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皇后安好、頂流私房菜[娛樂圈]、重返九零:媳婦有點嬌、[聊齋]活人不醫(yī)、圣父白切黑[快穿]、頂流他妹是神算、寵夫(快穿)、嫁給jian臣沖喜后、在總裁文里當極品男配、那個富二代天天裝窮
他自己倒是喜歡得緊。 不再猶豫,班主走上戲臺,笑瞇瞇的向臺下眾人鞠了一躬。 “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在下是茗珞苑班主,司青松。如此萬里晴空、秋高氣爽之日,能夠在此獻藝實乃茗珞苑的福分。接下來的節(jié)目將打破傳統(tǒng)對‘戲’的認知,我們將有各種各樣形勢的表演,內(nèi)容豐富精彩,絕對能夠讓大家大飽眼福!” 當擴大了幾倍的聲音響起,大家被嚇了一跳,面面相覷,心中驚奇不已。章照與近百名護衛(wèi)倒已經(jīng)習以為常。 初時,他們誤以為是內(nèi)力深厚的刺客,還鬧了笑話。后來才得知,原來讓得聲音能夠放大幾倍的物件叫喇叭,是表小姐差鐵匠打造出來的神奇之物。但表小姐似乎對此物很是不滿意,總嫌棄太粗糙。 見慣了高級設備的蘇秒,當然會對這么原始復古的喇叭不滿意。音質不好會影響效果?。∷墓δ軆H僅是把聲音擴大罷了。 但是沒法兒呀,只能勉強先用著了,回頭她再好好研究研究。 此時,臺上的班主已經(jīng)將小主子為他寫的開場白說完,很快第一個節(jié)目開始了。 第一個節(jié)目安排的是相聲,表演者一個瘦高一個矮胖,倆人長得很有喜感。瘦的那位看起來尖嘴猴腮,用‘丑’字來形容他一點也不冤枉,但他眼睛十分靈活有神,看起來很是機靈,因此由他來當逗哏。而矮胖的那位看起來敦厚老實,若不是胖了些,五官倒十分清秀,他便是捧哏了。 剛上臺那會兒,許是從未受到重用,因此見的世面不多,一下子看見底下這么多人盯著他們看,他們還真有些拘束,說話有點小結巴。好在蘇秒連這些都提前想到了,還給他們講了應對之道。 逗哏:“今、今兒個人這么多哈……” 捧哏:“沒……沒、沒錯……” 逗哏:“你說咱這也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咋就一夜之間成了頂梁柱了呢!怪……怪緊張的。果然是金子放在牛糞旁也能發(fā)光?!?/br> 說罷,逗哏指了指旁邊的捧哏,笑瞇瞇的重復了一遍:“牛糞?!?/br> 捧哏憨憨的沒有反應過來:“可不是嘛!誒?不是,你說誰牛糞呢!” 逗哏趕緊撇開捧哏搭在肩上的手:“噓!你快別說話,不嫌丟人??!自己知道就好?!?/br> 捧哏:“你不是已經(jīng)說得人盡皆知了嗎?” 二人這一來一回算是打開局面了,但觀眾們卻一臉懵逼。他們沒見過這樣的表演,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奇怪怎么會有人在臺上當眾揭人家的短呢? 說是表演,怎么這二人一直在臺上抬杠呢? 此時場面很尷尬,整個戲園除了戲臺上的二人一唱一和,底下的人鴉雀無聲,他們甚至不敢有任何動作。 尤其是那群護衛(wèi),他們坐得最為筆直,且一個個繃著臉,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黑面閻羅。 蘇秒扶額,臺上二人的表演十分生硬,動作不自然,臺詞像背出來的。許是過于緊張,要不然彩排時可比現(xiàn)在好多了。 罷了,緊張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第一次嘛! 可這些看官是怎么回事?沒半點反應的嗎? 或許剛開始那會兒他們不明所以,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演了過半,怎的還是那副木訥的模樣?她寫出來的作品有那么糟糕嗎?明明有很多笑點的呀! 這種表演形式真的有那么尬嗎? 就在蘇秒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后頭不知道是哪一個人突然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待反應過來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害怕的看向表小姐的方向。 