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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攝政王還沒駕崩在線閱讀 - 第31頁

第31頁

    沈慕之原本正想起身,聞言卻一怔,想起了昨夜這人貼在自己耳邊的話。

    “當(dāng)然,我對慕之也甚為喜歡?!?/br>
    諸鶴宛如一個睡后不認(rèn)人的渣男,對沈慕之彎唇一笑,“本王瞧著慕之此處略顯寒酸,待本王稍后回到府內(nèi),便命人來將這里重新布置一番。慕之覺得如何?”

    沈慕之深褐色的瞳孔倏地一縮,不可置信般的朝諸鶴看了過來。

    諸鶴寬和道:“若是慕之覺得這處地方不太滿意,本王再另擇一套宅子送予你,不知……”

    “攝政王真是闊綽得很!”

    沈慕之冷笑一聲,猛地站起了身,一臉寒意道,“可惜微臣并非攀權(quán)附貴,信口開河之人!讓攝政王失望了!”

    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

    不然鶴鶴哪能這么大大方方。

    諸鶴圓滿的又作了一個死,火上澆油道:“怎么如此就生氣了,可是本王哪里讓慕之不滿意了?”

    沈慕之走出兩步,轉(zhuǎn)過身來:“微臣的心情不勞攝政王掛心,臣家中雜事繁多,既然您已醒了,請您離開?!?/br>
    諸鶴立馬借坡下驢,毫不留情的扔下了美人兒,揚(yáng)長而走。

    只是新科狀元郎的府邸與尋常百姓人家很近,離燕都繁華的街道更近。

    雖然時間尚早,行人不多,但攝政王舉世無雙的黃金車攆實(shí)在是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因此,還沒等諸鶴清晨從狀元郎宅邸回到自家王府——

    攝政王夜宿新科狀元郎家中的消息已經(jīng)紛紛攘攘的在燕都大街小巷之中傳了開來。

    傳到下午,便成了攝政王癡愛太子殿下已久,然太子傾心于新科狀元郎。

    攝政王大怒,遂橫刀奪愛,強(qiáng)取豪奪狀元郎清白,連幸七日七夜。太子悲傷欲絕,酒醉東宮,夜夜淚垂。

    在這段聞?wù)邆穆犝呗錅I的三角戀情在燕都瘋狂傳播之時。

    諸鶴正在和小太子培養(yǎng)感情……不,準(zhǔn)確來說,是諸鶴閑來無聊,找太子弄點(diǎn)樂子。

    攝政王府內(nèi)燃著喀顏爾從月奴帶回的香薰,淡淡的薄荷氣味縈繞開來,讓人頗有幾分昏昏欲睡的想法。

    諸鶴懶洋洋的靠在躺椅里,任喀顏爾給自己揉肩捶背,邊對晏榕道:“本王在南疆這段時間,太子殿下的學(xué)習(xí)可有進(jìn)步?”

    攝政王不在朝中的日子正是培養(yǎng)自己勢力的好時機(jī),晏榕近幾月一直在忙著此事,已經(jīng)有了不小突破。

    只要不斷忍耐,終有一日定能一洗前恥。

    晏榕面冠如玉,不急不躁的給諸鶴行了一禮:“孤近來廣閱百家之言,受益良多?!?/br>
    百家?聽上去好像挺厲害的。

    諸鶴掂量掂量,認(rèn)為自己著實(shí)沒那耐心去看別人說了什么,因而贊許道:“如此,那其中可有什么情詩,示愛詩,背來給本王聽聽?!?/br>
    晏榕:“……”

    “難道沒有?”

    見晏榕半天不答,諸鶴歪頭看了一眼,“不用多晦澀,通俗點(diǎn)也行。比如,雖然我愛他的身子,但我更愛你的靈魂……之類的?”

    第19章

    晏榕平日里顯然并沒有讀過什么澀情成人讀物,被諸鶴一為難,便有些措手不及。

    偏偏按照這段時間太子殿下百依百順體貼備至的表現(xiàn),此時拒絕攝政王,實(shí)在是打破這段時間人設(shè)的一件事。

    諸鶴等了半晌,也沒聽到小太子給自己念情詩,于是好奇的抬眉瞧了他一眼:“一句都不會?”

    晏榕:“……”

    不知是羞還是窘的,一層淡淡的薄紅從太子殿下的耳根漸漸染了上來,漸漸連在外面的脖頸都粉了幾分,并且在攝政王放浪形骸的目光中越來越紅。

    諸鶴毫不客氣得把小太子盯了個從里紅到外,才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也罷。想必阿榕還未知這情愛的滋味,說起來,阿榕可有通房丫頭?”

    晏榕抿緊了唇,煎熬的恨不得立即消失。

    每次都是如此

    每次都是如此!

    在他如此難堪的時候,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在他無數(shù)次有心無力的時候——面前的人卻依舊這樣的高高在上。

    如果說他曾經(jīng)還能在這位皇叔身上捕捉到一點(diǎn)人性的弱點(diǎn),可近一年來,眼前的人卻越發(fā)恣意,越發(fā)放肆,越發(fā)……招搖妖異。

    月光從半開的窗欞灑進(jìn)攝政王府,皎潔的白紗一直鋪到軟椅上靠著的人身邊。

    夜里有些冷,諸鶴揚(yáng)揚(yáng)手:“喀顏爾,去把窗子關(guān)了?!?/br>
    攝政王身邊的侍女應(yīng)聲而去,恰與晏榕擦肩而過。

    晏榕這才發(fā)現(xiàn),這位諸鶴身邊新來的婢女竟與自己身高相差不多,只是身形纖細(xì),更似女子。

    而椅上的攝政王絲毫不覺得自己過問太子私事有何不妥,他方才抬起的手將領(lǐng)口邊的衣服帶下了肩,露出一片瑩玉般的皮膚。

    有那么一瞬間。

    晏榕突然無比迫切的想要徹底扒開這個人,看看他的心究竟黑成了什么樣子。

    這份沖動幾乎是沒有由來的形成,頃刻間席卷了晏榕的腦海,埋下了難以根除的地基。

    他咬緊了牙,竭力將聲音放緩放柔:“皇叔,孤不需要……通房?!?/br>
    “哎,怎么就不需要呢?”

    諸鶴懶洋洋的換了個姿勢,磕起了喀顏爾剝的小核桃,“你剛及冠,皇叔知道你害羞。但男人那玩意兒得時不時用用,要不你看看你都不會用。說出去豈不是丟皇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