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沒事,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苯懗读顺蹲旖?,大大咧咧地說著,將秦念一把撈進了懷里。 當著他們的面,她也不好太不給他面子,只好尷尬地笑了笑,在他胳膊上打了一拳。 宋知遇開車很穩(wěn)當,二十分鐘后,走下了七拐八彎的山路,來到了山腳下的街上。 這里很是熱鬧,什么都有,跟江城比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幾人找了個小餐館坐下,點了一些看來很是有食欲的美食,還有一瓶小酒。 “我就不喝了,我一會兒開車,你們三個喝?!?/br> 宋知遇說著,主動將酒杯推到了一邊。 “我來陪葉小姐喝吧,江銘這個酒量我算是怕了他了?!鼻啬畛读顺蹲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你們喝,我開車。洞房花燭夜,我可不想喝醉?!彼袅颂裘?,順勢答道。 “......”秦念煩躁地捏起一個老板剛端上來的青梅,一把塞進了他嘴里。 她不是沒看到葉南星的表情不太好,只是這個直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活生生將人給氣死。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這個酒度數不是很高,入喉也不嗆,口感很不錯。 “你們是新婚夫婦吧?來,這是特供!”老板是個中年婦女,看起來很和善,見了他們,笑盈盈地送了兩碗湯給他們。 秦念看了一眼,湯色清亮,看起來也不油膩,上面漂了幾粒蔥花,看起來很不錯,謝過老板,她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清新爽口,特別好喝。 “老板,讓我們也嘗一下吧!”葉南星挑了挑眉,好像有些不滿老板的偏心,破天荒地用撒嬌的語氣要起了湯來。 老板微微一笑,隨即點了點頭,“好嘞!” 葉南星接過碗,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隨即點點頭,沖老板豎起了大拇指。 “好喝,謝謝。” 宋知遇也被她拉著喝了一大碗,這才作罷。 幾人吃得不錯,這邊的小店倒也地道,分量足,味道也好,秦念一直心心念念著老板剛才的特供,厚著臉皮又去要了一碗。 四十多分鐘后,幾人吃飽喝足,葉南星說有些脹,提議去附近的湖邊溜達一圈。 他們只好隨著她去了。 去了之后才發(fā)現風景很不錯,湖邊搭建了不少房屋,周圍修建成了一個小型公園,在這里散步的人不少,像是江城的運動公園一樣。 不知是吃飽了還是穿的太多了,秦念覺得有些熱,渾身都冒出了汗來。 這晚風吹在臉上刀子割一般,都不能讓她覺得涼快一點。 “知遇,我們去那邊,讓他們走另一邊!”葉南星拉著宋知遇,兩人說著就匯入了人群朝著另一邊走去。 秦念解了自己的外套紐扣,用手在臉旁扇風。 “熱?” 江銘垂眸問。 “我穿的太多了,我就不該穿這么厚的,山腳下好像比半山腰暖和多了?!鼻啬顕@了口氣,抹了一把脖子,嘀咕道。 “去那邊走走。”江銘說著,就拉著她的外套帽子,往僻靜的小路走去。 這邊有條小路,人不多,兩邊立著低矮的路燈,星星點點的,看起來還真好看。 兩人不疾不徐地邁著小步子,看著天空上的星星,誰都沒有說話。 沒多久,秦念有些累了,找了個石凳坐下,賴著不想走了。 “怎么?” “我不走了,我走不動了?!彼f著,脫下了自己的厚外套,扯了扯自己的t恤,想涼快一點。 江銘在她旁邊坐下,脫下了馬甲給她。 “穿這個,別感冒?!?/br> “不了,我真的好熱,我都出汗了!”秦念說著,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將手伸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都是亮晶晶的水漬。 江銘眨了眨眼,隨即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也有點熱?!?/br> “莫不是,剛才那個老板的特供,有什么貓膩吧?”秦念咽了咽口水,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有什么貓膩,下藥了不成?”江銘勾了勾嘴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不得不說這特供不錯?!?/br> “......嘖嘖嘖,你已經淪落到需要藥物維持了?”秦念鄙夷的咋舌,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江銘嗤笑一聲,“你現在是在挑釁我?” “挑釁你怎么了?你還能上天不成?我知你長短,是時間的長短!”秦念撇了撇嘴,說著說著,居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厲害極了,早怎么沒想到這么厲害的回懟方式。 江銘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就著昏黃的夜色,她的臉有些朦朦朧朧的,還挺好看。 周圍沒什么人,只有晚風拂過林間,還有冬夜的鳥叫聲。 真是讓人想犯罪。 他想著,慢騰騰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秦念......”他開口,聲音低沉又誘惑。 “干嘛?”