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你說什么?” “之前您讓他們盯著,手下的人都發(fā)現了向北先生已經天天盯著秦小姐的行蹤了,最近也時不時地在她周圍出現,應該會有所動作......” 說實話,向懷沒有想到,向北居然到現在,也還記著秦念。 時過境遷,他是一代奇才,天之驕子,卻仍然記得當年的馬尾辮姑娘,甚至還想,有所動作。 “不過,說來有趣的是,向北先生,和秦小姐的老公,認識。那位江醫(yī)生,就是之前給您父親......做心臟手術的人?!?/br> 向懷聞言擰起了眉,沉吟了片刻,“還有什么事?都給我說清楚。” “沒事兒了,我打算跟您共進退,您這個狀態(tài),我放心不下?!?/br> 之后的日子,他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辦好了在江城的企業(yè),申請了新的簽證,聽說她的日子一切都好,江醫(yī)生待她也不錯,只是陸家人對她不好,他本想做些什么,被麥克給攔下了。 用麥克的話說,這是秦念自己的人生了。 從得知兩人領證之后,他好像得了失眠的毛病。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躺在大床上,吃著芒果味的糖,整夜整夜合不上眼。 他有一種秦念會漸漸從他生活中剝離,走向自己的新人生的感覺。 他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對她說一句:小念念你好,我是向懷。 每每想到這些,他就煩躁得無以復加。 秦念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他卻因為需要活著,變成了再也無法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的樣子。 ...... 又是一個不眠夜,麥克告訴他從曼谷給他買了他愛吃的糖果回來,他想著之前說要給秦念送東西,便吩咐那邊給她寄了一罐。 麥克擔心他的狀況,這些天都沒有再主動跟他說起秦念的事情,比如秦念和那個李雨小姐出去,被人在酒吧里調戲了,被打的事情,他都沒敢說。 但,他還是知道了,因為秦念因此事進了醫(yī)院。 “是誰這么大膽子?把他給我抓過來!”他勃然大怒,那駭人的怒氣幾乎要掀翻屋頂。 大彪哥被抓來的時候,還不太認識他,嘴里嚷嚷著“放開老子”之類的話,被人一把摁在了地上。 “就是你,動了我的人?” 向懷冷聲說著,慢騰騰地從桌子上拿起一把精美的匕首,只輕輕一揮,大彪哥的脖子上,就被劃了一道細細的口子,往外冒著血。 大彪哥被嚇壞了,收起了剛才的跋扈樣子,聲音顫抖地說道:“誤會,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她朋友弄臟了我的衣服......” 向懷聞言冷笑一聲,眸光陰冷地看他。 “秦念這個女人,誰敢讓她皺一下眉頭,我就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大哥,我錯了,我真不知道,我錯了!”大彪哥被他的氣勢嚇到,連連求饒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你要是能取得她的原諒,我也就原諒你這一次。給你三天時間,搞不定的話,先給你家人收尸,然后是你女朋友,然后,把你扔到江里去?!?/br> 向懷說著,冷颼颼地掃了他一眼,“聽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大彪哥被嚇得冷汗直冒,根本不敢抬眸看他。 “還有,她要是問起來,你要是敢說出關于我的半個字,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于是,大彪哥開始了到處偶遇秦念求原諒的征程,每過一天,家里就會多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危及生命的暗示。 向懷似是在這過程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新的意義。 他想保護秦念,不能作為她的男人,就作為她的朋友,她的守護神,護她一生周全。 他幾乎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秦念的身上,每天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與誰見面,周圍有什么危險分子可疑人物,都盡在他的掌握。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他還沒起床,就被麥克給叫醒了。 “藍姐,又出事了!” “秦小姐為了去救自己的小姑子,被夏雪找人在醫(yī)院的天臺打了一頓......那個大彪已經趕過去了,好像是他手下的人?!?/br> 向懷聞言眸光冷了冷,“找死!” 大彪哥心有余悸地處理好事情回家的時候,發(fā)現家里客廳里正端坐著一個活閻王。 “管不好自己的人,就替他們擔責好了?!毕驊颜f著,沖旁人揮了揮手,一群人蜂擁而上,將大彪哥摁在了他面前的茶幾上。 “大哥,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是趕去救場去了,他們幾個說是收拾另外一個女人,我真不知道秦姐會在!”大彪哥面如死灰,聲音里帶著些哭腔。 向懷被他哭喊得很煩,扔下了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先把他舌頭割了,既然長著嘴都不知道警告手下的人,還不如啞巴了?!?/br> “是!” “不,求你了,不要,我真的知道錯了,大哥!” 大彪哥搖著頭,正祈求著,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直接被揍得差點昏迷。 