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秦念搖了搖頭,“能理解?!?/br> 兩人沉默著不說話,走廊盡頭傳來了腳步聲。 江寧瞟了一眼,表情瞬間不好了。 只見陸星河大步流星地奔過來,上來就拉著她的手腕。 “我有事問你!” 安心不亂 說: 完了,大概是太陽出來了吧,我看每個反派都眉清目秀的很可愛啊! 哈哈哈哈,安心昨晚失眠了,說好的養(yǎng)生,唉。 第104章 他死了 “你又干嘛?你放開我!”江寧煩躁的一甩手,扯著嗓子問了起來。 “我有事問你,給我過來!”陸星河壓著嗓子說道。 “我這會兒沒空理你,放開!” “怎么了怎么了?”陸鴻越在病房里聽到動靜跑出來一看,陸星河正不由分說地抓著江寧,氣得江寧臉紅脖子粗的,頓時老臉一沉,“你怎么還在欺負寧兒?!” 陸星河沒答話,連眸子都沒抬,只是直直地盯著江寧,“不跟我過來,我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問問你都做了什么好事?!?/br> 江寧聞言,脾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就問道:“你問啊,我做什么好事了?!” 咬了咬牙,陸星河表情一沉,終是什么都沒說,生拖硬拽地把江寧給拉走了。 “這兩人,又是怎么回事?從結(jié)婚了之后就沒消停過!”陸鴻越冷哼一聲,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秦念,“你怎么還在?” “我在這里等著?!彼戳怂谎?,畢恭畢敬地答道。 “那老太婆這會兒躺著不能動,你坐這兒等什么?”陸鴻越冷哼一聲,問道。 秦念抿了抿唇,不答話。 “要我說,你都已經(jīng)不是陸家兒媳婦了,也不是她兒媳婦了,你管她那么多做什么,愛干什么干什么去!” 陸鴻越說著,隨即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秦念看著空蕩蕩的走廊,想了想,還是起身回了江銘那里。 未來的幾天,因為林清婉情況不好,日子倒也安生,倒是江寧一連好幾天沒出現(xiàn),讓她擔(dān)憂極了。 “你說,寧兒是不是跟陸星河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秦念邊幫江銘擦著手,邊憂心忡忡地問道。 江銘聞言挑眉,“怎么?” “這都這么些天了,寧兒也沒到醫(yī)院來,星河也沒來,那天陸星河那氣勢洶洶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害怕?!鼻啬钫f著,不安地看了他一眼,“陸星河不會是,把寧兒怎么樣了吧?比如,禁錮在家里?或者捆起來了......” “你腦子里裝的可真是少兒不宜?!苯戉托σ宦暎安挥脫?dān)心,那兩個人還能翻天不成?” “話說,你那天到底跟陸星河說什么了?他看起來很生氣,然后就拉著江寧走了!我跟你說,寧兒要是有什么事,那可都怪你。”秦念嘀咕著,又找出指甲刀幫他修剪指甲。 “我沒說什么,就是揭穿了他的小把戲。他大概是氣急敗壞了吧?!苯懻f著,淡淡地笑了笑。 秦念撇了撇嘴,“神神秘秘的,不說拉倒?!?/br> 江銘幽幽地嘆氣,慢吞吞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有的愛如平靜的水,包容,溫和。有的愛像火,炙熱,強烈,稍微靠近就會被灼傷,被毀滅......” “你yin詩呢?”秦念嫌棄地瞟了他一眼。 江銘收起心神,無奈地搖了搖頭,“而你,恰似一朵水蓮花,那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 “......”秦念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起身就要走。 江銘在她身后低聲笑,“我說,你不用擔(dān)心了,寧兒他們的感情可是十幾年了,這不也好好的過來了?” “哪有好好的?寧兒遭遇了什么你又不是沒看見!” “你一直說我是直男......” 秦念點了點頭,“鋼鐵直男!” “那星河就是鈦合金直男。他根本不懂表達,至少我還會說,念念,我喜歡你,我愛你,他就不會?!?/br> 江銘說著,臉上居然還帶著些得意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會?!”秦念擰著眉,琢磨著他話里的意思。 “有的人,喜歡別人,就會欺負她,掀人家裙子,扯人家的小辮子,就想能引起人的注意,讓人能看自己一眼。陸星河就是那種人?!苯懺频L(fēng)輕地說著,臉上帶著了然的笑意,“包括我們進了陸家,他鬧得天翻地覆,無非就是害怕陸鴻越將重心轉(zhuǎn)移到了新的家人身上?!?/br> 秦念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他像個小學(xué)生,不過,你這意思是,他欺負寧兒是喜歡寧兒?!” “喜不喜歡,得等他們自己說?!苯懻f著,沖她揮了揮手,“你扶我起來,我想刮胡子?!?/br> 秦念聞言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白凈的臉上當(dāng)真冒出了些許凌亂的胡渣,作為一個有潔癖的醫(yī)生,肯定是覺得難受極了。 想著,她沒拒絕,因為他腹部不能用力,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從床上扶了起來。 “你坐著,我?guī)湍愎伟?!”她眸光一亮,“我一直想試一次!?/br> “你會?”江銘狐疑地看著她,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端著盆去接熱水了。