蘇秒假裝沒有聽見,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始終看著臺上二人,她就像一個評審官,正在評判臺上二人的表演能力是否達標。 嗯,不達標。 臺上又說到了某個笑點,這回是香杏沒忍住笑了出來,且是哈哈大笑,毫不掩飾的那種。 雖然所有的節(jié)目香杏這幾日都看了好幾遍了,可該是每次都能把她逗笑。 笑聲本就容易傳染,汀嵐苑的其他人也終于憋不住笑了出來。她們是你一次看,前幾次一直忍著沒敢笑出來,如今香杏起了頭,也未見小姐有責罰的意思。她們便再沒什么顧忌。 第二個節(jié)目是小品,說是小品,卻相當于啞劇,因為他們的聲音根本就穿不到太遠的地方。于是蘇秒干脆讓班主充當說書的,讓他變著聲兒充當每一個角色,外加獨白,唯有如此,大家方才能夠看的懂。還有后面的短劇,也是如此。 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好在大家都聽懂了,這一回連管家章照也沒忍住。他雖每日要往返戲園幾次,但都是來去匆匆,從未完整看完一個作品。因此,他此時才會覺得新鮮。 在過了幾個節(jié)目后,一園子奴仆終于不再拘謹,爽朗笑聲不絕于耳,傳遍整座王府。就連不茍言笑的護衛(wèi)們也都沒能忍住,他們雖然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遍,可環(huán)境狀態(tài)不一樣啊,他們責備笑聲傳染了。 尤其是最后一個節(jié)目,情節(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有悲有喜,讓每個人的情緒忍不住跟著情節(jié)走,最后結局還帶走懸念,直叫人意猶未盡。 整個表演耗時一個時辰,演完已經(jīng)到了午時,章照還未從節(jié)目中走出來,彼時他兩眼放光,正在琢磨著什么,直到天兮閣送來所有人的吃食,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不由大驚失色。 表小姐竟然叫了天兮閣的膳食,還是所有人的?! 早在蘇秒決定好演出模式就差木匠做了幾百個食盒,可以放兩葷三素的那種,菜色和湯品全是她親自選的。 今日整個王府的人不僅飽了眼福,還吃上了這輩子連聞味道都是奢望的天兮閣的膳食! 大家驚訝之余,更加覺得表小姐她太不正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眾:相聲段子呢?呢? 某耶:被……被某耶吞掉了……哈……哈哈…… 好嘛,我承認我腦殘,擠不出段子…… 第49章 用過了午膳, 下人們自覺開始收拾,蘇秒則是同班主在結算工錢。 雖然他們的表演不盡如人意,但他們幾日來的努力卻是可圈可點的。至少, 結局是好的,下人們看起來都很喜歡。 她并不是想要借此收攏人心, 而是希望她的作品可以得到認可。這和拍完一步作品, 期待上映又擔心不收歡迎的那種心情是一樣的。 “這……太多了, 咱們愧不敢當!” 班主看著手上的一塔銀票,面露難色。他本就不打算收錢,畢竟自己在這位小主這里學到了許多。且他還打算…… 總之, 收不得! “大家近幾日也都辛苦了, 這是你們應得的, 好好收著吧,再推我可就命人把你們丟出去?!?/br> 蘇秒心好累。為什么給人家錢還得扮黑臉呢?她太沒有威信了!她太難了!! 班主見蘇秒如此強勢, 只好收下了??墒胀曩~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依然站在蘇秒面前, 面有難色, 幾度欲言又止里, 扭扭捏捏的模樣像個婦人家。 蘇秒本想就此就去, 卻在抬眼時見到看向他們這邊的那名糜城來的小伙子, 他看過來的眼神清澈沒有雜質, 可她怎么反而覺得他別有深意呢? 蘇秒干脆回頭看了班主一眼:“怎么,還有事?” 班主突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且不愿起來:“求小姐收了茗珞苑,我等愿意誓死追隨小姐!求小姐多教授一些,我等定當盡力傳承!求小姐收了茗珞苑!” 班主是個戲癡,他喜愛這些新的知識, 舍不得就此放下!近幾日他一直為此事煩憂,還是姚宏那小子一語道破,并給了建議。 姚宏果然深得他意,好在那日在鬧市中發(fā)現(xiàn)了這名天資過人,又技藝超群的小子,也還好他愿意跟隨自己,這才有了這個決策。 