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鋪打工那些事兒_分節(jié)閱讀_92
“可不是,嚇?biāo)缹殞毩耍 ?/br> 夏婉兒坐在一旁看著他,精致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珠,“我以為你們陷在結(jié)界里出不來了,等了好久你們才回來,結(jié)果你又昏迷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 顧意問道:“我和老板在結(jié)界里陪了郁美一天,那現(xiàn)在……” 薄司道:“結(jié)界里時間不同,沒到一天,我們出來時,現(xiàn)實只過了一個小時。” 夏婉兒嚷了起來:“什么?那個小鬼要你們在結(jié)界里陪她?她為什么這么做?” 薄司輕聲道:“一言難盡,等會兒路上說?!?/br> 夏婉兒氣得牙癢癢:“臭小鬼,跟我搶薄老板和意意,我馬上要你永不超生!” 這時,卿桑指向前方道:“看那里!水井出現(xiàn)了!” 幾個人看過去。 果然,那塊被填滿的空地,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漆黑的洞口。 夏婉兒第一個跑了過去,她一邊跑,一邊將符紙夾在手中,“該死的小鬼,我來收拾她,這次,她誰也別想帶走!” 顧意追上去,大喊:“等等,婉兒!” 夏婉兒跑到井口,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這味道難以忍受,夏婉兒停了下來。 她捂住嘴,心中頓時有個不好的念頭。 卿桑到她身邊時,她向卿桑伸出手:“卿桑,把手電筒給我一下?!?/br> 卿??粗f:“還是我來吧。” 當(dāng)手電筒的光照到井底,一個浸泡在腥臭的污水中,帶著骯臟血跡的袋子若隱若現(xiàn)。 當(dāng)他們想辦法把袋子提了起來,并打開時,里面的尸體,已經(jīng)慘不忍睹,難以形容。 隱約可以猜測,當(dāng)時受了重傷的郁美被包裹在這樣一個小小的袋子里,呼吸不到空氣,被丟在漆黑的井底,她痛苦,她絕望,她渴望有個人來救救她。 她的尸體,還呈現(xiàn)出想要往上攀爬的狀態(tài),那是求生的本能,黑暗之中,郁美癡癡地伸著手,她苦苦哀求,她很怕冷,也很怕黑,她想要爸爸mama,她想再吃一次,mama親手為她做的,魚香茄子。 濃烈的悲傷在空氣中蔓延,如水一般,無孔不入,滲進(jìn)在場每個人的心底。 那是,屬于郁美的悲傷。 夏婉兒的憤怒瞬間化為烏有,她無法忍受,蹲下腰,小聲哭了起來。 卿桑面色沉重,無言。 薄司淡淡點起了煙,一雙黑瞳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顧意安靜看著郁美的尸體,他的左眼疼痛,而他,竟像習(xí)慣一般,任由絲絲血液從燒灼的眼眶中滲出。 “大哥哥,郁美該走了,郁美還有一些事,不得不做?!?/br> 想起郁美的話,顧意猛地轉(zhuǎn)身,“老板!我們快去郁家!” 車上,聽完顧意講的,夏婉兒三觀碎了一地:“郁建山把小云給……我去,這尼瑪還是人嗎?變態(tài)??!就算舒晴出軌,小云總是無辜的吧!他這么做,不怕舒晴發(fā)現(xiàn),和他同歸于盡嗎?” 薄司輕笑:“他怕什么,郁建山握有舒晴出軌甚至殺人的證據(jù),如果舒晴發(fā)現(xiàn)并挑明一切,說不定還是郁建山所希望的,因為那樣,他就可以明目張膽地報復(fù)舒晴,玩弄她的女兒了,這不是更刺激?” 夏婉兒朝薄司豎起大拇指:“薄老板,你也是會玩的,所以,我們那天去郁家,看到的小云,其實就是郁美?真正的小云,已經(jīng)被郁美吃掉靈魂了,那讓我們來小學(xué)找尸體的,就是郁美本人了?怪不得,小云一病不起,郁家又出現(xiàn)那么多怪事,還托夢說,要讓自己入土為安,這個小鬼,真的是怨念很深啊?!?/br> 薄司輕輕轉(zhuǎn)動著方向盤,道:“小鬼可不是好惹的,千萬不要小看小孩子,他們單純,他們童真,但他們同樣也有足以殺死人的仇恨,他們是弱勢群體,但他們也可以強(qiáng)大到讓人恐懼,因為小孩子的破壞力,你永遠(yuǎn)想象不到?!?/br> 車子突然熄火,停了下來。 三個人奇怪地看向薄司,薄司道:“車壞了,大概,我說了那小鬼不愛聽的話吧?!?/br> 顧意坐在副駕駛,他望著薄司的側(cè)顏,還殘留著燒灼痛的眼底第一次出現(xiàn)了復(fù)雜的光。 郁家。 郁建山與舒晴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