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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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冷喝響起,秦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理了一下頭發(fā),看見陸星河正瞇著危險的眸子,直挺挺地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幾個看戲的。 “陸先生您來得正好,我可是記得這是你女朋友。之前三番五次纏著我男朋友我就不說了,今天居然還當著咱倆的面,想給人下藥?” “你可得多多注意了!” 她這先告狀的本領(lǐng),還是跟陳琦學(xué)的。 現(xiàn)在看來,果然有用。 只是她言語間都是向著這個男人說話,將過錯全推到了夏雪身上,倒是讓人無可置喙。 陸星河的眸光陰沉了幾許,打量了一眼她,又看了看沙發(fā)上躺著的毫無反應(yīng)的江銘,臉色黑沉得可怕。 “你哪個眼睛看到我下藥了?!”夏雪臉色一變,看了一眼陸星河,扯著嗓子問道,“少在這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是吧?”秦念氣勢洶洶地站起身,將桌子上僅有的半杯酒遞給了陸星河,“那讓你男朋友嘗嘗,看有藥沒藥?” 陸星河遲遲未說話,瞇著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 “哎呀,是不是又要說這是江銘自己喝的?那不好意思了,我可把你在外面倒酒下藥的全過程都錄下來了!”她說著,掏出手機,作勢就要翻出視頻給陸星河看。 “秦小姐,不好意思,是我沒管好自己的女人,我也相信我哥的為人,別生氣?!标懶呛悠^頭,淡淡地道著歉,并沒有要看她視頻的意思。順手將身后的門關(guān)上,把看熱鬧的一眾人等隔絕在外。 秦念這才收起手機,惡狠狠地瞪了不可置信的夏雪一眼,“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哼!” 語畢,她上前拍了拍神志不清的江銘的臉,“是我,是我,走,我們回家!” 江銘微微抬眼,見了她紅撲撲的臉,抬手撫了撫自己劇痛的眉心,正欲開口,被她捂住了唇。 “你,你被人下了藥了,我?guī)闳メt(yī)院!”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大著嗓門提醒道。 他聞言,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房內(nèi),眸光一沉,大力將她攬進了懷里。 “……我們先回去,沒事了?!彼龗暝鴱乃麘牙锱榔?,臉上不合時宜地飛起兩道紅霞。 陸星河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好幾秒后,終是叫了兩個侍者來,幫她扶起渾身綿軟無力的江銘,將他們送到門口。 眾人打量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氣氛尷尬到極點。 “那個……陸先生,不好意思,我剛才被怒氣沖昏了頭腦,說的話有些難聽,沒顧及你的面子?!彼紒硐肴?,沖陸星河笑了笑,臉上帶著些愧疚之色。 陸星河聞言,云淡風輕地笑了笑,眸光微變,“發(fā)生這種事,還希望你別介懷,不要影響你跟我哥的感情才好?!?/br> “不會,我充分地相信他!”秦念拍了拍胸脯,想著他之前說一定要以他為中心說話,笑吟吟道。 “我還是找個司機送你們吧。”陸星河不再多說,只是揮手找了個年輕小伙子,指了指車子。 “好好地把我大哥送到。”他慢騰騰地叮囑道,眸光幽深地盯著他們。 “不用了,我來開就好,老司機,放心吧!”秦念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拒絕了,然后拍了拍小伙的肩膀,一溜煙上了車。 此時的秦念當然不會知道,為了幫江銘脫困,自己捅下了多么恐怖的一個大簍子! 陸星河沒再多說,只是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走了。 江銘癱坐在副駕駛,整個人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看得秦念心里突突直跳。 “去醫(yī)院還是回家???”她啟動了車子,扯著嗓子問道。 “回家。”江銘眉頭微蹙,無力地說道。 秦念點點頭,驀地想起什么來,焦急地一掌拍在他臉上。 “對了,我剛才見寧兒了!然后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感覺情況不妙,要不要打個電話?” 江銘聞言費力地抬眸,“寧兒?” “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著,她掏出手機給江寧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那邊傳來江寧清亮的嗓音。 “念念姐,怎么了?” “你在哪兒呢?你回去了?”秦念心急地問道。 “嗯,我早就走了?!苯瓕幋鹬?,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那啥,你還好吧?”秦念咽了咽口水,瞟了一旁的江銘一眼,低聲問道。 “嗯?我很好啊?啊,你是被我二哥的模樣嚇到了吧?我們好著呢,剛才聊的可愉快了,別擔心哈!” 江寧的語氣果真愉悅了好幾分,秦念這才放下心來,松了口氣。 剛才那架勢,當真把她嚇壞了。 “要不,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啊?你這個樣子,我有點慌……”她舒了口氣,拍了拍江銘的臉,嘀咕道。 “不用,回家?!彼⑽⑻ы?,有氣無力道。 “可是,你被下藥了??!該不會是小說里面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那個讓人獸性大發(fā)精蟲上腦的春藥吧?!”她仍是不放心地問著,吵得江銘頭疼。 “你上次在曼谷,才是精蟲上腦?!