夜》嗎?”陸覺行隨意找了個話題。 紀沅:“聽過,是檔科普類的綜藝節(jié)目。” 陸覺行:“對,剛播了四期,在網(wǎng)上效果反響很好,我收到了他們的邀請,準備去做常駐嘉賓,你有沒有興趣來參加?” 紀沅還挺有興趣的,他看過歷史奇妙夜這檔綜藝節(jié)目,是通過扮演、穿越,演繹劇情和科普同時存在的,還挺有創(chuàng)意。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一檔節(jié)目是央視打造的,根正苗紅,九月份的時候,在開學(xué)第一堂班會課上,初高中都會組織學(xué)生觀看歷史奇妙夜,以此來了解歷史上的大事以及認識不同的文物珍寶。 總的來說,是一檔非常具有教育意義的綜藝。 不過,接受陸覺行的邀請,不就等于欠了他一個人情? 命運的饋贈在暗中都是標好價格的,紀沅不相信陸覺行就這么白白的送他一份通告,他心里還有更深的考量:別人送可以,陸覺行……不行。 他不想再欠這張臉的主人任何東西了…… 陸覺行沒等到紀沅的回答,心里就有幾分猜測了。 他體面的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不過,我雖然作為常駐嘉賓,還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可以直接把你塞到節(jié)目里面。如果你覺得可以,我還得去詢問一下導(dǎo)演?!?/br> 紀沅沒什么表情,也沒接話。 陸覺行覺得自己有點尷尬。 兩人慢吞吞地走著,期間,陸覺行話題帶起來的比較多。 紀沅偶爾回復(fù),偶爾不回復(fù),全看心情。 到了一家早餐店的時候,紀沅沒看到平時在店門口玩兒童滑板車的小胖妞——店老板鄰居的女兒,今年才四歲。 他眉頭微微一皺,心里有個了不太好的直覺……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結(jié)果剛拐彎,就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拉著小胖妞的手,帶著她鬼鬼祟祟地往一輛面包車上走。 中年婦女一邊走一邊抬頭左右觀望,似乎在看攝像頭。 她每一條走路的軌跡都熟練地避開了附近的攝像頭。 陸覺行滔滔不絕的說著,紀沅卻無視他,大步向前跨了幾步,開口道:“妞妞,你去哪兒?” 妞妞是小胖妞的小名,紀沅吃早飯的時候,妞妞就對著他的小籠包流口水,問紀沅討過幾次小籠包吃,弄得老板和老板娘哭笑不得。 妞妞轉(zhuǎn)過頭,看著紀沅,眼睛一亮:“小軟哥哥!” 她也不認識那個“沅”字。 紀沅微微笑著,蹲下身摸了摸妞妞的腦袋:“告訴哥哥你要去干什么好嗎?怎么不在家里呆著,跟爸爸mama打過招呼了嗎?” 中年婦女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道:“你是誰???我是妞妞的舅媽,帶妞妞去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