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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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能有什么不對呢。 池澈本來沒放在心上,可這會兒仔細一想,卻細思極恐。 孫澤凱白天還靠近過他幾次,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還沒碰到他就仿佛被什么嚇到,遠遠躲開。 到下午四五點那會兒,臉色已經(jīng)十分蒼白了。 池澈沒頭緒,也只能跟meimei全盤托出,畢竟這孩子比他的膽子還大。 他說完之后,池纓仔細想了想,道:“那就是臟東西在那個人身體里嘍?!?/br> 池澈臉色一白,又差點暈過去。 合著他跟一只鬼演了一天的對手戲? 不是,那只鬼自己好好呆著,附到孫澤凱身上圖什么?就為了演戲? 池澈只覺得自己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刺激,臉色發(fā)白地問:“……那怎么辦?” “有符在,哥哥不用擔心的,臟東西傷害不到你?!?/br> 池纓說完,想起罵她的李制片,不高興了:“其他的壞蛋就算倒霉,纓纓也不會去管?!?/br> 池澈抓了把頭發(fā),心說:這是還要出事啊。 第6章 第二天池澈離開時,仍舊帶了很多符篆,黃澄澄一大疊塞在錢包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鈔票。 方銳早早地就帶著豆?jié){和rou包來了,一大一小在客廳吃得飽飽的,就呼吸著清晨的空氣,下樓散步消食。 景泰長庭雖然住戶不多,但小區(qū)里設(shè)施齊全,除了幾個專供小區(qū)內(nèi)的商戶,還有書咖和私人泳池。 逛到書咖這里,池纓看到里面散發(fā)出淡淡的白光,純凈又讓人安心。 方銳見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里面,彎腰問她:“纓纓要看書嗎?” 池纓點點頭,奶呼呼地答應(yīng)一聲:“好喔?!?/br> 書咖里安安靜靜,大清早的人不怎么多,角落里播放著輕淺的純音樂,靜謐又舒適。 池纓跟著方銳走到巨大的書架前,仰頭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定在發(fā)出白光的幾本書上,然后伸出小手指道:“小方可以給我看看它們嗎?” 方銳按照她說的把幾本書拿下來,看著封皮上的書名,迷惑且肅然起敬。 《資本論》、《xxx宣言》、《山姆獨立宣言》…… 這些書上散發(fā)著淡淡的信仰之力,必定是傾注了許多人的信仰和愿景,能起到些微辟邪的功效。 池纓本來是好奇,結(jié)果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白紙黑字,眼皮就開始往下掉,烏溜溜的大眼睛快變成蚊香。 她抿起小嘴,把書推給方銳,鄭重地背著小手說:“小方,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你多多讀書,就不會跟葛格那樣倒霉了。” 方銳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指指自己,不確定地問:“纓纓讓我看這些書?” 池纓點了點頭,奶聲說:“對呀?!?/br> 然后垂下腦袋,把目光放在跟自己視線平行的兒童書架上。 ——粉喵少女。 池纓:“!” 書架上擺放著一整套粉喵少女的漫畫,封面都是粉粉嫩嫩的,少女們的眼睛又大又亮,像是會發(fā)光,她們對面是一些萌態(tài)的暗色調(diào)怪物,呲牙咧嘴的似乎在挑釁。 池纓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慢慢伸出小手,拿出第一本漫畫揣在懷里,仰頭跟方銳說:“小方,我們?nèi)タ磿??!?/br> 方銳覺得手里的書有點燙手:“……好?!?/br> …… 劇組。 池澈頭一次參演電視劇,沒什么經(jīng)驗,但這部劇的導(dǎo)演季川就喜歡用新人,還覺得池澈那股勁兒符合男主張朗的氣質(zhì),進組后對他很滿意。 所以在他的指點下,池澈的進步還算快。 倒是入行多年的孫澤凱,這兩天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頻頻ng,演的一塌糊涂。 季川本來還算有耐心,但前段時間李制片竟然求到他這兒,想讓孫澤凱替掉池澈,上位男一號。他最討厭別人在自己戲里加塞,這剛好觸了他的逆鱗,于是難免對孫澤凱印象跌落。 又一次ng之后,季川皺起了眉頭:“孫澤凱,你是在演戲還是跳大神,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別說男二號了,路人甲都演不好?!?/br>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孫澤凱這個老演員狀態(tài)比新人還差。 李制片也覺得自己被啪啪打了臉,連手里的古董扇子都嫌燙手,搖搖頭皺眉問:“你怎么回事?” 