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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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莊主人快要?dú)庹恕?/br> 岑圓圓剛才全程跟著冉思慧跑,大略知道這老板干了什么虧心事,但這會兒看著小家伙這么鎮(zhèn)定,還是驚了一下。 她怎么不知道纓纓寶寶這么多才多藝,連爬樹都會啊。 絲毫不遜于班里那些難搞的搗蛋鬼。 寶寶們也是這樣想的,他們看到池纓甩脫一個成年人眨眼爬上樹,都十分激動,覺得這個寶寶給他們長了臉,紛紛來樹下給她加油打氣。 “纓纓加油喔!” “……” 寶寶們都很開心,家長們不知道具體出了什么事,正心里發(fā)著牢sao,結(jié)果沒多會兒,就有警車嗚嗚趕來,把農(nóng)莊主人帶走。 還真有事啊。 家長們面面相覷,沒想到母女倆的鬧騰不是空xue來潮。 按理說雇傭童工只要罰款就行了,不會有這么大的陣仗,難不成那老板真干了什么虧心事? 農(nóng)莊主人一走,池纓就抱著靈位牌下來了,重新把它放到大石頭上。 家長們的視線紛紛涌來,而后心里一寒。 經(jīng)過這么一出鬧劇,郊游當(dāng)然也沒辦法繼續(xù)下去了,在家長們的強(qiáng)烈要求下,校方提前安排大巴車帶著他們離開。 寶寶們覺得不舍,蔫嗒嗒的,等到了大巴上,沒看到池纓,就更不開心了,紛紛嚷嚷著回去要學(xué)爬樹。 “……” 農(nóng)莊主人的案子涉及非自然因素,普通警察局無法判定,等靈偵局派人協(xié)助調(diào)查,才最終給他定了罪。 他也是沒想到警察局還能查出這種東西,本來還嚷嚷著要上訴,等人家把證據(jù)和女兒的牌位魂魄擺到跟前,就噤聲了,心虛得很。 農(nóng)莊那男孩是離家出走跑來打工的,性子不錯,模樣也好。女兒看上這男孩,他也心疼女兒孤單,就把那隔間分給他住,象征性地收了些錢。 后來男孩的身體越來越差他是沒想到的。 男孩精神越來越不好,他咬了咬牙,想著瘋了就瘋了,大不了以后跟女兒的魂魄一塊養(yǎng)起來,好吃好喝伺候著。 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個月,就被人戳破,扭送來了警察局。 “再繼續(xù)這么下去,那孩子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面對警員的斥責(zé),農(nóng)莊主人縮了縮脖子。 對面沉下聲音,又問他:“那尊黑木神像是從哪兒來的?” 農(nóng)莊主人滿臉茫然之色:“神像?我不知道啊?!?/br> 黑木神像是從隔間床上搜出來的,他不知道,工作人員就只能去詢問醫(yī)院里的男孩。 男孩叫李杰,經(jīng)過治療臉色好了很多,卻還是渾渾沌沌,需要調(diào)養(yǎng)。 他想不起來隔間里的事,聽到黑木神像時,卻回想道:“那天我出去吃早餐,有個胖男人知道我離家出走,說我不孝順,給我塞了這個神像。他說這是渡罪教的神,只要信仰他,就能清除身上的罪孽?!?/br> 還真是那胖子啊。 農(nóng)莊附近都是村莊,偶爾幾個路口會有賣早餐的,看來搞邪教的兩個人就在農(nóng)莊周圍。 工作人員立刻展開搜查。 …… 農(nóng)莊往外二里地的爛尾樓里,麻桿胡亂吃了晚飯,看著悠哉悠哉躺在零食堆里的胖子,簡直恨鐵不成鋼。 “你說咱們供上那祖宗之后,怎么還越過越差了?