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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變不了mama的態(tài)度,可他也不想再為了父母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 除了父母,他還有更值得他珍視的人。 醫(yī)院里,郝沐在褚銘回來 之后就已經(jīng)離開了,病房里,一個人頭上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一個人紅著半邊臉坐在病床前,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好半天,褚銘低頭道:“看什么?又不會比你現(xiàn)在難看?!?/br> 江寒軼難得沒跟他嬉皮笑臉,手抬了一下,又垂了下去:“……你怎么跟她說的?” 褚銘想了想道:“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說?” “其實你可以跟她說是我強迫你的?!苯W笑了笑說:“本來也算是我算計你的。” “……” 如果沒有他易感期的時候糾纏了褚銘,褚銘應該可以過得更好的,重逢前的那五年他就過得很好,他成長成了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 褚銘和他對視一眼,“我實話實說了?!?/br> 江寒軼呼吸滯了一下:“她怎么說?” 褚銘道:“她不同意,但我爸同意了?!?/br> “……” 江寒軼:“那你……” 褚銘沒有直接回答,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從小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 江寒軼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下意識握緊了手心。 褚銘說:“我家里,我爸我媽都是beta,是社會上最普通的那一類人,所以褚汐的分化,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驚喜,我媽很喜歡褚汐,她一直是把褚汐當藝術生培養(yǎng)的,所以你也知道,小汐的死,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 江寒軼:“……” 他當然知道,所以他明白褚mama有多恨他,可是他不怕,他想要褚銘,他不在乎褚mama會怎么對他。 褚銘說:“那段時間,我媽跟瘋了一樣,她去查車禍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她總說是有人故意害了褚汐,她怪我沒有保護好小汐,她說我不該讓小汐那么晚一個人在外面……你說,她當時是不是在想,如果那時候死的是我就好了……” “不是!”江寒軼突然厲聲打斷他:“褚汐的死不是你的錯,和你沒關系,是因為我……” 褚銘抬眼看著他 。 江寒軼呼吸起伏不定,卻沒了下文。 他有什么錯呢? 他不是沒有拒絕過褚汐,他把自己的厭惡表達的那么明顯,他以為褚汐能明白的。 江寒軼拉住了褚銘的手,卻不知道能說什么安慰的話。 褚銘回握著他,“其實和我 有關系,我那天……我給她打電話,我罵了她,我說她不要臉,說她自私,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可我不知道她會死?!?/br> 他是討厭褚汐,知道她做出那種事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要和她斷絕兄妹關系。 可他真的從來沒想過要把褚汐怎么樣,他能把她怎么樣? 那是和他同一胎的另一半,是和他流著相同血液的親meimei! 可就因為這樣,他就非得容忍褚汐犯的所有錯嗎?為什么他必須為褚汐的錯誤承擔責任?他就該一輩子活在褚汐的陰影下嗎? 江寒軼聽得心酸,他把褚銘拉進自己懷里緊緊抱著。 褚銘靠在他懷里問:“那天晚上的事,不是我們的錯是不是?” 江寒軼道:“嗯,不是。” 褚銘眼眶微熱。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希望有人來跟他說這句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涌出來的濕潤倒淌回去,低聲說道:“江寒軼,我們結(jié)婚吧?!?/br> “……” 江寒軼擁住他的動作猛的僵住,“……我以為這次,你又要走。” 褚銘離開醫(yī)院的時候,他甚至擔心這人不會再回來了。 褚銘抬頭看他:“這次不走了?!?/br> 他傾身湊過去吻住了江寒軼。 兩個傷號的吻實在算不上唯美,但江寒軼吻得很用力。 不知道什么時候顛倒了位置,褚銘被江寒軼壓在了身下。 他摟著江寒軼的脖子,放任他越來越放肆的動作。 褚銘這一輩子,被家庭牽絆了十幾年,在自責中煎熬,在猶豫中取舍,讓他和江寒軼之間耽擱了十年。 或許這時候褚爸爸已經(jīng)告訴了mama當年褚汐做錯的事情,或許mama依舊不肯相信褚汐會做出那樣的事,又或許她會更加埋怨自己,覺得自己“詆毀”了她最愛的女兒。 可那些對褚銘來說都不重要了。 從現(xiàn)在起,他不想再為了別人而活,他只想為自己,為江寒軼活著。 …… 作者有話要說:哥哥這對,不同的世界觀有不同的境遇,咱們這里講的是ABO世界的經(jīng)歷和發(fā)展,不用過多糾結(jié)原來的世界怎么樣,但是要相信只要感情真,再多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哥哥們的故事就到這兒了~ 第74章 輿論的爆發(fā)點是在一次電影節(jié)的頒獎典禮之后。 在郝沐和路昭珩公布戀情并舉辦婚禮的第三年, 郝沐自己導演的一部電影在各大影院上映, 票房大賣,同年11月, 郝沐在電影節(jié)上榮獲最佳導演獎, 為了慶祝郝沐的這一成果, 家里當然是能到場的都到場了。 江梔是作為頒獎嘉賓被邀請來的, 在給郝沐頒獎的時候,她聞到了郝沐身上無意間泄露出來的信息素, 電影節(jié)上人多, 她是為了以防萬一,下臺之后她讓郝沐去后臺補了一下氣味阻隔劑,結(jié)果不小心讓人跟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