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白切黑[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59
入懷中。 公西永嘉很用力,很用力,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恨不能要兩人融為一體。 闞青桐觸及“將”字木牌的手指一頓,勾了勾唇角:“二師兄,你終于醒了。” 然而,公西永嘉似乎還活在自己的夢中,只是一個勁地喊著:“桐桐,桐桐,桐桐……” 他眼中爆發(fā)的光芒,那種劫后余生的慶幸,那種鋪天蓋地而來的欣喜,簡直令人瘋狂。 然而,與他的狀態(tài)格格不入的是闞青桐. 闞青桐極為冷淡地說:“既然二師兄也已經想起來了,那便不必再裝了……” “什么?桐桐,你在說什么……”公西永嘉渾身劇烈地抽搐了起來,他驚恐到牙齒都在打戰(zhàn),瞪著一雙可怖地眼珠子。 “我說,既然你也已經想起來了……” “不?。?!那不是真的?。?!” ※※※ “是真是假,是夢是幻……”闞青桐深呼吸了一下,緩緩收斂了笑容,“不過是前世的記憶而已,二師兄不必這般?!?/br> “前世的記憶???”公西永嘉的心臟瞬間被攥緊,失魂落魄,“不過……而已?” “是啊,不過……而已?!标R青桐含笑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木牌,拿起地席旁的長劍,然后,長劍出竅。 “噌”一聲,公西永嘉才回神。 “二師兄,那一日我死了,哦,你應該知道我是如何死的了?!?/br> “不!桐桐,別胡說,你沒有死,你沒有死,你活得好好的……”公西永嘉瘋狂地搖頭,阻止闞青桐繼續(xù)說下去,仿佛說出的這些話,對他而言都是刀都是劍。 然而闞青桐并不理他,只是淡淡道:“后來,我又醒了過來……我一開始很害怕,很惶恐,我想要把你們全殺了,最好、一片一片地將rou給削下來,但我又害怕自己會再一次被你們折磨死,所以一直忍著,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 公西永嘉仿佛已經被這些內容給嚇傻了一般,愣愣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那一日,桐桐急匆匆地離開萬丈山,怪不得…… “本來,兄長要幫著我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前世不信任我,折磨我,羞辱我。” 公西永嘉咬緊了牙關,有鐵腥味彌漫了整個口腔:“夠了,桐桐,不要說……” 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額角青筋凸出,冷汗淋漓,仿佛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闞青桐不理他,兀自說的自己高興就好:“你如今的處境,皆因我而起,魔族大亂,與我太阿有關,如今太阿三十萬將士,已經踏平魔族八十八州,二師兄,你什么都沒有了。” “桐桐……”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明白了這一切謀略。 “兄長本欲成全我,讓我同樣做出‘誤會’你的模樣,正如同前世里你誤會我,死活不聽我解釋一樣。兄長本欲成全我,讓我因誤會而羞辱你、折磨你,正 如同前世里,你對我所做的那樣……”悠悠然地嘆了一口氣,闞青桐不再看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公西永嘉,只是笑道:“可是兄長最后還是成全我了,讓我今夜,就殺了你?!?/br> 闞青桐比誰都清楚,兄長的計劃會跟著自己的心態(tài)變化而變化,她想以眼還眼,他幫她處理一切,她忽然看開了這一切,他也就快刀斬亂麻。 ※※※ “說了那么多,我都有些累了?!标R青桐終于將那把劍完全出鞘,寒光凜凜,“二師兄可還記得這把劍?這是我的第一把劍,是你送我的。” 公西永嘉勉力動了動嘴角,最后還是笑不出來,他笑得比哭還難看,點了點頭,哽咽著道:“記得,它叫扎鼠……因為你最初,總愛用它來扎老鼠?!?/br> 淚水沖破了眼眶,公西永嘉就這樣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她依然笑容明媚,宛若還是那個艷陽天里,梧桐木下,驚喜非常地接過他送的劍的小姑娘。 闞青桐似乎也是想起了曾經那些美好的記憶,少年手把手地教她用劍,看她拿劍來扎老鼠,雖然氣急敗壞,卻也從不曾真正責備…… 闞青桐終歸從那美好的過往中抽身,她將手中的劍,丟到了公西永嘉的腳邊:“二師兄,我累了,不欲繼續(xù)與你糾纏,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事到如今,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殺你,你且自行了斷吧?!?/br> 過往的一幕又一幕,從腦海中走馬觀花一樣地閃過,那些歡笑,那些單純,那些美好,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都仿佛隨著成長而逝去…… 公西永嘉貪戀地望著闞青桐的眉眼,似乎要將這一切都記住一般,他早就不愿活著了,在前世里那個女子靠在梧桐木下,久久不愿合上眼睛的時候。 “桐桐,最后為我念一段往生咒罷……”公西永嘉說罷,拾起長劍‘扎鼠’,于脖頸之間,橫過,絲毫不曾猶豫,穩(wěn)、疾、狠。 血痕濺起,高大的魔族萎靡在地,他還張著嘴,哽著最后一口氣,猩紅地眼睛,充滿了希冀地望著闞青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