原先還能在夏城打個工,吃穿不愁,現(xiàn)在直接成通緝犯了,天天窩在爛尾樓里,這苦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胖子瞇著眼睛搖了搖食指:“被通緝了不怕,只要信神愛神,神會保佑我們的?!?/br> 麻桿立刻豎指發(fā)誓:“我信神,但是……” 胖子抓了塊巧克力塞進(jìn)嘴里,安撫道:“暫時吃點(diǎn)苦不要怕,從古至今,有哪個巨商富賈不是從窮人做起來的?” “有那位祖宗在,致富不成問題,現(xiàn)在這個身份已經(jīng)能唬到不少人了,等盤活神像,擁有真本事,說不定還能控制名流巨商,直接走向人生巔峰?!?/br> 胖子能說會道,聽了這些話,麻桿也從郁卒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感覺美好的明天正等著他們。 這棟爛尾樓是村鎮(zhèn)里的,離村民集聚的地方有段距離,六層樓沒蓋完,開發(fā)商就跑了。他們圖方便,住的三樓,爬著不累又能盯梢,鬼祖宗則是在五樓,天天拿著那塊黑玉神像琢磨,說是在修煉。 這段時間他們發(fā)出去不少黑木雕像,希望可以收集信仰,助她一臂之力。 她厲害了他們這些小弟才能一步登天。 這么希冀地盼完,胖子和麻桿剛準(zhǔn)備睡覺,樓上忽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尖叫聲,聲音挺滲人的,但很熟悉,是他們那位祖宗。 胖子聽到聲音一愣,膽寒地搡了搡麻桿:“你上去看看?!?/br> 麻桿不去,臉色慘白慘白的:“你不是挺信任祖宗嗎,怎么不去呢?!?/br> 胖子咽了口唾沫:“那咱倆一塊兒?!?/br> 麻桿艱難點(diǎn)頭。 樓層里沒有通電,只有彎月的慘淡光芒,兩人驚恐地攜手出去,不約而同沒打手電筒,到了樓道,呼吸寂靜片刻,忽然步子一轉(zhuǎn),爭搶著往樓下奔。 麻桿噸位不大,被胖子擠了個踉蹌,回過神立馬追下去:“你怎么不上去,跑什么!” 胖子頭也不回,聲音壓低:“那你跑什么!” 麻桿低低罵了一聲。 兩人達(dá)成共識,都沒再吭聲,拼命往樓外跑。雖然指著鬼祖宗發(fā)財,但人鬼殊途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剛才的聲音那么嚇人,沒出事說明鬼祖宗精神不正常,保不準(zhǔn)要把他們撕吧撕吧吃了。 萬一出事,那就更嚇人了,誰也不能保證樓里沒有比她更厲害的東西。 無論如何,他們兩個菜雞不能留在這里。 跑到一樓,眼看希望就在眼前了,胖子和麻桿心里一松,正準(zhǔn)備沖出去,沒裝大門的門梁上,卻忽然倒吊下來一只長發(fā)女鬼。 女鬼眉心烏黑開裂,裂到青色的臉上都是縫隙,眼睛白慘慘的盯著他們,沒有眼瞳。這么突兀的往下一吊,差點(diǎn)懟到他們臉上。 胖子和麻桿差點(diǎn)沒嚇?biāo)肋^去,一陣沖破天際的尖叫之后,連忙又屁滾尿流地往樓上爬。 麻桿聲音發(fā)顫:“剛才那個,不是咱祖宗嗎,她怎么成那樣了?” 胖子喘得厲害,根本無暇回應(yīng)他,心說祖宗雖然是個女鬼,但模樣跟人差不多,沒那么嚇人啊。 兩人沖到三樓,胖子才想起來,拉著他就往屋里沖:“這里沒裝窗戶,咱們直接跳樓吧……” 說著說著,他渾身僵硬起來。 他抓的這只手又冷又冰,還小小的,根本就不可能是麻桿的。 一股寒意躥上后脊梁,他牙齒打著顫回頭,不期然跟一雙慘白的眼對上。 那雙眼貼得近,差點(diǎn)沒懟到他臉上,因此他能看見女鬼眉心腐爛的烏黑,以及臉上縱橫的黑色裂紋。 胖子嚇得失聲。 求勝的欲望超過所有,想著干脆豁出去,他眼睛一閉,使勁兒甩脫了鬼手往窗外跳。 