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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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地坐到旁邊,拿出他買的粥,就開始飛快的吃了起來。 也許是時間太久了,這個粥些微有些涼,她吃得很快,跟喝水一樣,三兩下就喝完了。 “你慢點吃?!彼谝慌圆粣偟囟?。 “沒事,正好有些餓了?!彼Σ[瞇地答著,隨即將手里的空碗在他面前晃了晃,“吃完了?!?/br> 他無奈的掃了她一眼,“你先在這里坐著,我去打個電話?!?/br> 語畢,他收拾了一下餐具,便又出了病房。 “江醫(yī)生看起來很忙,耽誤了你們的時間我很抱歉。”儂藍悠悠地說道。 “哪里的話,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dāng)然得照顧著你了!” 儂藍垂眸不再答話,只是靜靜地躺下了身子,“我想睡一覺。” “睡吧睡吧!”她起身幫他掖好被角,然后坐在旁邊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過了不久,她聽到了他清淺的呼吸聲,看起來當(dāng)真是睡著了。 她這才松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機出來看。 果然如儂藍所說,遍地都是陸鴻越和林清婉在民政局門口大打出手的視頻,甚至還有人把他們離婚的事情和江寧與陸星河結(jié)婚的事情拿出來一起說。 什么母女嫁父子啊,江寧與陸星河的婚事導(dǎo)致了兩位長輩離婚啊,林清婉因為江銘的影響不得不離婚啊,還有人說她一開始就是為了培養(yǎng)兒子爭奪陸氏的財產(chǎn),如今總算是得償所愿,是一個具有長遠目光的女人。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不出話。 江銘似是真的很忙,為了家里的事情有些焦頭爛額,一晚上都沒怎么來病房,電話幾乎就沒停過。 她有些熬不住了趴在儂藍的床邊打瞌睡,醒來時,身上披著江銘的外套。 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多了,外面很是冷清,連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她的脖子有些酸,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頸椎,便出病房尋找他。 本以為他跑遠了,卻沒想到他正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地,不知道是在發(fā)呆,還是睡著了。 “你冷不冷??!怎么不進去?!”她飛快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他披好,他似是被她打斷了思緒,抬眸看她。 “不冷,我在想事情?!?/br> “想什么事不能在里面想啊,這里連個空調(diào)都沒有,你還不好好把衣服穿上?!鼻啬钹止局剿呐赃?。 “寧兒跟星河領(lǐng)證了,在今天下午。”江銘嘆了口氣,冷不丁地說道。 秦念聞言整個人都懵了。 “真的?” “恩。我原本以為她只是跟我鬧脾氣,沒想到,她居然真的一點都不為我著想,哪怕我跟她解釋再多次,跟她發(fā)誓,她都不聽我的?!?/br> 江銘說著,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力感,連眸光都跟著暗沉了下來。 她也跟著嘆氣,“既然都領(lǐng)證了,你還是多多理解她吧,也許她不是為了跟你斗氣,而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畢竟當(dāng)年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江銘垂眸不答話。 她感覺肩頭一沉,他偏著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秦念,我好累。我從未感覺這么累過。”他低聲說著,讓她的心里有些酸。 “沒事的,你換個角度去想吧,也許寧兒經(jīng)歷這一次之后,病情會好轉(zhuǎn)呢?”她撫著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會嗎?陸星河可是個變態(tài),我害怕她被他折磨出什么問題來,之前就是因為我的疏忽給她造成了一輩子的陰影,這次我怎么能放得下心來?” 秦念聞言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他了,只覺得自己好像成了這一切的導(dǎo)火索一般,將他好好的家庭,好好的兄妹感情,破壞得渣都不剩。 想著,她的心里有些沉。 那股子離開江城,離開他們所有人的渴望,就越發(fā)的清晰和膨脹。 兩人各懷心事地在門口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儂藍就起來了,跟著醫(yī)生做了個檢查確認沒事之后,還堅持要把頭上的繃帶給去掉,被醫(yī)生嚴詞拒絕了。 因為他的車壞了,江銘和她將他送到住處。 他深深地看了秦念一眼,隨即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厝バ菹ⅰ!?/br> 她不再多說,跟著江銘回了家。 羅娟麗以為他們兩個出去過夜了,這會兒也沒多問,反而是喜笑顏開地跟張嫂一起給他們做早飯,秦念沒什么胃口,打了個哈欠就上樓了。 “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休息,醒了給我發(fā)消息?!苯懜蟻碚f著,見她躺到了床上,才放心地離開了。 她困乏極了,腦子里空洞一片,幾乎只是翻了個身,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看了一眼手機,收到了巡捕的消息,又通知她明天去局子里。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也是,夏雪這個事情不解決,她就離開不了江城。 