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女研究員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即便4號沒有跟她們打招呼，也能聽到她們壓抑著害羞的低笑聲，頻頻對著4號暗送秋波。

    “……”太宰治覺得這是無法理解的現(xiàn)象，明明是一張皮，5號走過的時候，女研究員完全就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4號領著太宰治，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能力是心靈捕手，只有l(wèi)evel1，在離我五米范圍內的人都會覺得，我是非常合他們心意的人。不用理。”

    “應該還不止吧？”太宰治還記得5號昨天跟他提過，4號能夠做心電感應。5號性格有些直，但是4號可能要比5號多一些彎彎繞繞。

    “因為，你剛才視線往女研究員的方向看過去，所以我很理所應當認為你對剛才那種現(xiàn)象表示好奇，就特地針對這一點進行解釋?？晌也焕斫獾氖牵銢]有問我的能力具體怎么使用。我只回答一點應該是沒有錯的，為什么你突然就用言語攻擊我呢？”4號表示不理解。

    太宰治覺得這個4號性格有點敏銳了。

    “是因為你性格太過扭曲嗎？”4號金眸澄澈地看著太宰治，“習慣用惡意揣測別人？這是天生的，還是因為后天生活太痛苦了？”

    “……”

    4號與5號相比，有著另一種欠扁的感覺。

    但4號也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只是表達完自己的看法后，自己就跳到其他的話題上:“你的能力等級應該在level3以上吧。”

    太宰治其實有些好奇，如果真的用的洗腦裝置，為什么性格會產生差異，這也是因為芳川桔梗的人格修習政策。太宰治試圖引導他:“你為什么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5號現(xiàn)在正在往level3上升級，但是昨天你可以輕而易舉無效化他的能力?！?號很自然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太宰治突然覺得很感慨，終于來了一個會說人話，而且反應稍微快一點的人了。

    “另外，5號說你對實驗室什么都不懂。如果你只是混入這里騙工資的話，我可能無法配合你做這種無聊的事?！?號十分自然地說出了太宰治意想不到的話，“但是，如果你想要調查什么的話，我們也可以互相配合?！?/br>
    “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呢？”太宰治相信以5號的水平，他只會說第一句話，而4號是說后面的話的人。

    4號歪著頭說道:“因為我們需要的時候，你應該也會放寬要求，讓我們自由一點。雖然沒法拒絕我不喜歡的事，但是我可以稍微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雖然這個人很敏銳，反應也不錯，但是話比想象中稍微多一點，而且也是偏直腸子。

    太宰治微笑道:“我就是來這里學習的，有些東西不理解不是很正常嗎？”

    4號得到這個答案也不是很在意，或者說得到任何答案，他都會擺上無所謂的表情。對于這個答案也挑不出錯處，4號直接換了一個話題:“今天的營養(yǎng)餐有咸鮭魚飯團和味增湯?！?/br>
    “……”

    太宰治頓時一頓，這是要他自己做嗎？

    被4號拎到休息廳的時候，太宰治才發(fā)現(xiàn)他只是負責發(fā)餐點而已，其他幾個人都已經坐在飯桌旁，面前還放著一個不銹鋼餐盤。太宰治看著一小鍋只有海帶的湯，以及飯團的時候，內心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寒磣。

    難怪綾小路清隆看起來像是什么都沒有吃過一樣？

    當初去海邊洋食館的時候，他明顯連咖喱飯都沒有吃過。要是被織田作看到，估計會把這幾個等飯的人收養(yǎng)起來了。

    “你們沒有更好的嗎？”太宰問道。

    “這不是已經很好了嗎？”4號對著營養(yǎng)餐露出思索的表情，不知道這里面糟糕在哪里了。

    進飯廳的時候，太宰發(fā)現(xiàn)自己不用看編號，就可以知道誰是5號。因為5號在太宰治一進飯廳的時候，視線就一直跟著他，直到太宰治看他了，他才轉過頭，開始拿著自己的餐盤等飯。

    聽芳川桔梗說，昨天太宰買給5號的衣服一回去就被當做公共衣物一起使用了。而且，因為怕新衣服穿舊，幾個人商量著關鍵日子的時候才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港黑大手大腳慣了，看著幾個長著跟綾小路清隆臉一樣的人過得那么凄涼，反而有點不忍。太宰治記得池袋事件結束的時候，綾小路還賺了不少錢。那估計是綾小路一輩子見過最多的錢了吧？

    雖然應該都會說自己造價很貴，但是幾個人超級好養(yǎng)活。

    太宰治先自我介紹了一下，估計是因為5號介紹過，又或者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表情，所以他們也各自介紹了自己的號碼之后，就開始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排隊。

    每個人兩個飯團，和一碗味增湯。

    5號排在最后，眼睛一直盯著太宰治。

    太宰治:“……”

    “早上好。”

    太宰治聽到這個答案，還很驚訝，說道:“如果你突然跟我說要多一個飯團的話，我反而很難辦?！?/br>
    5號一本正經地說:“我沒有這么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