向懷活動了一下手腕收起拳頭,坐回到沙發(fā)上,“拿他手機,給念念打電話。我聽念念怎么說!” 秦念果然還是小時候那副懂事的樣子,聽著大彪哥的哭喊,哪里還肯說什么別的。 “我原諒他了,你們別打了!” 電話里傳來了她焦急的呼聲,讓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掛了電話,他覺得心情很是舒暢,“打斷他的手腳,送他去醫(yī)院!” “那,夏雪那個女人,怎么處理?據我所知,那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針對秦小姐了......” “怎么處理?先給她點苦頭吃!”他冷聲吩咐著,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手下動作很麻利,抓來了夏雪,據說恨恨地折磨了一頓,還弄傷了她的臉,嚇得她安靜了很久都沒敢露面。 秦念的日子終于安生了些,可以安心籌備她與江銘的婚禮了。 他回了曼谷一趟,直到秦念的結婚日期定了下來,他才回到江城,直奔她結婚地點而去。 但現場的熟臉有點多,向北也在。 他早早地入住了酒店,杵在窗邊,一站就是大半天。 樓下正忙著布置婚禮現場,很是熱鬧,在上面,能看見是藍色的布景,像蘭塔島的海一般。 看來江銘還是花了點心思,秦念跟著眾人在下面忙碌,看起來像個小孩似的,臉上時不時的微笑,像是烙印一般,在他的心臟燙了一個大窟窿。 她最近越發(fā)的有神采了,那是他未見過的神采奕奕。 除了她,在他眼里最顯眼的,就是一襲黑衣的向北了。 他的身邊粘著江銘的寶貝meimei,整個人臉上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看似來恭喜他們結婚,又像是要做出什么大動作一般,讓他不由地蹙起了眉。 是夜,他有些煩悶,在房間里悶了一天,想出去透透氣。 這邊晚上風很大,他一襲黑衣,隱匿在燈光昏暗的花園里,仰望天上的星星。 “離寧兒遠點!” 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他警覺起來,飛快地起身,躲到了一棵大樹之后。 “為什么?她喜歡我,有什么問題嗎?” 聞言,他眸光一冷,是向北在說話。 “寧兒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報復我。”陸星河冷聲說道。 “我不管那么多,你們之間的糾葛我沒興趣,她是陸家人,我要是成了陸家女婿,倒也不錯?!毕虮甭朴频卣f著,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陸家還沒強到需要你屈尊做女婿的地步吧?” 向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跟江銘很熟,我想將這份友誼持續(xù)到地久天長,離得近一點不是更好?” 陸星河聞言沉默許久,隨即嗤笑出聲,“江寧是我的女人,從十八歲開始,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想玩我玩剩下的,我也不攔你,但是今晚,她是我的!” 語畢,他轉身去敲響了向北隔壁的房門,江寧剛一開門,就被他扼住了手腕,氣沖沖地上了樓。 靜默的空氣里傳來了向北的淺笑,隨著他的離開,庭院恢復了寧靜。 向懷的眸光冷了冷,看著他回房,冷哼一聲,便腳步匆匆地進了酒店大廳。 向北想利用別人和秦念成為一家人,一輩子在她身邊晃悠,他不可能就這樣坐視不管。 陸星河已經拉著奮力掙扎的江寧去了三樓,他一扭頭,就發(fā)現一個熟悉的瘦小身影急匆匆地躲了起來。 念念? 他眉頭一擰,本想上樓,卻又只好找了個視野開闊又便于躲避的地方,直勾勾地盯著她躲進去的地方。 沒一會兒,陸星河拉著江寧消失在拐角,她鬼鬼祟祟地下了樓,跑到了向北的房門前,在外面的過道上打轉。 “這個傻丫頭,又想干什么!” 他無語地嘆了口氣,快步到了她身后,見她真的要抬手去敲向北的房門,終于是按捺不住,上前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便連拖帶拽地將她挾持到了庭院里。 她似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瘋狂地掙扎著。 “是我。儂藍。”他垂首在她耳邊說著,她這才安靜了下來,一臉驚訝地看他,下一步的動作,又是抬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 他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裝的什么東西,居然大半夜的為了旁人的事情跑來找向北,要不是他誤打誤撞,估計她又著了向北的道,明天的婚禮,都成了問題! 本想多叮囑她幾句,讓她小心著點周圍的人,可是,還沒開口,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眼角的余光瞟到上面的來顯,是她今后要攜手一生的男人。 他的眸光暗了暗,心里是說不出來的滋味,麻滋滋的,密密麻麻地從心臟位置蔓延開來,很是難受。 扯出了一個笑容,他很有眼力見地退開,說:“明天見。” 秦念沖他點了點頭,沒再看他,只是飛快地接起了電話。 他回到樓上,看見江銘一襲黑衣,正出了大廳,直奔外面而去。 自嘲地笑了笑,回了房間,開了一瓶酒,喝了兩口,也止不住心里那股子煩人的酸澀。 這一晚,他沒怎么睡,只是坐在床沿,想著她,一顆接一顆地吃著糖果。 安心不亂 說: 今天搞了新書所以更晚了。 加上安心這個腦袋瓜子不好使了,好多時間線還要倒回去找,真是服了自己。 不出意外的話(簡介寫不好,書名很辣雞),今天新書就會與大家見面了!! 我難產了個把月的新文,終于要出來了啊啊啊??!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