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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握了握,什么都沒抓到,反倒一個丹盒落入手中。 “謝謝,別擔(dān)心,” 沈流響朗聲,在葉冰燃抬頭注視下,伸手撫上身旁之人的俊臉,然后捏了下,“你瞧,我沒事。” 葉冰燃握著丹盒:“……” 臉頰忽地傳來痛覺,意識到發(fā)生什么后,周玄瀾吸口氣,闔了眼,復(fù)而睜開,臉上仍難掩慍怒。 他握住白皙手腕:“別太過分?!?/br> 沈流響挑了下眉。 葉冰燃收回視線,盯著手中的丹盒。 他不想要這丹藥,只是想要那柄小靈劍,可惜就像當(dāng)初那個小雪人一樣,在他手中消散了,什么都抓不到 葉冰燃微嘆,將丹盒放在地上,朝沈流響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消失在原地。 沈流響沒攔到人,只好重新凝柄靈劍,載著丹盒回來。 他將盒子放進(jìn)儲物袋,正打算抽回手,無意間觸碰到一樣?xùn)|西,指腹輕搓——是傳音符。 以周玄瀾如今妖帝的身份,即使對他敵意,帝宮等也不至于拒收他的傳音符。 沈流響拿出幾張傳音符,周玄瀾瞥了眼,靈符頃刻化為青煙。 沈流響:“?!” 周玄瀾將儲物袋奪了回來,系在腰間,在紅衣青年惱怒的注視下,將人打橫抱起:“老實(shí)點(diǎn),我說過不會把逆鱗交給帝宮?!?/br> 沈流響舉起逆鱗:“你若擔(dān)心,我把逆鱗先放你這,等我回來再給我?!?/br> 周玄瀾垂眸看他,淡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去帝宮還會回來?” 沈流響:“為何不信?!?/br> 周玄瀾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因?yàn)榈綍r由不得你,我猜,帝星辰會讓你有去無回?!?/br> “莫亂說!” 沈流響不知他為何如此說,但聽著莫名毛骨悚然,“好端端的,他殺我做什么,他絕不會如此!” 周玄瀾冷笑一聲,并不解釋,抱著人打算離去,沈流響忙道:“我的儲物袋?!?/br> 沈流響拿回自己的儲物袋,抖了抖灰,解開系繩,里面大部分東西還是好的,只有玉簡一類物件太久未使用,已經(jīng)失效了。 沈流響將儲物袋重新系在腰間,輕拍了拍,想起周玄瀾那個,眸瞳微轉(zhuǎn)了轉(zhuǎn)。 周玄瀾既然不讓他拿到手,傳音符多半能聯(lián)系到帝宮,得想個辦法拿出來。 沈流響心中思量,一抬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回了玄妖宮,愣了下:“你不是要找人,尋到了?” 周玄瀾道:“晚了一步?!?/br> 他趕到時,只看到一副空蕩蕩的冰棺,幾張熟悉的鬼臉面具。 是顧鐵沒錯。 他見過類似冰棺,里面躺著一個女子,早已沒了三魂七魄,顧鐵很寶貝她。 沈流響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被放在松軟的榻上。 周玄瀾手落在他受傷的右腿,撕下衣物,白皙小腿瞬間露了出來,臨近膝蓋的地方,烏青肌膚下泛著血痕。 周玄瀾在傷處按了下,聽到一聲痛吟,抬眸看到沈流響額頭沁出冷汗,鳳眸蘊(yùn)著淡淡水霧,懨懨的,有氣無力道:“輕點(diǎn)、輕點(diǎn)?!?/br> 周玄瀾心中莫名一動,完全不知為何,心臟跳快了些。 本打算讓沈流響自己擦藥,打開藥瓶,他手卻不由自主地抹上藥膏,在醒目的傷處擦拭。 藥膏初抹上去,沈流響疼的嗷嗷叫,只覺骨頭被碾碎了,整個人禁不住往床內(nèi)退。 周玄瀾輕挑眉梢,伸手握住慢了一步的細(xì)瘦腳踝,毫不留情地將人拽了回來。 在沈流響掙扎中,藥擦好了。 周玄瀾視線從停頓許久的傷處離開,落在被捉住的裸白腳踝,還在他手中疼得打顫,松了手,幾道指痕紅印便清晰的落在上面。 周玄瀾眸光一暗,心頭浮起燥熱,覺得這痕跡似曾相識,透著說不出的勾人意味兒。 他用絲帕擦了擦手,起身離開。 沈流響見狀,趕忙抓住他衣袖,“去哪?” 周玄瀾嗓音微沉:“何事?” 抹完藥,腿上的傷泛著冰涼之感,不疼了,沈流響恢復(fù)點(diǎn)兒精神,眨了眨鳳眸:“你突然改主意不要逆鱗,是不是記起什么?” 周玄瀾:“沒有?!?/br> 沈流響露出失望表情,但很快彎起嘴角:“不如我給你講過去的事。” 周玄瀾神情微冷:“我為何要聽你和你徒弟的過往?!?/br> 沈流響:“說不定你能記起來,” 周玄瀾薄唇張了張,在完全空白的記憶下,想矢口否認(rèn),但眸光落在沈流響低垂眼睫,沉默一瞬。 “講什么?” 沈流響清清嗓子:“講我不管向你要什么,你都會給。” 周玄瀾聽出弦外之音,微瞇起眼,一張俊臉湊到他眼前,“那弟子是不是,該把傳音符給你?” 沈流響點(diǎn)頭如搗蒜:“是的是的?!?/br> 周玄瀾勾唇:“不給,我不是你弟子。” 沈流響:“……” 周玄瀾離去,沈流響只好趴在榻上養(yǎng)傷。一覺睡醒,夜幕不知何時降臨了,他動了動腿,藥膏效果極好,好的差不多了。 吃完晚飯,沈流響趕到周玄瀾書房,里面沒有燈火,估計(jì)回寢宮去了。 “今兒這么早,”他嘀咕了句,邊琢磨怎么將周玄瀾的儲物袋拿到手,邊朝寢宮走去。 周玄瀾今夜心神不定,早早回房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