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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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半悔低著頭,嗤嗤笑,問同樣沉默不語的戴瀚漠,“你帶煙了嗎?” 戴瀚漠沒吭聲。 謝半悔推了推他的手臂,“別裝了,我知道你隨身帶著的?!?/br> 戴瀚漠把煙盒從口袋里拿出來,又從另外一個口袋里拿出打火機,他問謝半悔,“會抽嗎?” “這有什么難的?”謝半悔抽了一支煙,像咬著一根棒棒糖一樣,“不就是和學游泳一個道理,喝幾口就會了?” 戴瀚漠笑笑沒說話,他自己從煙盒里抽了一根,熟練地點燃,咬在嘴上。 謝半悔學他的動作,可他不是咬在嘴角點燃,而是捏在手上,似乎在猶豫是不是真的要抽。 “吸一口,別咽,慢慢吐出來。”戴瀚漠教她。 謝半悔吸了一口,沒憋住氣,從鼻子里跑出來,嗆得自己直咳。 “看吧,還是有點難。”戴瀚漠挑眉。 謝半悔不服輸,她又緊著吸了一口煙,這次成功了。 只是感覺并不明顯。 第44章 “為什么要抽煙呢?”謝半悔問。 戴瀚漠說,“為了有不能對別人說的苦惱的時候,能通過煙霧發(fā)泄出去。” “你能有什么苦惱?”謝半悔說,“你家的經濟條件不用你靠學習發(fā)家致富,你沒有提高成績的苦惱,長得吧……”謝半悔笑笑,不再說。 戴瀚漠扭頭看他,“我長得怎么樣?” “挺好的?!敝x半悔的手肘撐在膝蓋上,她弓著腰,扭著頭樂呵呵地笑,“我以前挺吃你的顏。” 戴瀚漠隔著煙霧看著她。 謝半悔說,“我說真的,你腦筋夠聰明,長得又帥家庭還好,實在是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你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出生點就是別人的終點,你小時候一定被很多小朋友列入最討厭的人名單里?!?/br> “不是,我在最喜歡的人列表里?!贝麇己竦匦?,可能是因為光亮不夠亮,可能是這里太安靜,他的聲音帶著股魔力,誘著謝半悔要讓她瘋魔,重新跌入。 可她,害怕了。 謝半悔轉正頭,她盯著對面的長凳子,“我們回去吧,快熄燈了。” “還有十五分鐘,來得及。”其實戴瀚漠也不怎么抽煙,只是覺得抽煙似乎是他唯一能做的叛逆的,不會被父母發(fā)現的事情,所以他總是在口袋里放著煙和打火機,害怕父母會發(fā)現,又希望父母可以發(fā)現,那么他就不用再偽裝了。 抽煙是這樣,感情是這樣。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敝x半悔自嘲地笑,“我真是蠢極了,怎么沒想到去鄰居家借手機,偏偏要跑到大路上去借,還好是遇到了你,要是沒遇到你……”她說著,低頭不再說了。 既然謝半悔主動提了,戴瀚漠才問,“事情解決了?” “解決?無解。”謝半悔回想下午發(fā)生在家里黑色幽默一樣的一幕,警察站在家里。謝光榮突然跪在地上,自扇耳光發(fā)的毒誓聽著情真意切,保證以后不會再喝酒更不會再動姚夢蘭一根手指頭。 “大人可能有更多的顧忌和擔憂。”戴瀚漠大概猜到了結果。 謝半悔手肘撐在腿上,“我爸變臉一樣的反差,我沒什么意外,可我沒想到我媽會……” “只是夫妻斗嘴,怒氣頭上就動了手,不是家暴是互毆,孩子沒見過父母打架被嚇到了就報了警?!?/br> 謝半悔當時聽到這些話,她吃驚地看著姚夢蘭,“明明是他動手打了你,他這是家暴,你可以離婚,離開他……” “你這傻孩子,怎么勸著父母離婚的?!币籼m對警察再一次說,“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br> 警察可能真的見過太多夫妻倆打架耍狠的,在口頭上教育幾句,就走了。 謝半悔站在亂糟糟的家里,她不知道是該氣惱謝光榮的好演技,還是生氣姚夢蘭的心軟和不堅定,她只能說,“希望你的心軟和退讓有用,他不會再動手打你?!?/br> 沒有孩子會希望父母離婚,除非他們希望父母能各自安好。 “可能是我們把離婚想得太簡單,他們把離婚想得太復雜?!贝麇畯牧硗庖粋€口袋里摸出一管藥膏,遞給謝半悔,“試試,可能有用?!?/br> 謝半悔捏著金屬管的藥膏,“謝謝你,讓你看笑話了。” “你剛才說很吃我的顏?現在還吃嗎?”戴瀚漠像是反射弧太長,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一樣。 謝半悔把藥膏塞進口袋里,她站起來,至少今天,她十分感謝戴瀚漠,無論是下午戴瀚漠的幫忙,還是現在的陪伴和藥膏,“不吃了?!?/br> 真是浪費,燃著的香煙,兩個都沒抽幾口。 戴瀚漠站起來得晚,他把煙摁滅坐著的水泥臺子上,留了一抹黑色的痕跡,他用手指頭肚兒蹭那道黑,沒能把水泥臺子上的煙灰痕跡擦干凈,手指頭倒是臟了。 “謝半悔?!贝麇酒饋?,他的聲音好聽極了,可能就像伊甸園里誘惑夏娃吃蘋果的毒蛇一樣,“我等不及現在就想知道答案了?!?/br> “你怎么總是這樣說話,不說問題,卻問我要答案。”謝半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怎么知道你要問的問題是什么?” 