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夫(快穿)、嫁給jian臣沖喜后、在總裁文里當極品男配、那個富二代天天裝窮、我穿成了貴族以后、修真界之大,一鍋燉不下、夫人,我勸你認命、我竟然不是人、離后重撩、重生后我成了暴虐世子的掌心寵
她手底下有個模特公司,滯留青銘寺多日,公司的事根本沒管,現(xiàn)在估計都亂成一窩粥了。 池纓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手機上播放著妖僧的視頻,她左看看右看看,看到這么多人被騙,小大人似的地嘆了口氣。 少年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嘆什么氣?” 池纓大眼睛眨巴眨巴,認真地說:“只看臉是不好的,喜歡這樣的壞蛋,真是太倒霉啦?!?/br> 她剛說完,又奶呼呼補充道:“但是纓纓就可以只看臉呦,嚶嚶能看出誰是大壞蛋呢?!?/br> “……” 少年緘默一瞬,似乎傳出一聲低笑,對她的話表示肯定:“你說得對。” 池纓大眼睛一彎,美滋滋地把視頻關(guān)上,正準備睡覺時,聊天框里忽然出現(xiàn)工作群的對話。 姬清研:[青銘寺那邊怎么樣了?] 杭岳:[不是挺多人跳崖自殺的嗎?但我去過了,沒找到一只鬼,問寺里的和尚也都說不知道。那些人似乎碰上什么難事,都去寺里禱告過,但無一例外的,一段時間后全部跳崖了。] 姬清研:[這些資料也看不出什么頭緒,唉。你那邊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 杭岳:[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住持有點道行,人挺好的,連專家都說是完完全全的自殺,古怪。] 池纓看著他們聊天,發(fā)了條語音過去:“青銘寺纓纓知道哦,里面有個壞和尚,差點殺掉小妖怪,他可壞了!” 姬清研連忙讓她把知道的講一下。 池纓記性好,磕磕絆絆講完,群里人也差不多聽明白了。 姬清研:“哪能一個廟里扎好幾個壞蛋?還能蠱惑人,我看這事八成就是他干的?!?/br> 杭岳后背發(fā)涼:“我確實沒注意到這個小和尚,但像住持那種有道行的高僧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人是不是有點恐怖?” 馬里瑞在華國待了一年,中文已經(jīng)熟練很多:“我去看看?” 杭岳忍不住笑了:“帶帶去抓惡人就行了,像這種沒摸到小辮子的疑案,也不能直接詛咒人家出事兒啊。” 姬清研問:“纓纓寶寶有時間嗎?” 池纓見她提到自己,大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有!纓纓可以跟幫杭杭抓壞蛋哦。” 杭岳:“那就謝謝纓纓啦。” 說定之后,池纓跟要郊游一樣開心,大半夜去sao擾了一趟哥哥,讓他給自己請假。 池澈正睡得五迷三道,聽她說完,摸過枕頭旁邊的手機,給圓圓老師發(fā)了個請假消息。 纓纓哥哥:[我妹去給郭嘉工作,可能會請幾天假,麻煩圓圓老師了。] 第二天醒來之后看見消息的岑圓圓:“?” 青銘寺位置偏僻,驅(qū)車過去要兩個多小時。 池纓裝好自己的小包包,提上劍帶著貓,小臉上掛了副防曬圓墨鏡,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坐上了車,一路趕往寺廟。 青銘寺雖然位置偏僻,但是香火很旺??