這事他也是思慮再三,實在太喜歡這種新穎的表演,但要讓他自己琢磨,卻是不能有太大的成就。單看今日大伙兒對他們的喜愛,可比以往的表演更強烈了許多,他太喜歡太喜歡這種被認可的感覺了。 “啊?” 蘇秒一時沒反應過來,讓她收下茗珞苑? 好啊好??! 她巴不得呢! 早就看出來班主很有做這一行的潛質,且還有糜城來的那個她超喜歡的戲子,還有這次的表演讓這些人初步接觸了新的領域,省得她還得重新教授。 反正無論如何,這個決定她是幾百個滿意,謝絕后悔! “那行,你們回去收拾收拾,等一切都好了我在帶你們?nèi)w云居?!?/br> “誒!” 班主喜上眉梢,立刻點頭稱是。 這邊班主剛轉身欲離去,迎面走來章照。他先向小主子行了一禮,而后面向班主說起他的來意。 “不知司班主三日后可有安排?” 司青松看了蘇秒一眼,回道:“并無安排?!?/br> 章照松了口氣,笑道:“三日后是我母親的六十大壽,司班主若無其他安排,不如將今日所演在寒舍再演一遍。百善以孝為先,章某希望可借此讓老母親也樂呵樂呵?!?/br> “章管家有所不知,茗珞苑已決心追隨小姐?!?/br> 司青松微微躬身,有禮的舉向蘇秒,接口道:“日后茗珞苑一切全憑東家安排?!?/br> “哦!恭喜小姐?!?/br> 這是章照意想不到的,他連忙躬身作揖,祝賀小主。 “老章你母親六十大壽?。磕堑煤煤胏ao辦cao辦!開銷全算我的啊?!?/br> 這話讓得章照一驚,連連擺手:“這怎么使得!” 蘇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有什么?不過是一點心意,收下便是。這樣吧,再給你放個假,王府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交代一下,交代完了就回去陪你母親吧。戲班子的事你不用cao心,三日后自會到府上演出?!?/br> “老奴謝小姐恩賜!” 就章照最近一段時間對表小姐的觀察,此時怕是已成定局,自己若是再推辭只怕會惹得小姐不悅。于是,他重重的行了一禮,領了這份恩。 今日又是看戲又是吃上天兮閣的膳食,他心中的澎湃之情至今猶存,如今小姐對他一個下人還有如此慷慨之舉,他心中既感激又忐忑。 小姐心意他自是感激不盡,卻又擔心自己身為管家,未能以身作則,恐遭非議。 失憶后的表小姐雖性子古怪了些,時常做一些有違常理之事,但她的出發(fā)點卻都是好的。且她無論對待任何人,均是以一種平等的姿態(tài)。 蘇秒哪里知道章照心中的那些彎彎繞繞,既然平白得了一個戲班子,那她的才能勉強算是對口了,現(xiàn)在她需要出大把大把的作品,得回去搞創(chuàng)作了呢!三日后的表演事宜就交給他們自個兒去協(xié)商吧,她要回去生娃啦啦啦! 自此,蘇秒又開始了窩居生活。她想著吧,戲班子不能每次演的都是同樣的戲吧?她要做到無論是小品還是相聲,一個月內(nèi)不帶重復的,且還要將小劇集做成連載劇,如此方能留住看官。 不能外出的日子,蘇秒?yún)s是過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滋潤。 再說另一邊,楚商玄已經(jīng)在回程的路上,此時正途徑圍野,再過兩日便能回到皇城。 回程之路他的隊伍明顯壯大了許多,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百來位侍衛(wèi)兢兢業(yè)業(yè)的護送兩個鐵籠子。籠子里關押著一位狼狽不堪的老人,他垂著頭,看不清面貌。破爛不堪的衣服上全是血漬,顯然遭了不少罪。 此處并非皇城,路過的平頭百姓并不知楚商玄的身份,只當是朝中哪位大人外出抓了要犯??伞瓰楹芜€抓了一只白虎?莫不是要進獻給皇上的? 如此陣仗,大家是怎么也不敢靠近的,紛紛繞道而行。因此,當楚商玄走進路邊的茶棚時,原本滿座的茶棚僅剩兩個年輕的男女,他視若無睹的尋了一個座位坐下。 言常升捅了捅眼睛滴溜溜轉悠的師妹,用眼神示意她不可多事。楚易婼可不管那么多,她毫不掩飾的瞪了楚商玄一眼,而后看向遠處的鐵籠。 原來那人是官家出身,難怪那般傲氣。走這個方向,看來他們的目的地是皇城。 “師兄,咱們今晚在堍李住一宿吧?!?/br> 上皇城必須途徑堍李鎮(zhèn),這人帶著人犯該是走不快,所以他們今晚必定會在堍李鎮(zhèn)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