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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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臨場會到,禮服得定制最新款的。 剛好跟lg簽下代言合約,他們那邊為了裘元良這個人脈,也有誠意,愿意給兄妹倆定制禮服。 平時人家買個禮服,都得預定,圈里去借衣服就更不用提了,都以穿的款早為榮,lg親自提出定制,排面不可謂不大。 lg覺得兄妹倆估計得感激涕零。 結(jié)果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人家一個比一個淡定。 小家伙就不說了,不知道東西貴賤,這反應正常,但池澈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難道就沒點感觸? 他不是從小在爹媽身邊長大的,丟了那么多年,怎么還能這么不卑不亢,帶出一身不差錢的貴公子氣質(zhì)? lg定下這個代言人,本來是賣人情,但這會兒有了金錢濾鏡加持,再加上他帥氣的面容和身板,就覺得這個代言給的值。 攝影師給他拍一套靛藍暗紋西裝的時候,激動得差點沒雞叫,心說要不是頂流爹媽太牛叉,一定得加份讓他把lg旗下所有男裝試穿一遍的合約。 能青春能貴氣能冷酷,這照片發(fā)出去太硬核了。 今天來本來是商討定制意向的,攝影師借著了解風格的由頭,讓他連著拍了好幾套。 直到不耐煩了,才換下一個。 池纓一直在旁邊看,大眼睛烏黑油亮,臉頰白白軟軟,雖然沒那些抽了條的童裝模特瘦高,但軟乎乎的看著很討喜。 何況四歲多的孩子再抽條也抽不到哪兒去。 攝像師跟她說話都忍不住放緩聲音:“纓纓放心哦,咱們雖然看起來rou嘟嘟,但骨架這么小,最小碼也能穿下的。” 池纓盯著他點點腦袋,驀了彎起大眼睛:“謝謝jiejie?!?/br> 攝像師驚喜極了,哎呦一聲摸摸她的腦袋,掐細的男聲簡直感動死了:“寶寶真是太乖了,知道喊jiejie哦。” 池纓被夸了,挺得意的,奶呼呼地說:“當然啦,纓纓能算命哦?!?/br> 攝像師沒放在心上,只當孩子討巧,美滋滋地給她拿了一摞衣服過來,讓她每種風格都試試。 小家伙沒有一點不耐心,從頭到尾都很配合,剛換上衣服的時候,還有點臭屁,喜歡對著鏡頭咧嘴兒笑。 攝像師簡直心花怒放,哪還顧得上什么時尚度,轉(zhuǎn)眼就把剛才的池澈忘到天邊了。 拍這么多照片實屬攝像師私心,不過兩兄妹好說話,他也覺得自己拍得好看,就要了郵箱,說之后把這些照片給他們發(fā)一份。 量了身形之后,兩兄妹就回家了。 宴會前基本沒什么事,到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看《探險》第十期,剛好是馬里瑞露臉的那期。 裘奶奶稀罕的不行,說這孩子長得帥氣,雖然沒她孫子清雋英朗,但很討喜,異域風也很有特色。 什么時候帶家來做客。 “……” 池澈看著節(jié)目,一心兩用,他上回發(fā)了個微博,大意是坐等打臉,被不少觀眾噴了。 巧了,這節(jié)目的觀眾只要是上網(wǎng)的,很多都內(nèi)涵過馬里瑞。 池澈不動聲色地把那條微博重新轉(zhuǎn)發(fā)了一遍,還艾特了馬里瑞的微博。 觀眾們沒空理他,驚嘆完之后,都跑馬里瑞那兒舔顏去了。 池澈挺納悶兒的。 要不是奶奶剛認證過他的美貌,他還以為自己臉崩了。 當然,他不知道狗的濾鏡有多強大。 特別是那只狗是哈士奇的時候。 …… 寒暑假的時間都過的飛快,第十期剛播完,接二連三的,最后一期也快要播了。 池纓纓抱著自己粉嫩的大手機,偶爾劃拉到聊天界面,看到沉寂下去的頭像,有點奇怪。 那個jiejie明明說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會告訴她進度的,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個多星期了,還是半點消息都沒有。 寶寶好無聊啊。 …… 憶然蠟像館,二樓。 丁憶然面對被揮到地上的遍地材料,崩潰地抱住了頭。 她明明已經(jīng)創(chuàng)造出了最完美的蠟像,明明該十分熟練了,但是在進行這次創(chuàng)作的時候,為什么總是找不到感覺? 她心里又亂又狂躁,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懷著怎么充沛又振奮的心情創(chuàng)作出丁一的。 丁一是她給蠟像取的名字。 丁隨她姓,一則代表這只是個起點,今后她會更進一步,創(chuàng)造出更多完美的蠟像。 