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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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馳腳步微頓,望了桌前的三人一眼,突然覺得這場景格外的溫馨,專注的視線在喬念身上打了一轉(zhuǎn),薄唇邊掛起淺笑,進(jìn)了灶屋盛粥。 走到女孩的對面坐下,夾了幾筷子咸菜,直接開口:“這幾天去了趟沿海城市,那邊比咱們這邊發(fā)達(dá)很多,雖然還不能明目張膽地買賣,但是黑市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規(guī)模,以現(xiàn)在的勢頭發(fā)展下去,總有一天這些買賣會拿到明面上來。” 說完陸馳就認(rèn)真地喝著碗里的粥,誰也沒看,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喬念心里腹誹歸腹誹,不過這男主的市場敏銳度的確很高,能從一個沒有學(xué)歷的農(nóng)村人,達(dá)到書里的高度絕對不是什么奇跡,是實力。 吃了早飯陸馳就出了門,喬念端著昨晚換洗的衣裳去井邊打水揉洗,院墻上一圈密密麻麻的陶片看起來倒是挺唬人的。 池塘底部的淤泥粘性大,干了后硬度很高,有不少人家會挖來砌墻。 到了晚間七八點的時候,陸馳還沒有回來,喬念忽地想到書里的情節(jié)。 九月下旬的某夜,可不就是男女主互生好感的時候,自陸馳出門后,她都快忘了他跟徐詩雅的感情線這回事了。 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直接調(diào)出系統(tǒng)成像圖搜索,附近沒有單獨的人影,越想書里的情節(jié)越是有些心煩意亂,若是他倆此時真的在一塊兒,短時間也找不出具體的位置。 原書情節(jié)是徐詩雅上山采菌菇不小心遇到一頭野豬,慌忙逃竄之中,跌倒在陸馳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正巧就遇上從黑市晚歸的陸馳。冷酷不近人情卻正義感十足的男主,毫不猶豫的就去救女主,而正發(fā)狂的成年野豬,即使是身披主角光環(huán)的男主也有些力不從心,生死一線之際,女主不懼危險的引開野豬,最終讓男主達(dá)成一殺。 喬念努力回想著原書情節(jié),忽的打了一個哆嗦,想到對男主的描述有些起雞皮疙瘩,果然是古早文。 行吧,不是想要野豬嗎,馬上給你引一頭出來。 迅速地?fù)Q了身運(yùn)動服,喬念就順著小路進(jìn)了后山。 調(diào)出系統(tǒng)成像圖查看最近的野豬在哪兒,許是運(yùn)氣比較好,尋了十來分鐘就找到了一頭落單的野豬,喬念撿了塊石頭,輕手輕腳地上了樹,朝著豬屁股就狠狠砸過去。 脾氣火爆的野豬果然被惹惱了,撅著肥屁股就轉(zhuǎn)過身,朝著喬念所在的那棵樹狠狠撞過來,瞧著這頭膘肥體壯的野豬,泛黃的獠牙看起來格外兇悍,喬念很滿意。 不緊不慢地兌換出一根攀登的繩索,直接甩到旁邊的一顆大樹的枝干上固定住,靈巧的身體就隨著繩索蕩了過去。 野豬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逃走也拼命的追過去繼續(xù)撞樹,就這么一路的引下了山。 喬念站在樹干上,果然發(fā)現(xiàn)了山腳下的小路上,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 徐詩雅別急,你的野豬馬上送到。 用力連續(xù)蕩了兩棵樹,趁著野豬還沒追過來,喬念迅速地順著樹干溜了下去,收回繩索就往山下跑。 “徐知青,快跑呀,野豬來了!” 喬念飛快地竄到兩人跟前,正準(zhǔn)備拉離徐詩雅,防止男主英雄救美。 誰知手還沒碰到她的手腕,后腰就被一個有力的臂膀勾住,她輕飄飄的小身板就被陸馳扛在肩上,托著她的男人腳步不停地往村里跑。 “你...放我...下來!” 男人堅硬的肩膀抵的她快要反胃了,拼命的掙扎想要下來,雖然拉離男主也算是破壞了,可這樣被扛在肩頭實在太難受了。 陸馳回頭看了一眼窮追不舍的野豬,齜著獠牙雙眼泛紅,顯然是發(fā)了狂,正死死地盯住他肩上的喬知青。 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她還一刻不停的在奮力掙扎,力道大的他險些就控制不住,一個著急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臀瓣上。 “老實點。” 清脆的巴掌聲在嘈雜的野豬嘶吼聲中并不清晰,卻讓喬念覺得震耳欲聾,渾身就像蝦米一樣被蒸得通紅,腦海中仿佛還在循環(huán)播放“啪”的聲音。 陸馳見她終于老實了,一口氣跑到村里,靜謐的夜里,這邊鬧的動靜就顯得格外的大,剛?cè)胨拇迕窳ⅠR從床上驚醒了,還以為是有什么人販子摸來他們村了,套著汗衫,扛起鋤頭就往院子外沖。 就看到不遠(yuǎn)處,有頭起碼三四百斤的長毛野豬,正追著陸家小子跑,陸小子的肩上模模糊糊的好像還扛著一個女人。 村里漢子這時候也沒心思八卦了,扛鋤頭的扛鋤頭,拿麻繩的拿麻繩,一窩蜂的就上前去抓野豬,邊跑還邊喊。 “快出來??!抓野豬了!野豬進(jìn)村了!快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吧唧^333 第21章 此起彼伏的喊叫聲, 驚得正起夜的何嬸子一陣心驚rou跳,聽清楚外面鬧哄哄的在喊什么,出了茅房立馬沖向里屋。 “老王快醒醒, 有野豬進(jìn)村了!快起!” 最近孫知青的事情, 弄得大隊長王志剛焦頭爛額,今天好不容易睡個早覺, 被自家婆娘猛一推,打了一個哆嗦,直接驚醒過來。 一個骨碌下了榻就往屋外沖, 何嬸子看他就這么打個赤膊出去,趕忙把床頭的背心塞到他手上。 “背心背心, 套上,村里大姑娘可不少。” 王志剛出門的時候, 周圍的屋子也漸漸亮起了煤油燈,十幾個壯勞力把一頭四百來斤的野豬困在大隊部的廣場上,兩根滲人的獠牙上套著粗麻繩,陸馳跟趙衛(wèi)國正一左一右地扯著,野豬兩條健碩的后腿也被人拿鋤頭死死勾住。 好家伙, 這么大一頭。 “快,直接動手宰了!” 早就等不及的村民聽到大隊長的一聲令下,立馬一窩蜂地舉著鋤頭往野豬腦袋上敲。 四百多斤的野豬就這么栽倒在地, 旁邊看熱鬧的村民頓時歡呼起來, 這下有豬rou吃了, 心里都別提有多美了,望著野豬的眼神都恨不得馬上沖上去啃一口,哪還有剛剛害怕驚懼的模樣。 喬念先前被陸馳扛著放在一戶人家的圍墻上,還嚴(yán)厲警告她不許亂動等他回來, 放完話轉(zhuǎn)身就朝野豬跑去。喬念還一臉的不愉,幸好跑來的時候周圍的村民還不多,不然得多尷尬。 揉揉被硌的發(fā)疼的胃,兩腿一用力輕巧的跳了下去,野豬都被引到大隊部那邊去了,喬念這才有功夫回頭瞧。 正準(zhǔn)備去看看徐詩雅咋樣了,剛走幾步就對上一雙怨毒的眸子,平時溫柔單純的雙眼,此刻被深深的恨意所取代,仿佛上輩子的種種凄慘不如愿,都隨著視線加到了喬念身上。 迎上徐詩雅猙獰的表情,喬念毫不在意地回視過去,眸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除了衣擺沾著草屑,并沒有受傷。 “喬念!你故意的!是不是?兩個月前的豬草也是你干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了!” 徐詩雅越是看喬念這張臉,越是嫉妒,日漸增強(qiáng)的嫉妒心與惡意,在她精心設(shè)計的偶遇被破壞后,頂?shù)搅伺R界點。 好不容易等到陸馳回村,她跟他的感情終于可以有進(jìn)展了,又遭人破壞,還是長著狐貍精臉的喬念。 哪會有那么湊巧的事,她可沒聽說過大樹生產(chǎn)隊遭過野豬,還非得趕著今天。 她早就該猜到了,喬念肯定也有上輩子的記憶,不然怎么會減肥,怎么會變得這么美,她就應(yīng)該一直肥下去!一輩子沒人要才對! 望著徐詩雅幾近瘋魔的表情,喬念一臉的漠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被野豬嚇到了,需要我送你回大隊長家嗎?” 徐詩雅急匆匆往前踉蹌兩步,瞬間換了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 “你把陸馳讓給我好不好,我就是為了他而來,你不懂,你現(xiàn)在瘦了變得這么好看,什么樣的男人沒有,為什么要跟我搶男人?” 這些話聽得喬念直皺眉,她怎么會得出這種結(jié)論。想到原主的遭遇,縱使徐詩雅跪下來哭著求她,也不會被激起一點同情。 既然書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實,那么原主未來的遭遇也不僅僅是一段文字的描寫,而是跟現(xiàn)在的她息息相關(guān)。 她不允許有任何可能會威脅到她生命的事件存在。 