秦念被他盯得有些尷尬,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你,這么大冷的天,不會是想在這里......我去,這邊還有人,你真的是......” 江銘聞言邪魅地勾唇一笑,隨即俯身到她耳邊,低聲道:“你后面,有個紅衣服長頭發(fā)的女人,一直盯著你......” 秦念聞言,只覺得后背一涼,整個人都僵直了,隨即噌地站起身,衣服也不要了,連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江銘沒想到她第一反應不是撲進自己懷里,有些懵,幫她撿起外套,就跟在她的后面跑。 聽著身后的腳步聲,秦念理智飛散,腳底生風,慌不擇路地沖進了一條小道。 “秦念,別跑了!沒人,沒人!”江銘不知道她的短腿能這么快,只好加速幾個大步追上她,一把扯住了她飛揚起來的頭發(fā),才讓她停了下來。 “??!”秦念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被扯掉了,一聲慘叫,回頭就給了江銘一拳。 他被她打得悶哼一聲,痛苦地撫住胸口。 “你、你有病啊你嚇我干什么!”她惱火地怒罵,抬手又是一拳,“打死你我!” 江銘發(fā)現她好像真的嚇壞了,這會兒已經不是小拳拳了,直接是鐵拳如雨點般落下,他只好嘆了口氣,鉗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我沒想到你反應這么大,是我的錯。” 看著她氣鼓鼓的臉,他好脾氣地道歉。 “我被你嚇死了我去!”秦念憤憤地剜了他一眼,心有余悸地喘著粗氣,臉上帶著些委屈的神色,把江銘逗笑了。 “你還笑?”她氣結。 “世上哪有什么鬼?腦脊液太多了吧?”江銘笑著,見她又張牙舞爪地要上來打他,雙手一帶,將她直接帶進了懷里。 秦念感受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和溫熱的胸膛,剛才還怦怦亂跳的心,這會兒跳得更劇烈了。 江銘的大手撫著她光滑的脖頸,沒一會兒發(fā)出一聲輕笑。 “你心跳太快,不好?!?/br> “......還好意思說?!鼻啬顭o語地嘆了口氣,正想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又被他給摁了回去。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和沐浴露的清香,很清爽很好聞,加上他的腰肢確實是解釋纖細,摟抱起來,真是令人滿足極了。 “比起逃跑來,我這兒是不是覺得安全多了?”他的聲音悠悠的響起,讓她剛剛才被嚇走的燥熱又回來了。 “我、我們走吧,我又熱又渴。”她漲紅著臉抬頭,甕聲甕氣地說道。 “等一下。”江銘放開了她,一雙眸子在漆黑的夜里直發(fā)亮。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 “剛才在那邊,你說什么那邊有人,我想怎么樣,指的是什么?”他嘴角帶著笑,不懷好意地問道。 秦念想了好一會兒,老臉爆紅,不耐煩地剜了他一眼,“你知道你還問我?” “我不知道啊?!彼b模作樣地答道。 “這月黑風高人跡罕至的,兩個人干柴烈火的能干嘛?”秦念梗著脖子不服輸地嚷嚷著,隨即想掙脫他的鉗制,“你以后再裝,我頭給你打掉!” 江銘聞言,發(fā)出了低沉好聽的笑聲。 “你還挺會玩,我考慮一下。現在天氣太冷了,不太好實施?!?/br> “......滾哦?!痹谒缟洗反蛄艘幌拢@才從他懷里掙脫,就著昏暗的燈光,走回了大路。 江銘也沒再鬧,攬著她的肩膀,大手有些不安分的在她脖頸上磨砂著,害得她心里有些毛躁躁的。 “你說,剛才那個阿姨的湯有什么補藥的話,我們兩個就算了,葉醫(yī)生和宋醫(yī)生也喝了,該怎么辦???”秦念驀地想了起來,好奇地問道。 “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你擔心什么?” 江銘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說道。 她無語地嘆了口氣,果然是個直男,完全不懂別人的心意。 “哎,要不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吧,我們回去。” “急什么?還是你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在床上過招?”江銘慢悠悠地說著,大手將她攏了攏,隨即把她的大衣給她披上了。 她沒再說話,還好走之前宋知遇把鑰匙給了江銘這個老司機,兩人得以到車上歇著。 秦念喝了一大瓶冷水,才將體內的燥熱壓下去了些許。 江銘端坐在駕駛座上,斜睨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什么看?”她惱火地回瞪他。 “我覺得這種車空間好像挺大?!苯懖恢频拇鸬馈?/br> 她瞥了撇嘴,“人家宋醫(yī)生是因為身高腿長才買這種大車,你想什么呢?” 江銘被她diss了也不惱,反而是頗為認真地開始目測起了車內的空間,“不錯,等回了江城,得換車了。” “為什么?錢多燒的?” “在這種車里應該不會擠?!苯扅c了點頭,隨即沖她勾了勾手指頭,“不信你爬過來試試?!?/br> 秦念聞言愣了好一會兒,隨即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為何,鄙夷地剜了他一眼,繃著臉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