土鱽韥硗幢懵犝f了后山多人跳崖的事,也只說青銘寺倒霉,沒人聯(lián)系到它身上去。 杭岳早在這邊等著她,見她從車里鉆出來,高興地揮了揮手:“纓纓!” 池纓扶了扶圓墨鏡,小嘴兒一咧,就噔噔噔沖他跑過去:“杭杭,好久不見哦?!?/br> 小家伙輕飄飄的,杭岳抱起她,看著她的造型,簡直哭笑不得。 偏偏小家伙還臭屁地問他:“纓纓看起來有沒有很厲害!” 杭岳笑著拍她馬屁:“哪兒用看啊,咱們纓纓本來就是最厲害的?!?/br> 說著抱她進寺廟。 杭岳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幾天,因為有工作證,青銘寺對他的調(diào)查很配合。掛著這么多條人命,簡直像在心里懸了把劍,誰都高興不起來。 杭岳知道小家伙眼力比他好,先帶她越過寺廟去了趟后山崖,讓她看看有沒有異常。 池纓取下墨鏡,認真地在崖底逛了一圈,搖搖腦袋:“沒有哦,這里干干凈凈的,鬼鬼們早就不在了?!?/br> 杭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們現(xiàn)在去找那個靜安看看?!?/br> 池纓點點腦袋。 本來想先聯(lián)系住持,讓他幫忙找人,結(jié)果還挺巧,連住持都不用找了。 杭岳抱著小家伙從游客堆里穿過時,遠遠就看見前面一幫圍攏起來的游客。 池纓奶聲嘀咕:“杭杭,那里有黑氣呢?!?/br> 杭岳步子一頓,往人群走。 這些游客很多都拿著自拍桿,圍成一個圈擠擠挨挨的。走得近了,才發(fā)面圈里是個和尚,眉目清秀,身姿也算挺拔。 周圍熙熙攘攘,吵鬧聲絡(luò)繹不絕,就他一個捻著佛珠垂目微笑,一身超凡脫俗的高人氣質(zhì)。 別說,還挺能唬人。 池纓悄悄朝他丟了張符。 杭岳看看那群游客,趕緊給她捂了個口罩,又把墨鏡掛好。 符篆疾射而去,常人根本不好發(fā)覺,杭岳知道小家伙的厲害,本來想著靜安和尚肯定要現(xiàn)出古怪,誰知他略一低頭,竟然拈下那張黃符紙,朝他們看過來。 靜安和尚看著他們,眉宇間現(xiàn)出疑惑,一臉平和的微笑:“施主,這是何意?” 第56章 晉江首發(fā) 靜安和尚本就處于人群中心,這一開口,游客們都紛紛看了過來。 杭岳也已經(jīng)拉上口罩,見狀目光閃了閃,打了個哈哈:“剛才起了風(fēng),我家寶寶的玩具不小心飛了過去,打擾了,不好意思哈。” 說著,他抱著池纓上前,把和尚手里的符篆接了過來。 池纓烏溜溜的大眼睛透過墨鏡,一直在盯著和尚瞧。 和尚對他們一笑,念了聲阿彌陀佛,提點道:“佛門清凈之地,雖然可以任意往來,但為表尊重,符篆之類,還是不要帶進青銘寺的好?!?/br> 他剛說完,就有人面露不滿,為他聲討:“就是啊,人家佛門凈地,帶什么道家的東西進來,懂不懂規(guī)矩……” 杭岳被游客們不滿的目光注視著,恨不得找個窟窿鉆進去。他說了聲抱歉,想著人前不好調(diào)查,就準備先抱著池纓離開,去找住持。 結(jié)果池纓趴在他肩上,忽然拍拍他的背,小手指向靜安的脖子:“壞東西,快要害人了?!?/br> 杭岳步子一頓,趕忙回頭。 應(yīng)付完合照,靜安和尚帶著一個女游客走進佛堂。女游客手里拿著個簽子,看起來是要解簽。而小家伙指著的靜安脖子上,掛著一抹黑線,看起來像是什么吊墜兒。 杭岳遲疑道:“不能吧,現(xiàn)在光天化日的,他怎么害人?” 池纓小手揪住他的衣襟,嚴肅地說:“不是現(xiàn)在,但壞東西的吊墜跟棺材廠壞蛋的很像,還更厲害一些呢?!?/br> 說完左右看看,腦袋湊過去奶聲道:“剛才纓纓的符紙過去之后,壞東西身上有尖叫聲,還冒出很重的怨氣,可嚇人啦?!?