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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瀾道:“為何要給你?!?/br> “當年宗內(nèi)大比,你故意輸?shù)舯仍?,害我沒了一萬靈石!” 沈流響捂著心口,過去多年,思及仍是心如刀割,“我算你債主,別想抵賴?!?/br> 周玄瀾看他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眉梢輕挑,估計真有此事,不過:“你一人之言,我不記得這事。何況你徒弟做的事,憑什么算在我頭上,讓我來償還。” 沈流響瞪大眼,這就是標準的耍無賴吧! 他在心頭狠狠唾棄,右手攤開朝周玄瀾伸去。 “不給。” 沈流響左手攤開伸去。 “不給。” 沈流響攤開的雙手一起伸去,周玄瀾似笑非笑:“說了不……” 話未說完,一個白衣金冠小身影出現(xiàn)。 元嬰立在沈流響手上,學著討要動作,抬起兩只軟白小手,仰頭糯聲道:“本座哥哥給些靈石吧?!?/br> 周玄瀾從未見過這般討靈石的,看著一大一小,沉默半晌,薄唇還是禁不住勾了下,將儲物袋放在沈流響掌心,“夠你買下整座城了?!?/br> 沈流響欣然收下。 待人走后,他走在大街上,單手拋著儲物袋,環(huán)顧四周。 為了不引起sao亂,沈流響用了易容術,在城內(nèi)尋著能不能傳給帝宮消息,不經(jīng)意間,聽到一處閣樓里傳來陣陣喧鬧。 沈流響走近,看到門匾上偌大的破穹閣三個字。 這是十年前出現(xiàn)的商閣,涉及領域諸多,可在內(nèi)買賣消息,接發(fā)任務,還是拍賣東西的地方,在大陸已經(jīng)名氣頗響。 沈流響進入,正好聽見沉悶的交易聲“五十萬靈石,三次,成交?!?/br> 沈流響訝然,這么多靈石不是一般修士拿得出手的,思忖間,看到一塊似曾相識的黑石從他身前抬過,五個筑基期修士抬著,朝樓上雅間而去。 “徐公子果然財大氣粗,五十萬靈石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可是徐家,大陸第一煉器世家的少主,這般闊綽不足為奇?!?/br> “別少見多怪,這可是當年妖都那塊三生石,世上僅有三塊,另兩在帝宮、清凌宗,如此寶貝,五十萬算個屁啊!信不信,五百萬靈石都有人買!” “什么?!那為何先前徐子玥公子喊出五十萬,沒人追價了?” “蠢啊,他是帝君親表弟,誰敢跟價!當今誰不知道徐家背靠帝君,這些年一改往日門風,從上到下行事高調(diào),看樣子是想成為大陸第一家族?!?/br> “那咱們破穹閣豈不是虧了!” “沒辦法,只有自認倒霉。誰讓徐子玥受帝君喜歡呢。他來妖界前,帝君贈了一枚玉佩,相傳附有魂印呢!” “唉,別說了,就因為這魂印,徐子玥在妖界各處耀武揚威,驕縱狂妄到極致,偏偏無人奈何得了他。” “噓!到了!” 唯首一人敲門:“公子,小的幾人把三生石送來了?!?/br> 里面無人應答,這人正欲再敲,一群侍從走出雅間,將三生石與幾個筑基期修士團團圍住。 空中氣氛一凝,身著華服,頭戴紫玉冠的青年現(xiàn)身,目光未落在三生石上,而是望向幾個抬石的筑基期修士,似笑非笑。 “把這些人嘴打爛,舌頭拔了,看他們還能不能亂嚼舌根。” 混入其中的沈流響:“……” 他身邊抬三生石的修士嚇得血色全無,慌忙逃竄,但四周已被幾名金丹期侍從圍住,插翅難飛,眾人忙下跪求饒,打著哆嗦。 “快些動手,莫把血濺在石頭上,” 徐子玥冷哼,交代完正拂袖回房,看到三生石旁立著的青年,相貌平平,但不跪不慌,在周圍人映襯下格外醒目。 “你是何人?為何不跪!” 沈流響莞爾:“我怕我跪完,你一雙腿沒了?!?/br> 徐子玥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朝靠近沈流響的侍從使了個眼色,侍從會意,立馬與旁邊一人朝沈流響擒去。 沈流響手撐黑石,翻身躍到另一邊,堪堪躲過。 兩名金丹修士襲來,他躲過一擊已實屬不易,周圍侍從虎視眈眈,無法力敵,沈流響眉頭一皺,望向徐子玥,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襾碚倚煨浅?。?/br> “放肆!帝君名諱也是你能喚的!”徐子玥大怒,讓侍從群起攻之。 這時,立在三生石邊的青年道:“我是沈流響,你告訴他這消息就行。” 襲去的修士面露駭然,將信將疑地停手。徐子玥臉色一變,待青年解開易容術,露出俊美白皙的面容,他心神劇震,眸光瞬間變了。 沈流響露出身份,一來徐子玥愿意傳消息最好,二來他不愿,此事鬧大些,接徐家之勢也能傳到帝宮那邊。 徐子玥面露駭然,盯著烏發(fā)俊容的青年,低喃道:“原來真的活了?!?/br> 他來炎鳴城,就是聽說曾經(jīng)的沈少君復活了,趕來查看情況。如今真出現(xiàn),徐子玥眼底露出殺意,聽他父親說,當年帝君選的不是他表哥,是這人,幸好人死了! 如今沈流響活過來,雖說只是筑基期,說不定對表哥也有威脅,將人無聲無息殺了的好。 徐子玥打定主意,下令道:“殺!” 可幾名侍從都面露遲疑之色,將徐子玥氣得臉色鐵青,“把其他人殺了,不留活口,這人我親自來?!?/br> 他已初入化神境,殺個筑基期猶如踩死只螞蟻般簡單,身形一晃,出現(xiàn)在沈流響面前,一掌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