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夫(快穿)、嫁給jian臣沖喜后、在總裁文里當(dāng)極品男配、那個富二代天天裝窮、我穿成了貴族以后、修真界之大,一鍋燉不下、夫人,我勸你認(rèn)命、我竟然不是人、離后重撩、重生后我成了暴虐世子的掌心寵
池纓幾乎立刻就想起那個青瑯元君,瞪起大眼睛。 玉珠里金光滿溢,池袁坤說話不帶喘,只恨不能一口氣說完,把欺負(fù)他孫女兒偽君子的面皮撕爛:“千年前大齊有滅世之災(zāi),百姓深陷苦海,兩大道派束手無策,是青瑯元君以人仙之軀以身化靈,拯救了世人。她明明有如此功德,你齊家不心懷感激就算了,還篡權(quán)奪位,將她的姓名徹底抹殺,到底是何用意!” 他說完,棲華真人的臉色徹底變了。 玄光弟子的議論聲也喧囂起來。 人仙? 這世上當(dāng)真存在過仙人,還發(fā)生過滅世之災(zāi)? 這也太荒唐了吧。 如果真的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普通人不知道便罷,兩大道派怎么可能一點(diǎn)記載都沒有? 火熱的議論聲中,棲華真人慌亂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竭力穩(wěn)住心神,警惕地看向玉珠:“胡鬧,不敢現(xiàn)身是故弄玄乎罷了,這么荒唐的謠言,有誰會信!” “你到底是誰!” 他說完,渾濁的眼珠泛著紅血絲,屏息等著回應(yīng)。 “老夫不才,姓池名袁坤,清虛子座下弟子,近日便有望修成人仙?!?/br> 池袁坤說的緩慢,像是要故意氣死對面的人。 棲華真人當(dāng)然被氣到了,不僅氣到,還被徹底驚到,聲音透出荒唐與不敢置信。 “人仙?說什么大話!” 池袁坤心說這都是托了他孫女的福,但他沒把孫女供出去。 他高深莫測地呵呵笑了一聲。 笑聲帶著仙氣,仿佛能飄進(jìn)每個人的耳朵里。 玄光弟子的議論聲徹底炸了。 第104章 長得像 老頭漫不經(jīng)心的笑簡直像是挑釁,明擺著沒將棲華真人放在眼里,也絲毫不在乎他的質(zhì)疑。 跟把其當(dāng)做茶余飯后閑談的普通人不同,玄光在權(quán)貴和信徒們的心目中從來不一般。 在他們心中,玄光像是蒙著一層霧,真正的力量永遠(yuǎn)高居云端,不可捉摸。凡人是生是死,世間順?biāo)炜部?,都與玄光無關(guān),它更像是冷眼俯瞰世間的神明,冷漠又讓人心生敬畏,不敢有半點(diǎn)褻瀆之心。 可現(xiàn)在,作為玄光門面的掌門卻一而再再而三吃癟,還被人用如此嘲弄而不在乎的笑聲輕賤。 玄光弟子俱都看向了棲華真人。 外姓弟子還好,那些吃慣了特權(quán)的齊姓弟子各個面色憤怒,都希望掌門能當(dāng)場打臉,讓這個囂張的混蛋趕緊閉嘴。 可他們不知道,自從老頭將青瑯元君的事情說出來之后,他們的掌門就已經(jīng)徹底方寸大亂了。 對面的情況著實(shí)太古怪,棲華真人喉頭動了動,再也不敢跟小家伙糾纏,色厲內(nèi)荏道:“裝神弄鬼!既然你說自己將要化成人仙,本尊這便去請道一師祖出山,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這話說完,cao場上的玄光弟子再次嘩然。 他們成為玄光弟子之后,第一樁功課就是背誦玄光歷史,如果沒有記錯,玄光只有一位師祖叫道一,而那已經(jīng)是千年前的人物了! 棲華真人舉目四望,很滿意弟子們的反應(yīng),他收回目光,黑著臉瞪了小家伙一眼,昂首甩袖登上直升機(jī)。 直升機(jī)漸漸遠(yuǎn)去,池纓垂下腦袋,驚奇地?fù)芰藫芡笊系挠裰?,顯出開心:“爺爺!” 池袁坤呵呵笑了一聲:“纓纓辛苦了?!?/br> 池纓搖搖腦袋,抱著大黑劍回到集裝箱里去:“纓纓不辛苦的?!?/br> 爺爺醒過來之后,又能帶她逛廟會吃糖人嘍。 池纓心里美滋滋的。 去到夏城之后,她總是過得很充實(shí),城里好玩的東西也比山里多,但就是沒去過廟會。她有時候是很想的,但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 逛廟會看不見爺爺,會傷心的。 池纓嘀咕道:“爺爺,纓纓想吃糖人了。” “那沒問題,你生辰一過,清水鎮(zhèn)的廟會也快到了,到時候爺爺帶你回去,給你買糖人?!?/br> 池纓開心地彎起大眼睛。 到下午時,局長叔叔從賭場那邊抓捕完渡罪教的信徒,就帶著屬下過來了。 “地下賭場的器官都貼著標(biāo)簽,馬里瑞在那邊幫忙,纓纓,那個賭場老板王得利怎么回事?” 池纓把賭場的事情講給他聽,完了有些不開心:“……壞蛋肯定在那個地方的,但是里面就連小壞黑都摸不清方向,纓纓找不到他?!?/br> 向文軒點(diǎn)頭,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安撫道:“纓纓已經(jīng)做的很棒了,壞蛋太狡猾,就連哥哥jiejie們都束手無策,不怪纓纓的。” 池纓慢吞吞點(diǎn)點(diǎn)腦袋。 向文軒笑笑,看向集裝箱里的齊溶溶時,眸光沉下來。 “走吧,我們回靈偵局。” …… 齊溶溶暫時被關(guān)押在靈偵局。 