/br> 杭岳聽完愣?。骸拔以趺礇]聽見?” 池纓搖搖腦袋,丟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兒。 杭岳摸了摸耳朵,不由失笑。他除了陰陽眼就是rou體凡胎,沒聽見也正常,不過小家伙未免也太臭屁了。 既然和尚有問題,還會影響到人命,杭岳也不敢耽誤,趕緊抱著小家伙去找住持。 白又和黑劍則被小家伙留下,躲在窗戶外面盯著妖僧。 黑劍藏在窗戶外的石頭縫里,沒人能看見,白又渾身炸著毛,忌憚地在石頭上跳了兩下,干脆直接跳到佛堂頂上去。 …… 郁詩晴跟著靜安和尚進去,在他對面坐下。 佛堂的門關(guān)著,室內(nèi)幽靜,桌上燃著香爐,郁詩晴嗅了一下,心情莫名變得平靜,把簽放在桌子上。 靜安朝她點了個頭,拿起簽子細看,看完沉默片刻,搖頭笑道:“施主最近運氣不佳,此為下下簽。” 郁詩晴不信神佛,本來都做好聽個吉利話的準備,聞言一愣,脊背挺直起來,問他:“我怎么運氣不佳了,你說說?” 靜安把簽放回桌上。 “姻緣不順。” 或許是佛堂里太安靜的緣故,郁詩晴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眨眨眼,隨口道:“您猜的挺準。” “不是猜,是從施主的簽里看出來的?!膘o安微笑,“施主遠行而來,姻緣夭折,事業(yè)也欠佳?!?/br> 郁詩晴略微瞪了下眼,驚訝極了。 她為了男朋友來到這個城市兩年,本來都快準備籌辦婚禮,前段時間卻在商場撞見他和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逛街。而在那之前,男朋友剛講過公司加班,沒辦法陪她。 事情發(fā)生之后,男朋友沒有解釋,沒有道歉,直接提出了分手。他似乎把她當成想要盡快甩脫的包袱,冷漠到連一絲歉疚都沒有。郁詩晴雖然同意了分手,但心情卻受到嚴重影響,在競爭激烈的職場接連失誤,前幾天剛被炒魷魚。 跟靜安和尚說的一點沒差。 郁詩晴這段時間一直很消沉,甚至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這會兒被揭開傷疤,心頭難過又沉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問他:“大師,那我要怎么辦?” 靜安搖頭,明明臉上帶著微笑,卻毫不留情地說:“此簽無解,死路一條?!?/br> “……” 房頂,白又鼻間噴了聲氣,覺得這妖僧不來當妖怪真是可惜。最近見的都是廢物,太久沒有這種妖才了。 室內(nèi)幽靜,香煙裊裊,不知道為什么,靜安看起來特別高深莫測,隱約帶著神秘,叫人不敢直視。 郁詩晴一下子慌了,急促地抓住他的袖子,驚恐道:“我不想死!我不想看他跟別人圓滿,自己卻過的這么凄慘……大師,你幫我!” 靜安看著她。 郁詩晴的聲音越來越小,忽然覺得自己玷污了他身上的高潔之氣,訥訥松開手。 靜安卻搖頭笑了一下,抬袖捉住她的手。 郁詩晴瞳孔一縮,嗅著淡淡的爐香,臉色都漲紅起來,渾身發(fā)僵。 靜安像是沒有察覺,打開她僵硬的手掌,往里面放了個東西,平靜地說:“像你這樣高貴的靈魂,確實不該消失。我佛慈悲,真正應(yīng)該受到懲罰的是背叛你的人?!?/br> 獨在異鄉(xiāng),一心撲在工作和男朋友上,出事之后沒有知心朋友安慰她。關(guān)鍵眼前的人圣潔高遠……竟然會為了她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