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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少年直起身,清 凌凌的目光落在已經(jīng)熟睡的諸鶴身上。 那眼神毫無隱忍,直白放肆。 而就在這時—— 攝政王主寢的殿門被由外推開。 喀顏爾一襲月奴深藍色長裙,繞過屏風,徑自走到床旁,不閃不避的對上晏榕的視線:“三更了,聽聞太子殿下明日一早便要啟行。” 他頓了頓,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您該回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晏榕:孤走了。 晏榕:孤還會回來的! 喀顏爾:滾吧你,不殺你是本少主最后的溫柔。 鶴鶴:嗯,雖然來遲了點,但樓蒼技術還可…… —— 由此章可證,喝斷片誤事兒?。 疚?/br> 清清白白一章節(jié),晚安寶寶們=3= —— 感謝在20200506 23:03:48~20200507 23:08: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這不關鶴鶴的事 2個;氿汐子、夷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浮 15瓶;藥藥 6瓶;南陽橘甜、墨準安 5瓶;橘子、徐素素素啊 2瓶;蘇扶涂er、沒有逼數(shù)的家伙、eng、金陸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在喀顏爾的目光中, 晏榕的動作不得不停了下來。 他微微伸手將那副“雌籠”遮在床幔之后, 皺緊了眉,鮮少的厲聲問道:“誰讓你不推門就進來的?!” 喀顏爾的身形極其高挑, 且不說在女人之中, 就連在男子中也出類拔萃。 只是他來自月奴,燕都攝政王府的下人們多數(shù)又都從未到過月奴,因此只以為月奴人都有如此出挑的身高,從未有過懷疑。 只是在對視的一瞬間, 或許是出于某種乍現(xiàn)的直覺。 晏榕的目光落在喀顏爾身上,一時間突然生出了幾分懷疑。 喀顏爾的容貌同樣與大歷百姓分外不同,五官非常深邃,高挺的鼻骨和分明的下頜線條讓他一襲長裙也絲毫不顯娘氣。 攝政王的床榻較地面高出不少。 喀顏爾站在床前,氣勢卻絲毫不輸。 他像是先看了看已經(jīng)在床另一側睡熟了的諸鶴, 才將聲音調整的低了些,不卑不亢的答道:“太子殿下,奴家進王爺?shù)拈T,是從不用敲門的。” 晏榕:“……” 晏榕怔了一下。 作為一個下人,進主人的房間不用敲門,在大歷來說, 顯然已經(jīng)是莫大的殊榮。 可諸鶴憑什么會給喀顏爾這個殊榮? 晏榕雖至今沒有配過通房宮女,但宮中的這一套也從小便早已經(jīng)知曉。 他的神色登時便沉了三分,嚴厲道:“孤命你出去!” “太子殿下,奴家是王爺?shù)氖膛?,自然只聽王爺?shù)脑??!?/br> 喀顏爾笑了一下, 不緊不慢的朝晏榕看了過來,“方才還有一件事忘了告知殿下,東宮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攝政王府門口,就等殿下出去了。” 晏榕:“……” 晏榕擰緊了眉:“你在催促孤?” 喀顏爾面上極淡的不屑一閃而逝,行了個禮:“奴家不敢。只是殿下,天色晚了,奴家的王爺要歇息了……殿下已經(jīng)叨擾王爺這么許久,明日又要遠行,您確定還要繼續(xù)鬧下去嗎?” 一個“鬧”字,深深的扎進了少年的心底。 他的皇叔從頭到尾都覺得他是個孩子,只是在鬧,甚至連方才……那般親密之事都認成了另一個人。 如今連區(qū)區(qū) 的一個侍女,都覺得他在鬧。 晏榕從未覺得有如此憤怒的時候。 他深深的咬緊了牙,一直感覺到犬齒扎破下唇的皮膚,刻出一道帶著鐵銹味的傷痕。 晏榕猛地回過身,死死的盯著已經(jīng)睡熟的諸鶴看了半晌,接著狠狠閉了閉眼,再張開時,終于恢復了以往謙謙君子的端良模樣。 他當著喀顏爾的面為床上已經(jīng)睡得開始胡亂變換睡姿的人一寸寸拉好了被角,然后走下床,站直身子,開口問道:“在你們看來……孤是不是十分無用?” 喀顏爾將厚重的從床幔由上拉下,夜明珠的光芒便被遮在了帳外。 他微微傾身,示意晏榕出門,隨即才跟著走出去,漫不經(jīng)心的道:“殿下乃天之驕子,舉世無雙之名不僅在大歷廣為流傳,連周邊的小國都一一聽聞。” 晏榕幾乎涼淡的笑了一聲,目光在喀顏爾身上定了片刻:“孤見你在皇叔身邊許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奴家名喚喀顏爾,月奴人氏?!?/br> 在喀顏爾督促似的引導下,兩人終歸慢慢走到攝政王府門口,那里果真有一架早已候了許久的烏木馬車。 喀顏爾的五官在月光之中越發(fā)顯得男女莫辨,他停下腳步,開口道:“殿下,請?!?/br> 順著喀顏爾的視線望去,來喜正站在馬車旁,時不時焦急又氣惱的跺腳。 那是東宮御制的烏金馬車,明日他出征南疆,這輛馬車也會一并隨行。 一去兩年。 不知想到了什么,晏榕微微頓了頓,沒有立即向馬車走去,而是回過身,重新遙遙的看了一眼身后偌大的攝政王府。 縱然已入深夜,攝政王府依舊燈火繁盛,珠光寶氣——仿佛在映照著王府主人的榮寵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