彼麚崃藫崦夹?,只覺得一陣胸悶氣短,“開車……” “真是造孽!”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才慢吞吞地往他家里開。 還好去過一次,還記得地址。 江銘此刻像昏過去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暗暗提了速,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到了他家樓下。 “還能走嗎你?”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問道。 只見他渾身癱軟像化成了一汪春水,她只好屁顛屁顛地去找了兩個守門大爺,連拖帶拽地將他弄進了電梯。 他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差點累得她氣絕。 “開門??!” 她伸出手,在他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整個人跟他一起搖晃著,腳下都凌亂了。 江銘這才打起精神來,抬手輸了密碼。 將他安頓到沙發(fā)上,秦念仰天長嘆一聲,連倒杯水喝的力氣都沒了,一屁股癱坐在地毯上。 …… “陸先生,他們確實一起回了江先生的住所,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 一位男子畢恭畢敬地立著,面前偌大的沙發(fā)上,陸星河正慵懶地靠坐著,把玩著手機,眸光閃爍地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 “是嗎?”他挑了挑眉,薄唇輕啟: “那……可就好玩了?!?/br> 安心不亂 說: 江醫(yī)生的心理不知道有沒有小可愛注意到,反正,最后都是鐵鍋頓自己,自作孽哈哈哈哈 一把年紀了動心很難,愛上很難,忘卻也很難。 第029章 對不起,是我的錯 “水……”江銘躺在沙發(fā)上,低聲喃喃。 “……”秦念翻了個白眼,她已經(jīng)記不得這是他喝的第幾杯了,生無可戀地去給他倒了杯涼水,哐當一聲放在了茶幾上。 “你是什么水牛嗎?還是貔貅?只進不出?你一會兒要上廁所怎么辦?我是不會給你幫忙的!”她一邊嘀咕著一邊扶起他的頭。 江銘幾口喝完,又軟綿綿地躺了回去。 “你是不可能知道今天有多么驚險!要不是我,偉大的江醫(yī)生就搖身一變成了眾人唾罵的連自己弟媳婦都不放過的禽獸了!真是的,長點心行不行!”她自顧自地嘮叨著,也沒管他在沒在聽,疲憊地窩在他對面的沙發(fā)里。 她這會兒才得空回想剛才的事兒來。 “前女友成了弟媳婦,弟媳婦又公然想綠弟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鬼???”她撫著下巴喃喃,想起跟她的兩次碰面,無語地嘆了口氣。 還好她今天靈光一閃,將潑婦罵街的本領(lǐng)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不然這兩兄弟,可都著了她的道了。 自相殘殺,反目成仇……可怕。 …… 深夜,她本來想走,但又放心不下江銘,只好給他找了床毯子蓋上,窩在一旁打瞌睡。 江銘沒什么動靜,像是睡著了。 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她感覺手臂酸麻無力,吃痛地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脖子都直不回來了。 “嘶……”她倒吸一口冷氣,疲憊地睜眼,發(fā)現(xiàn)客廳里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留下一盞小燈,而她的對面,坐著一個黑咕隆咚的人影,正一動不動地像一座雕像。 “你醒了?。吭趺礃樱俊彼嗔巳嗨釢难劬?,正欲起身,發(fā)現(xiàn)剛才給他蓋的毯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披到了自己身上。這會兒還殘留著淡淡余溫。 “謝謝?!苯戦_口,聲音低沉好聽。 倒是秦念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在泰國也幫了我,就算是我回報你的吧!”她咧嘴一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 “既然沒事了,那你休息吧,我回家去了哈。” 她說著,站起身,剛邁開步子,就一腳踢到了旁邊的茶幾腿上。 “?。 ?/br> 江銘只聽得哐當一聲,覺著她大概撞得不輕,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卻是腿下一軟,撲通一下癱倒在她旁邊。 兩人的距離很近,秦念抱著腳趾頭哀嚎了好一會兒,一抬頭就感受到了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噗!” 不知怎的,她居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不疼了?”江銘身上的藥力還未完全散去,整個人軟綿綿的,聲音平白無故地多了點病嬌的味道。 “你好像一只,軟腳蝦?。∥覐膩頉]見過你這種樣子,感覺好傻!”秦念捂著嘴笑,感覺他此刻很好欺負一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大大咧咧地叉起了腰。 “正好,我要趁你毫無反抗之力時,把話說清楚!” “我思來想去的,那天要是你跟你媽解釋一下,也不至于讓人誤會,所以你自己要承擔一部分責任,晚上我也跟著你過去了,都是因為救你沒遇到你媽,所以也不能怪我!” “然后呢?”江銘垂眸,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著,淡淡地問道。 秦念瞄了他一眼,悠悠地嘆了口氣,“然后這個事就你自己解決吧!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我不想坑你。美女那么多,你干嘛要在我這個歪瓜裂棗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