她說她不知道…… 她怎么能不知道。 戴瀚漠抓住謝半悔的手腕,輕輕地使力,把她拉回來,只是一推,把謝半悔壓在籃球場的鐵網上,他比謝半悔要高一點,需要低頭看著她白凈的臉。 “你皮膚怎么這么好?!贝麇穆曇舾M惑了。 謝半悔震驚地看著他,她往下縮,想要鉆出去,擺脫戴瀚漠的禁錮。 戴瀚漠這樣的表情和舉動,太嚇人了吧。 “你為什么沒有胡子?!贝麇氖种竸澲x半悔的人中。 謝半悔偏頭,“戴瀚漠,你是不是思/春了?” “你的唇為什么是紅色的?”戴瀚漠眼神不再溫和,不再矜持,他變得狼性和掠奪性,他的唇更是霸道和蠻橫,“是?!?/br> 轟。 如果現在有一枚雷,一定會劈死他倆。 謝半悔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很大,眼珠子要跑出來一樣。 戴瀚漠閉著眼睛,他輕輕地咬了下謝半悔的下唇,戀戀不舍地吸了一下。戴瀚漠的手撐在謝半悔頭的右邊,他抓著鐵網,“你就當我發(fā)瘋了吧?!?/br> 你的確是發(fā)瘋了啊,你知道我是男的嗎? 謝半悔失語了好一陣,“你什么意思?” 戴瀚漠說,“沒什么意思,就是一直想這么做,就做了?!?/br> “你……”謝半悔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戴瀚漠看著他,“我怎么了?” 謝半悔拉住他的手,摁在自己左邊的心口,“你有什么感覺嗎?” 戴瀚漠看著她,“你心跳很快?!?/br> 謝半悔放開他的手,她靠在鐵網上嗤嗤笑,“被學霸強吻了,能不激動嗎?這放在十年八年后,我能吹牛很多年。”她想說,我是女的,你知道嗎? 戴瀚漠說,“要不要再吻一次?” 謝半悔捂住自己的嘴,“不要了?!?/br> 戴瀚漠笑啊笑,問她,“疼嗎?” 謝半悔實話實說,“現在不疼了?!?/br> 戴瀚漠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親昵地把她擁在懷里,兩個人密密實實地貼在一起,“有麻煩告訴我?!?/br> “你能做什么?做道題替我出氣?”謝半悔嗤嗤笑,“眾生皆苦,只可自渡?!?/br> “不試試怎么知道我能做什么呢?!?/br> 戴瀚漠畫了一個看不到的餅,可謝半悔并不是一定要吃到這張餅的,只是想起那樣糟糕的一天時候,會想起戴瀚漠,想起他這張熱騰騰的餅,想起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戴瀚漠曾給了她最大的溫暖。 他的吻,像他這個人一樣。 讓人戀戀不忘。 謝光榮和姚夢蘭的相處模式,謝半悔早有預感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只是不愿往深處想。 做海員的人很多,可沒有一個像謝光榮這樣可以兩年不回家一次,謝半悔想過問問姚夢蘭,是不是謝光榮不想回來的,可姚夢蘭從來不提,她就不好主動問。 還有謝光榮回來后的這段時間,和姚夢蘭的相處更是怪異,三口之家,除了謝半悔在場,夫妻兩個竟然沒有多少話可以說,行為也不見有多親密。 謝半悔想起外婆說的姚夢蘭心里的苦,她現在才知道,大概婚姻就是姚夢蘭心里真正的苦。 因為cao場莫名其妙的一吻,謝半悔不能在光亮的地方直視戴瀚漠,他卻是自然得很。 晚上熄燈后,躺在下鋪的戴瀚漠用腳踢了踢床板,謝半悔探頭下來。 戴瀚漠指了指手機。 很快,謝半悔的手機里進入了一條短信,“別想太多?!?/br> 謝半悔揣摩著四個字,戴瀚漠的意思,是別讓她想太多家里的事情呢,還是被他親吻這件事情呢。 愛情,總是讓人心癢、難耐。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這句不是一句空話。 因為終于知道了父母相處的真實情況,回家,似乎變成了一件折磨的事情。 進家門之前,謝半悔要反復深呼吸,豎起耳朵聽家里的動靜,有沒有摔東西的聲音,有沒有爭吵的聲音。其實這是謝半悔的幻覺,在經過熱吵之后,姚夢蘭和謝光榮的關系反而看著緩和不少,謝光榮不再喝得醉醺醺地回家,沒有打過姚夢蘭,甚至是冷暴力都沒有了。 床頭吵架床位和,每對夫妻都會吵架,這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不過是謝半悔小題大做了,鬧到了報警的地步。 可能是因為上次謝光榮和姚夢蘭撕扯的畫面太過印象深刻,像是刻在了謝半悔的腦袋里。 就算眼睛看不到,她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出來激烈的場景。 厭惡、恐懼和擔憂,謝半悔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她會用眼神在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里搜尋一遍,墻壁上有沒有泥灰掉落、碗筷有沒有換新、沙發(fā)有沒有挪位…… 謝半悔怕了,怕她的父母會再次你死我活。 第45章 “媽,你沒想過離婚嗎?”謝半悔問過姚夢蘭,這樣聚少離多、貌合神離的婚姻,存在的必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