被兩個人接連否定,孫澤凱的臉上彌漫起黑氣,變得有些猙獰:“你們說我演得不好?” 池澈心里咯噔一聲,就見孫澤凱的身體里涌出黑氣來,直接朝著兩人撲過去。 情急之下,池澈也顧不了許多了,直接抓出一把符篆撒出去,天女散花一樣落在孫澤凱身周,將他遮了個嚴實。 黃色的符紙堆里傳出厲聲嚎叫,卻不是已經(jīng)昏過去的孫澤凱,而是仿佛被灼燒到的黑霧。 李制片嚇得跌坐在地上,話都快說不伶俐了:“這,這是怎,怎么回事?” 黑霧在符紙堆里凄厲亂叫,李制片一回頭,悚然發(fā)現(xiàn)那些人竟然都跑了! 他趕緊爬起來追上去:“等等我!” …… 保姆車里,季川心有余悸地問:“池澈,剛才怎么回事,你是早就有準備嗎?” 池澈含糊其辭:“前陣子不是總倒霉嗎,符是一位高人給的,說能派上用場?!?/br> 李制片險險追上車,聞言立馬驚恐地拽著他問:“符呢,還有沒有?” 池澈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抽回衣服,樂了:“還真是巧,高人說了,這符給誰都行,就是不能給你李大制片?!?/br> 李制片剛才跟黑霧近距離接觸,都快瘋了:“為什么?!” 池澈撇撇嘴:“因為你做人有問題,嘴上沒把門,不知道尊老愛幼,連小孩都兇?!?/br>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耍嘴皮子!” 李制片認定池澈還在記仇,也腆不下臉繼續(xù)求他,顫著嘴皮子大聲道:“當誰還不認識幾個大師嗎?” 為了不在池澈面前丟人,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撥出大師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李制片趕緊把這邊的事詳細告知了大師,然而在長久的靜默中,那邊忽然傳來掛機聲—— 掛了? 李制片懵了。 池澈看了場好戲,笑著問:“是給您擺祭桌那大師嗎?” 李制片攥著手機,憤怒已經(jīng)蓋過了害怕,簡直想罵人,他可沒少往那個大師身上砸錢! 那些符篆不知能困住鬼多久,季川皺著眉道:“那只鬼可是還跟孫澤凱在一塊呢,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池澈,你認識的那位大師,能不能把她請過來?” 池澈瞥了一眼李制片,模棱兩可道:“高人不太好請,還得看李制片的態(tài)度。” 李制片這人迷信,最敬重風水術(shù)士,自己的路子都斷了,聞言哪有不應(yīng)的,連聲道:“沒問題,沒問題!大師只要愿意出手,讓我干什么都行,要什么東西多少錢也都滿足!” 池澈嗯了一聲意味深長道:“記住你說的話?!?/br> …… 樓下的小花園里,池纓坐在秋千上晃著小短腿,旁邊方銳給她喂著果脯,再輕輕地推兩下。 李制片看到她,都結(jié)巴了:“這,這……” 池纓嘴里含著果脯,奶聲奶氣地問:“哥哥,你怎么把壞蛋帶過來了?!?/br> 池澈:“壞蛋想請你去捉鬼,纓纓自己決定?!?/br> 池纓不相信,挪開視線,小小哼了一聲:“壞蛋看不起纓纓?!?/br> 李制片都傻了:“池澈,你小子故意糊弄我呢吧?” 池澈微哂道:“祭桌上的香火你轉(zhuǎn)頭就忘了?不信也沒事,就讓那只鬼待在那兒吧,誰知道他逃出來之后會不會一個個找上門,反正我不用怕?!?/br> 李制片聞言,臉色一白,直接嚇得跪下:“請小大師出手相助!” 池纓轉(zhuǎn)過腦袋,小嘴嘟著。 李制片快哭了:“小大師……” 池纓心思簡單,也不會故意為難人,聽他求了兩句,又道了歉,就不情愿道:“那好吧,不過你要把扇子給我?!?/br> 李制片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剛要拒絕,就聽小家伙又說:“臟東西住在里面很久,那么重的怨氣……” 她還沒說完,李制片臉色就變了:“竟然是因為這破扇子……我給,我給!” 李制片愛好古董收藏,興許是知道了這點,前段時間,孫澤凱專門帶著自己的傳家寶去拜訪他,希望能出演男一號。 李制片見多了好東西,本沒怎么放在心上,但瞄到那把扇子之后,目光一下子轉(zhuǎn)不開了。 雖說是古董,那把扇子卻不見多少陳舊,扇骨是鍍金玳瑁制成的,雕刻著精致繁復(fù)的云紋,扇面是清涼薄爽的紗制成,因為養(yǎng)護得當,只是顏色稍稍有些泛黃,反而增加了一些華貴。 李制片愛極了這把折扇,收下之后,立刻把孫澤凱當成了自己人。他把扇子帶在身邊,覺得涼爽了很多,還跟身邊的人說這扇子值當,跟那些俗物都不一樣。 如今想想,只想打自己的臉! 季川不知道祭桌的事,見那么兇險的鬼,就這樣被一個小家伙攬下,滿腦子魔幻。 李制片向她道歉求情,就更魔幻了。 他跟著這群人上了車,一路上都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回到空蕩蕩的劇組,打眼瞧見黑霧從燒盡了的符紙堆里躥出來,里面裹著一只看不清面貌的厲鬼。 厲鬼兇殘地到了跟前,堪堪張開腥臭的大嘴,又一個急剎車—— 李制片本來半信半疑,準備抓鬼不成跟池澈兄妹好好討說法,此時面對厲鬼,嚇得魂都要丟了。 季川也臉色發(fā)白,差點暈過去。 厲鬼卻一個剎車,瑟瑟發(fā)抖地沖著人群跪下,干啞著嗓子開口:“小,小大師饒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