沒一會兒就興致勃勃地出來,笑瞇瞇地看著他。 “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吧!那些電視劇里,都是那樣刮的,來來來,先沾點水!”秦念說著,將毛巾擰了覆在他的下巴上,然后在洗漱包里找他的刮胡刀和泡沫。 江銘安靜地坐在床沿,眸光跟著她的身影,瞇著眼打量著她。 “你是真胖了。最近還在大補?還沒跟你媽和張嫂說清楚?” 秦念找東西的手一頓,“我最近都沒顧得上,不天天往醫(yī)院跑呢嗎,起早貪黑的?!?/br> 他點了點頭,還欲多說,就見她舉著刮胡刀,找了個干毛巾掛在他的脖子上,示意他閉嘴。 別說,秦念雖然是第一次,但真是有模有樣,仔仔細細幫他弄好了泡沫,就小心翼翼地朝他下巴招呼了過去。 江銘靜靜地看著她專注的臉,眸光似是能膩死人一般地盯著她的雙下巴。 秦念的動作很輕,怕手滑弄傷了他,弄得他下巴有些癢。 心里像貓爪一樣癢癢的,江銘輕嘆一口氣,神不知鬼不覺地伸出大手,就環(huán)住了秦念的水桶腰。 正專注于刮胡子的秦念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一聲驚呼,下意識就要逃開。 誰知江銘并不打算撒手,反而一用力,將她帶進了懷里。 “......”她感覺自己呼吸都要凝固了,深吸了一口氣,想將肚子縮進去。 “你,你干什么,我還沒刮完呢!都是泡沫,別蹭到我衣服上!”她老臉漲紅,忍不住急吼吼地質(zhì)問道。 江銘挑了挑眉,“我自己來吧,你弄的我心癢癢?!?/br> “那,那你自己刮!”秦念說著,就要將刮胡刀還給他,卻見他并沒有收手的意思,只是若有所思地揣摩著她的腰。 因為她站著,比他高點,她這會兒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垂著的長睫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你先放手,泡沫都快沒了......”她說著,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 江銘沒再多說,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勾唇一笑。 “你笑什么。”她不安地問道。 “我笑......難怪古人以胖為美,原來是因為手感好。”江銘說著,放開了她,從她手里接過刮胡刀,示意她幫自己舉著鏡子。 她聽話地照做,偏著頭看他抬著好看的下巴,眼睫低垂著看著鏡子,還真是好看得不像話。 刮完了胡子,她正在收拾東西,就聽到門口有響動,林清婉正繃著臉站在門口。 秦念動作一頓,這才想起來,她今天要出院了。 “您,要回去了嗎?”她下意識地問道。 林清婉沒答話,只是冷颼颼地剜了她一眼,倒是陸鴻越代替她點了點頭,“恩,醫(yī)生說沒事了,可以出院了。你們忙完了?我們可是等了好一會兒?!?/br> “......”秦念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沒答話,飛快地鉆進了洗手間里。 江銘慢條斯理地擦干了下巴,在床上躺下。 “看來您恢復(fù)的不錯?!彼卣f道,那語氣里,聽不出什么關(guān)切。 林清婉冷哼一聲,“我只是來告訴你,以后你們的事我不會再管,但是債務(wù)問題我要跟你解決一下!這婚我必須得離?!?/br> 陸鴻越聞言表情也不好了起來,“離就離!” “您可知道欠我多少錢?”江銘聞言淡然地挑了挑眉,“算上利息?!?/br> “你!”林清婉氣結(jié),“你等著,我下午拿著我的財產(chǎn)來跟你清算!不就是錢嗎?錢買不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 “你還下半輩子,你都一條腿跨進棺材了!”陸鴻越不悅地嗤笑,“除了我,我看誰還要你!” “你管得著嗎?我包游艇,包小白臉,哪個不比你強?你個糟老頭子,有什么好的?” 江銘被他們鬧騰得頭疼,“我讓嚴(yán)肅給你們算個帳,您把財產(chǎn)折價完了之后,找嚴(yán)肅說吧?!?/br> 林清婉聞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憤然轉(zhuǎn)身離去。 秦念在洗手間里聽著他們的談話,有些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你這樣不太好吧?”她無奈地問道。 江銘擰著眉不說話。 “喂,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到老了,是不是也天天跟我媽一樣,一言不合嚷嚷著鬧離婚呢?” 江銘答著,幽幽地掃了她一眼。 “你怕是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了,復(fù)不復(fù)婚,還說不定呢!再說了,天天鬧離婚的那不是你么?前些天還又是離婚又是分手的,你老了該不會魅力盡失,成了個糟老頭子吧?那我可要早點考慮......”秦念撇了撇嘴,巴拉巴拉地回懟道。 “考慮什么?”江銘眸光一凜,威脅地盯著她的臉。 “哈,沒什么,放心吧,我可是在等你八十歲的時候呢!那時候你牙齒掉光,就不會天天嘮嘮叨叨了?;蛘?,我也耳聾了,聽不見你那張狗嘴巴拉巴拉了。”秦念哈哈一笑,好似想到了當(dāng)時的場景似的,居然覺得挺好玩。 “那你說,那時候我們想要重孫,是不是趕不上了?”江銘看著她的臉,冷不丁地問道。 “重,重孫?”秦念的大笑卡在喉頭,差點一口氣沒接上,“想都不用想,來不及了!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算是大齡了......” 江銘勾唇一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