離開池纓之后,她絕對是最危險的人物,所以向文軒并沒有安排刑偵人員對她進(jìn)行審訊,而是把她封鎖在層層符篆里,不留一絲縫隙。 為了安全起見,池纓最近也住在靈偵局。 有她壓陣,小壞黑不敢鬧事,只能乖乖躺進(jìn)實(shí)驗(yàn)室給向文軒做研究。 黑黑最近比以前更加沉默了,總是悄無聲息就沒了動靜,不知道在大黑劍里干什么。 池纓有時候喊他一聲,大黑劍里靜默兩秒,他才會短暫地答應(yīng),好像剛從夢中醒來。 除此之外,每次跟爺爺聊天的時候,黑黑也會過來聽。 在會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池纓一扭頭就能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待在臥室里的黑黑。 這么過了幾天,池袁坤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 他語氣不是很好:“小子,鬼鬼祟祟過來干什么?” 老頭話落,黑衣少年憑空出現(xiàn),向來清冷淡漠的臉上眉心微蹙。 “前輩,我似乎夢到了……青瑯。” 那天池袁坤當(dāng)著滿cao場的人說出千年前的真相,他自然也聽到了。 跟其他人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不同,幾乎是聽到的那刻,他心里就隱隱冒出一個聲音——是真的。 這件事肯定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深信不疑,但他直覺,那跟他的過去有關(guān)。 他開始努力回想,但作為一抹殘魂,他本就記憶殘缺不全。 從被小家伙帶出墓xue前,他就一直是空白的,也沒在意過自己的空白。 但頭一次,他想找回以前的那些記憶。 他一直在回憶,這幾天開始半昏半醒,思緒進(jìn)入到一種奇特的狀態(tài)。在劍里,他像正常人那樣睡了一覺,夢里有隱約的畫面閃現(xiàn),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做了幾次夢之后,他終于清晰地看到了夢里那張臉。 青瑯的臉。 他確信那是青瑯。 從很久之前開始,他的腦海中便只有這一個名字,當(dāng)模糊的夢境撥云見日,那張臉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的心臟又開始抽搐,甚至?xí)r不時鈍痛,告訴他這就是青瑯。 對他而言,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回憶著夢中那張臉,眸光緩緩落在小家伙身上,眉心微蹙。 池袁坤寂靜片刻,不可置信地開口:“什么意思?” 少年緩緩開口:“我夢見了青瑯?!?/br> 池纓大眼睛眨巴眨巴,抱著小海豹玩偶,好奇地問:“青瑯元君長什么樣子呢?” 黑黑注視著她,猶疑地抬起手,隔空描摹她小小的眉眼,片刻后沉默道:“跟纓纓很像。” 像到仿佛一大一小兩個版本。 玉珠里的金光差點(diǎn)沒躍出來:“什么?!” 池纓卻大眼睛一亮,驚嘆出聲:“喔!” 青瑯元君在她心目中是前輩,也是大英雄,黑黑說她跟大英雄長得像呢! 小孫女高興著,池袁坤的腦袋開始一團(tuán)毛線。 當(dāng)初剛撿到小家伙時,她比普通的新生兒大一點(diǎn)點(diǎn),面皮雪白,眼睛烏溜黑,乖巧安靜看著他,漂漂亮亮,一點(diǎn)都不像被人遺棄的寶寶。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小家伙安靜的不像話,大眼睛亮晶晶,似乎總喜歡默默觀察周圍。后來她在道觀躺了幾個月,有一天忽然開始牙牙學(xué)語,沒幾天會說話了,又從襁褓里翻出來,爬了幾下,開始晃晃悠悠跟著大人學(xué)走路。 當(dāng)時差點(diǎn)沒把他從山下請來的大姐嚇個半死。 這還沒完,到兩歲多時,小家伙似乎想起點(diǎn)什么,動不動從外面抓只鬼回來給他,大眼睛亮晶晶,像極了把死老鼠當(dāng)成寶送給主人的貓。 除了天生抓鬼算命的本事,小家伙就是完完全全一張白紙。 池袁坤想明白這一點(diǎn),也不害怕了,簡直哭笑不得。他開始教導(dǎo)她怎么正常生活,又時不時帶她下山逛逛。 小家伙對什么都新奇,剛開始愛學(xué)他說話,他說什么就跟著說什么,跟在他身邊久了,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jīng),怎么都看不出是兩歲多的孩子。 天生會道法這事兒畢竟奇怪,他問過她記不記得別的事情。 小家伙說不記得了,后來三歲生日一過,忽然說她以前在地府里,叔叔阿姨們對她特別好,印象最深的有一黑一白兩個叔叔。 池袁坤尋思這不是黑白無常嗎? 除此之外,小家伙還說自己沒有爹媽,鬼差說她功德太盛,沒人能當(dāng)她爹媽,所以只能把她從地里送出來。 小家伙畢竟神異,說話也有板有眼,池袁坤當(dāng)時就信了,覺得這孩子應(yīng)該往上八輩子都沒親人,不怕有人回來把她搶了。 但現(xiàn)在這少年又說她跟青瑯長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