她為了打磨出完美的眼珠,完美的嘴唇,完美的肌膚質(zhì)感,沒日沒夜觀察尸體,感受死亡與生機的沖擊,甚至仿造尸體給蠟像填充了五臟六腑—— 雖然材料都是假的,但丁憶然總覺得自己給了丁一生命。 那種感覺很難描述。 就像她生了一個孩子……不,是她給了那些平平無奇的材料生命,讓它們以另一種形式煥發(fā)出光彩,奇跡一樣的光彩。 但她現(xiàn)在找不到那種感覺了。 丁憶然無端覺得煩躁,她甚至想毀掉蠟像館里的所有蠟像。 除了丁一。 但是有些時候,她甚至想把丁一也毀了。 凝視他的時候,她經(jīng)常痛恨自己的無能。 丁憶然整個人陷入一種狂躁又悲觀消極的狀態(tài),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但是不能瘋。 她需要創(chuàng)造出第二尊完美的蠟像,證明自己的成功不是巧合。 憶然蠟像館跟前段時間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由于老板的喜怒不定,工作人員都無法繼續(xù)待下去,各自辭職離開。 游客們也不來了。 由于上次會展的風頭,他們都是沖著那尊男性蠟像來的,但現(xiàn)在丁憶然把他關了起來,不讓任何人看,也不愿意接受客人們的定制。 游客們興致寥寥。 甚至傳聞那位丁大師瘋了。 她是個天才,但曇花一現(xiàn),真讓人可惜。 丁憶然手頭的工作沒有任何進展,不想聽見外面的任何聲音,她干脆把蠟像館關了,整天埋頭在工作室里,一遍遍模擬材料,一遍遍失控。 蠟像館二樓的黑氣越來越濃重了。 再次熬到深夜之后,丁憶然趴在工作桌上昏睡過去,旁邊立著的蠟像忽然動了一下。 先動的是漆黑的眼睫,輕輕一顫,黑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斜向辦公桌。 緊接著是脖子,手足,關節(jié)…… 他緩步走到丁憶然身邊,給她披了件毛毯,下樓出門。 …… 凌晨五點,天濛濛白,裘家別墅的大門被一個陌生男人敲響。 保姆見他說不出什么緣由,只是想見小千金,就讓他在會客室等著,直到天光大亮,才把消息傳過去。 池纓沒什么精神,揉著大眼睛到了客廳,穿著連體睡衣往沙發(fā)上一團,兩只粉嫩的兔耳朵耷下來。 丁一跟著保姆從外面進來。 池纓蔫蔫地小口啜著牛奶,瞥見他之后,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瞪,驚訝極了。 丁一略微頷首:“你好。” 池纓白嫩嫩的臉頰鼓起來,氣呼呼地說:“壞蛋蠟像!” 丁一失笑:“我不是故意不理會您的,但是現(xiàn)在,有些事情比較著急……” 池澈聽說meimei來了客人,還是個成年男人,納悶兒了,叼著牙刷從樓上下來,剛走到中間,驀地看清那人的臉,一聲臥槽從嘴里吐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連忙灌口水把牙膏沫子沖了,趕到客廳。 剛好聽見丁憶然的名字。 池澈雖然有點慎得慌,還是問他:“丁憶然怎么了?” 丁一蹙起眉心:“她以前一直很溫柔,寧靜平和,始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從前段時間開始,整個人都不對勁了?!?/br> “她變得執(zhí)念深重,偏激易怒,甚至狂躁不定。給我一種感覺,只要能夠獲取靈感,她什么瘋狂的事都可以做出來?!?/br> 池澈連忙揮手打住,喉頭動了動,擰眉打量他:“這么了解她,那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鬼還是妖怪?” 丁一細思:“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妖吧?!?/br> “她的意念和天賦很強大,創(chuàng)造了我,我在她手下成活?!?/br> 池纓忽然明悟了,點點腦袋,奶聲說:“那你就是靈嘍,書畫成靈也是有魂魄的,但是他們沒有身體呢?!?/br> 池澈嘴角抽了抽。 這么看的話,雕塑,特別是蠟像成靈,還真是蠻方便的,連身體都有了。 他又問:“隔間里的那個聚陰陣怎么回事,誰布的養(yǎng)尸地?” 丁一的臉色略微沉下來:“我出現(xiàn)之前那里就有問題了,具體不清楚?!?/br> “她現(xiàn)在有危險,我想救她,但力量微小。如果你能出手相助,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br> “喔?!?/br> 池纓答應一聲,聽他們講了一大串,沒那么瞌睡了,于是起身回去換了小棉襖,捂上圍巾出來,奶呼呼地說:“那我們走吧?!?/br> 丁一詫異了一下。 小家伙之前生他的氣,又被憶然冷淡拒絕,本來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