夜風(fēng)呼嘯。 他結(jié)實(shí)敦厚的屁股落在地上,壓垮一攤子草,因為土質(zhì)松軟,沒鋪水泥灰,竟然沒出大事。 爛尾樓太久沒人管,外面的草都是叢高,胖子面色驚惶,正準(zhǔn)備一瘸一拐的逃開,打眼瞥見草叢里一抹白色的影子,崩潰到差點(diǎn)哭出來。 還能穿墻遁地,這他媽的就不公平! 池纓撥開草叢,打了個小噴嚏,仰望著眼前這么大一團(tuán)打顫的胖子,大眼睛眨了眨。 胖子張著嘴,嚇得呼哧呼哧的,干脆閉上眼等著最后的裁決。 過了幾秒,感覺有燈光在臉上晃,他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清身前是個穿白裙的小家伙。 ……還是個眼熟的小家伙。 胖子被她的燈光晃著,張了張嘴,正準(zhǔn)備說話,看清她的視線,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她不是在晃自己。 頸側(cè)忽然涼颼颼的,胖子僵硬的轉(zhuǎn)了個身。 那張熟悉的鬼臉出現(xiàn)在他身旁。 “——啊!” 渾厚的尖叫聲沖破天際,樓里也交相呼應(yīng)響了另一聲,池纓搖搖腦袋,小眉毛豎著,奶斥了一聲:“壞鬼鬼,不準(zhǔn)嚇人哦。” 女鬼不搭理她,也不靠近她,臉一開裂,抓著胖子就要往里塞。胖子看見她那張開裂的大臉,簡直像對上黑洞,被嚇得魂不附體,聲音嘶啞。 池纓見她不聽話,小嘴兒一抿,凝重地從兜兜里掏出符紙打出去。 符紙串聯(lián)成鎖鏈,帶著濃重的金光奔向女鬼,趕在胖子被吞噬之前,猛然沖進(jìn)她開裂的黑色大臉。 女鬼被符篆傷到,一把扔開胖子,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尖嚎。 她疼得撕心裂肺,原地打轉(zhuǎn),裂開的青色皮膚也緩緩合起來。胖子這才瞅見這女鬼只來了一半,后腦勺整個直接切下來,那一半沒來。 他徹底嚇暈過去。 樓上,杭岳堪堪用鎖魂鏈鎖住那一半作亂的女鬼,略顯吃力:“怎么回事,這鬼也太厲害了吧,我這鏈子能鎖住三個普通小鬼呢!” 等小家伙的符篆趕到,他才卸了點(diǎn)力,整個人輕松下來。 兩邊靠近之后,女鬼的身體合二為一,池纓被杭岳抱起來,伸出小手往前探了探,從她脖子上取下黑色神像。 池纓拎起來看看。 杭岳驚訝極了:“又是這東西!” 池纓把神像揣進(jìn)兜兜里,嘀咕道:“壞蛋要給笨蛋下術(shù),但是力量太強(qiáng)大,笨蛋沒有rou體,承受不住,整只鬼鬼都壞掉了?!?/br> 杭岳恍然道:“怪不得女鬼這么厲害,看起來像失控了?!?/br> 女鬼前段時間還挺機(jī)靈的,能跟著胖子和麻桿一起騙人,如今已經(jīng)整個傻掉了,無法再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池纓當(dāng)場把她超度掉,胖子和麻桿則被帶回靈偵局。 小家伙年齡不大,家長那邊一直在打電話催促,靈偵局不好讓她加夜班,就先派車把她送回家。 一家子都等著她,剛一回去,裘奶奶就心疼地把她抱了起來:“乖乖呦,這么小的孩子都讓工作到現(xiàn)在,怎么回事。小孩子就該玩玩耍耍,上什么勞什子的班!” 池澈瞥向旁邊一墻的錦旗。 這旗有高導(dǎo)送過來的,警察局的,還有其他的,加起來得有五六面,他奶奶摸出來了,專程給掛到客廳最顯眼的地方,生怕別人看不見。 現(xiàn)在他家滿墻除魔衛(wèi)道匡扶正義英勇無畏,比最紅的家庭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