而她自認(rèn)已經(jīng)非常有善心,暫時并不打算直接對徐詩雅出手,只不過是想毀了她在書中的最大資本而已,一個表面柔弱無助的菟絲花的成功,不就是依附上一顆參天大樹。 “你誤會了,我不會跟你搶男人,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 “說對什么?” 徐詩雅忙不迭地追問,身子微微顫栗,果然她也是重生的對不對?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情。 喬念看她渾身都緊繃起來,明明一副掛著淚珠的可憐模樣,眼里的仇恨卻掩都掩飾不住,火候還沒到位呀,怎么能這么喜形于色呢。 惡意的輕扯嘴角:“我是真的想破壞你跟他的感情,不過突然發(fā)覺有些畫蛇添足了,畢竟你們之間并沒有感情?!?/br> 說完也不再看她精彩的面部表演,轉(zhuǎn)身就往大隊部走,去看看野豬有沒有鬧出事兒。 家家戶戶的屋子這會兒都亮起了暖黃的油燈,加上今晚的月光還算明亮,石子小路也照得清晰可見,并不難走。 一路上不免想到書中原主的下場,仔細(xì)想來她并沒有對女主做什么壞事,原主生性懦弱,甚至有些反應(yīng)遲鈍,只有王彤會帶她玩兒,便一直跟在她后頭。 若說最大的錯,應(yīng)該就是選錯了陣營。 在返城的熱潮中因為沒考上大學(xué),而她爹自然不會動關(guān)系,調(diào)一個他毫不在意的女兒回去。就一直待在農(nóng)村,成了一個沒人要的老姑娘。 日子并不好過,改革開放后跟著村里人上城打工。 不巧進(jìn)了男主的酒店做清潔,而徐詩雅彼時已經(jīng)成了陸夫人,出門一路都有人巴結(jié),底下也不乏一些人精,察覺到她對于新來的清潔工有些厭惡。 對于原主的職場刁難便開始了。 并沒有被開除,而是時常讓她去做些危險的清潔工作,一次發(fā)高燒還被逼加班的傍晚,在擦玻璃的途中,從酒店的八樓摔了下去,當(dāng)場死亡。 而徐詩雅不過是憐憫地道一句可憐,給了原主渣爹一筆豐厚的安葬費(fèi)。 大家依舊其樂融融。 雖說喬念不可能會把自己的人生過成原主那樣,但不代表她就會高枕無憂地什么都不管。在已知的情況下,事先處理好身邊一切會使她陷入險地的可能,是她穿梭這么多位面活下來的根本。 仗著自己懂得多就把別人當(dāng)成傻子,現(xiàn)實會教你做人。 能成為女主搞定陸馳那種人,會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菟絲花嗎。 收回了思緒,轉(zhuǎn)眼便走到了大隊部前,四周點了好幾盞煤油燈,照得小廣場一片明亮。 鬧哄哄地圍著不少看熱鬧的村民,王彤跟王秋花也正攜手朝這邊走,今天周六,應(yīng)是王秋花學(xué)校放假回了村。 王彤瞧見喬念,立馬小跑著上前。 “喬念,咱們村進(jìn)了一頭大野豬!我的媽啊,那個獠牙跟我小臂都差不多長了?!?/br> 王秋花也緊跟了上來,瞧著喬念漂亮的臉蛋羨慕不已,看她還穿著一身嚴(yán)實的長袖長褲,頭發(fā)也扎得結(jié)實,有些驚訝:“喬知青,你這個點還沒睡啊?” 喬念輕笑開口:“我一貫來就睡得晚,有夜跑的習(xí)慣,結(jié)果,不小心遇到一頭野豬...” 畢竟被陸馳扛著一路也被幾個村民撞見了,這事兒賴不掉,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說出事先就想好的措辭,大半夜的你說上山采什么東西都覺得有些奇怪,還不如扯上夜跑。 “啥?野豬是跟著你進(jìn)村的啊,哎喲,你們城里人可真是愛折騰,還搞什么夜跑。” 王秋花一臉的大驚小怪,嗓門大的,圍在大隊部門口的村民都回頭瞧了過來。 “哎呀你喊什么呀,這夜跑不是很正常嗎,我爺爺晚上還散步遛彎兒呢?!?/br> 王彤瞧王秋花咋咋呼呼的嚷嚷,趕忙輕拍了她胳膊一下,轉(zhuǎn)頭又一臉擔(dān)憂地對著喬念:“不過你膽子也忒大了,我看你還是別跑了,這不就撞上一頭野豬了,幸好你沒啥事兒。” 三人說了會兒話,就聽到大隊長扯著大嗓門在那兒喊: “野豬已經(jīng)被成功制服了!明天張屠戶就上大隊部殺豬,大伙兒每家每戶都分點豬rou嘗嘗,這次咱們殺野豬,是正當(dāng)防衛(wèi)!組織上不會怪罪下來,大家伙兒放心!現(xiàn)在趕緊都回家睡覺去!明個還要上工咧!” 誰還會想組織怪不怪罪啊,滿心滿眼都是明天能分豬rou了,笑瞇瞇地往家走。 “哎,那是不是徐詩雅?。课艺f咱們出來怎么沒聽到她屋子的動靜,還以為她睡得沉,沒想到是根本沒在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