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白切黑[快穿]_分節(jié)閱讀_78
牛玲玲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先是沉默了許久,然后才冷笑道:“原來紀樂天真的有好幾個號碼,我之前拉黑的指不定還是他的小號?” 其實湛兮能看出來牛玲玲的復(fù)雜,她一方面恨極了紀母這樣的惡婆婆,可是另一方面,她也沒有恨對方恨到要對方去死的地步。 人心終究還是太軟了些。 比起紀母的死,還不如陳安可的離去更讓牛玲玲覺得不舍和難過,然而再如何依依不舍,也終究還是要分離了。 陳安可離開的那個早晨,牛玲玲抱著孩子一直送到了樓下。 陳安可拉著自己的行李箱,笑容柔和地伸手摸了摸牛祜休的臉,笑著和牛玲玲說:“我前幾天發(fā)現(xiàn)寶寶已經(jīng)會抬頭啦,他其實也會笑的,只是很少笑,玲玲,要加油啊,要堅強……回去吧,牛大爺還在家里等你?!?/br> 湛兮正站在陽臺上看著兩人的互動,大黃趴在他腳邊歪著腦袋也往下看,它還不清楚離別的含義,或許大黃還只是以為家里的兩個女人要下樓去買菜了或者只是出去逛一逛,因此它的尾巴搖晃得極為愜意。 山靈坐在牛祜休的肩膀上,不論是牛玲玲還是陳安可,都沒有看到它。 陳安可最終還是拉著行李箱轉(zhuǎn)身走了,牛祜休抬頭,看著她的背影,竟輕輕咧嘴笑開…… 可是他沒有笑出聲來,一直看著陳安可離去的背影的牛玲玲,沒有發(fā)現(xiàn)他第一次露出了那么燦爛的笑容,抹著眼睛挺直了腰桿大步向前的陳安可,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只有山靈發(fā)現(xiàn)了,可是它不清楚這個孩子這樣一個笑容是多么的難得,正如同它不理解湛兮為什么要讓它待在這孩子身邊,即使孩子分明看不到它。 ※※※ 新接任的保姆來的很快,她不是城里那些機構(gòu)里請的保姆,而是牛家村的人聽說了湛兮需要保姆之后推薦的。 牛翠花不是牛家村的人,她甚至不是本國人,據(jù)說鄰國某個小國的難民,逃難而來,在某個沿海城市,嫁給了牛家村的人,之后就被帶回了牛家村,并取名牛翠花。 牛翠花的丈夫早死,她沒孩子,卻也沒了別念想。她整日就待在村子里,要是有人家里忙不過來了要請保姆,就低價請她去,要是沒保姆的活干,牛翠花就搞點替鞋廠串一下鞋面什么的零工做做,平日里四處走走收集廢品,日子倒也過得去。 牛家村但凡有什么紅白喜事,牛翠花也是極為樂意去幫忙的,她的勤勞能干,干凈整潔是牛家村出了名的。 湛兮覺得牛翠花和陳安可大概是兩個畫風……但是村里人極力安利,又以人品擔保,都是同村同族、知根知底的,湛兮自然也就答應(yīng)了。 陳安可走后的當天下午,牛翠花就背著個大/麻袋趕到了了。 牛玲玲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婦人,愣了一愣。 這是個婦人高鼻闊額,眼睛還是淺淺的棕色,衣著極為老土,但是又極為整潔,笑容滿滿,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吃苦耐勞”“勤勞能干”“干凈整潔”“樸實真誠”。 “翠姨?。俊?/br> “噯!玲玲還認得我呢,”牛翠花的口音還是有些別扭,但是開口是地地道道的,牛家村人特有的普通話夾雜方言的發(fā)音,“你爹叫我來照顧你。” 牛玲玲還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哦、哦……”可是父親不是說翠姨過兩天才來? 牛翠花毫不客氣地將大麻袋放在了地上,挽起了袖子:“你們吃過沒有,沒吃飯我現(xiàn)在就去做飯去,孩子和玲玲你一個房間是吧,孩子晚上鬧騰嗎?要是不鬧騰,你自己睡可能舒服些?!?/br> “可是翠姨,這里就兩個房間……”牛玲玲并不是排斥和牛翠花一起睡,只是確實一個人睡會更舒服些。 “放心,我晚上就睡那!” 牛玲玲順著她的手,扭頭看去,是客廳的沙發(fā)。 ※※※ 紀母下葬的那一天,438冒泡說任務(wù)進度已經(jīng)有35了。 湛兮問是誰的悔過指數(shù)。 438很久之后才回復(fù):“紀樂天4,紀父只有1?!?/br> 正在陪孩子玩手手的湛兮聽了之后,輕笑一聲:“還真是無情啊?!?/br> 母親就這樣死了,病來如山倒,妻子就這樣死了,猝不及防,紀家父子自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全力救治她,她就這樣死了,結(jié)果呢,父子兩只是假惺惺地給了不到10點的悔過值。 人最應(yīng)該愛的人是自己,這沒有錯,畢竟推己及人確實是要會自愛,才能真正愛人。 可是人不應(yīng)該只愛自己,只愛自己,那是極度的自私啊。 紀樂天比紀父要后悔,可是他的后悔度依舊很低,由此可見,他或許也是真的傷心,也曾想過如果當初對母親好點會是怎樣,但是這些都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這么低的數(shù)值,就說明了他依然不認為他當初的選擇是錯的,并且為之懺悔。 438分析了一番,把結(jié)論告訴湛兮:“紀父后悔不是后悔沒有對紀母好點,是被街坊鄰居議論,被老家的人說,他后悔自己沒有把面子工程做得更好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