想著,她收起了抱怨的情緒,也懶得起床了,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在張嫂幾次三番的阻攔下,還是堅決地出了門。 到了巡捕局,負責(zé)這個案子的巡捕一改前幾日的暴躁和不悅,見了她倒是和顏悅色的請她進去。 “怎么了?我朋友前天出了車禍,你又要我來確認什么東西嗎?” “不是,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犯罪嫌疑人自首了。” 她聞言有些懵,“自首了?!什么時候?” “昨天晚上,我怕打擾到你們休息,便通知你早上過來。據(jù)犯罪嫌疑人自己交代,他跟夏雪的積怨很深,因為以前追求她被她拒絕,后來多方盯梢尾隨,才在你被綁的那天晚上找到了機會,將她給綁了。” 秦念聞言擰起了眉,猶豫了許久,才問道: “那,為什么要殺了她呢?” “說是強jian未遂,惱羞成怒之下打死了她,后拋尸河中,想著尸體打撈上來也得費些時日,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她的下落,最近得知我們無意中找到了尸體,就慌了?!?/br> 她點了點頭,沒再答話。 “秦小姐,不好意思給你帶來了這么多麻煩,這些天也感謝你的配合,還有你朋友能耐心配合地接受調(diào)查,我們很是感謝。以后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們不會再麻煩你了。” 巡捕說著,臉上帶著愧疚的笑意。 “那,我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她垂眸想了想,問道。 “那是當(dāng)然,我們沒有權(quán)利禁錮你的人身自由,你當(dāng)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br> 她點了點頭,“那就好,謝謝。” 從巡捕局出來,她心里撲通亂跳,且不說這個案子結(jié)的蹊蹺,她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個地方。 前天開車撞她的人還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她感覺自己的身邊充滿了潛在的危險,讓她一刻都不得安心。 照這樣下去,遲早小命都沒了。 她想著,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著就近的航班和車票,羅娟麗他們不愿意走,她也不想浪費口舌去跟他們多說了。 誰知還沒搜到什么玩意,就來了個電話,她看了一眼來顯,有些眼熟。 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了江寧倨傲的聲音。 “你在哪?為什么沒在住處?” “我在外面辦事?!彼谅暣鸬?。 “在哪?我過來找你?!苯瓕巻栔羌軇莘路鹚徽f實話,她就要不給她好果子吃似的。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在市里,地址發(fā)給你。” 江寧飛快的掛斷了電話。半小時后,她到了她的附近。 秦念打量著她的臉色,發(fā)現(xiàn)她看起來心情還是可以,好像并沒有受到什么不好的影響,也一掃之前見她時候的不悅之色。 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明亮了許多。 “找我有什么事?我得趕緊回去,你哥不許我到處亂跑。”她上了車,耐著性子問道。 “沒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跟陸星河領(lǐng)證了,要結(jié)婚。”江寧啟動了車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我知道,所以你找我干什么?” 江寧挑了挑眉,隨即不屑地掃了她一眼,“都說你結(jié)過婚有經(jīng)驗,我來跟你取取經(jīng)。反正林清婉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也沒時間管我,你就陪我去看看婚紗吧?!?/br> 看婚紗...... 秦念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都準備回去收拾收拾東西,趁著江銘不在,忽悠一下張嫂,然后就此離開江城,這下倒好,被這個丫頭給逮住了。 “你也可以找朋友一起,我的眼光實在是不太好?!彼柿搜士谒?,做最后的掙扎。 “你看我像有朋友的人嗎?!”江寧聞言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怎么,你那樣坑我,我讓你辦這么點事情你都不愿意?!” “你不是見了我心情就不好么?這么好的日子,我還是不影響你心情了吧。” 江寧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多說,只是一腳油門提了速,直奔她覺得很熟悉的地方而去。 是舒然的工作室。 她果然還是挺欣賞這個鬼才設(shè)計師的,可是秦念不太想見到那個人。 因為舒然跟向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且跟她堅稱,向北沒有兄弟姐妹。儂藍是九歲才失蹤的,舒然居然在她那么情真意切的詢問下還跟她撒了謊。 正在她胡思亂想著,江寧已經(jīng)率先下了車,不耐煩地沖她喊:“趕緊下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下車跟上。 到了樓上,舒然正在忙著做衣服,見了她們來,只是扯了扯嘴角,“先坐?!?/br> 江寧倒是沒有坐,只是湊在她跟前看她。 “這個是我的衣服樣品嗎?” “是?!笔嫒淮鹬?,手下如蝴蝶一般翩然,速度很快地整理著上面的細節(jié)和褶皺,連眸子都沒抬一下。 “可以幫我改一下嗎?我不喜歡一字領(lǐng),我要抹胸,性感的那種?!苯瓕幤^看了一眼,冷酷地說道。 舒然笑,“你出錢,當(dāng)然你說了算?!?/br> 語畢,只見她手一抬,嘩啦一聲扯下了一大塊布料,連長裙的打底都被她三兩下剪到了大腿根那么短,外面加上了一層薄紗,若隱若現(xiàn)的,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