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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澈心有不安:“若真幫凌夜擋,敖月收手不及,一掌打死我了呢。” “富貴險中求!” “萬萬不可,生命最可貴!” 童溪心里唾罵了聲,恨不得殺了素白澈換個人輔佐,但無奈,只能好言好語道:“敖月既能為你覺醒血脈,他若失手殺了你,便是用畢生修為也會把你從九泉之下拉回來?!?/br> 素白澈勉強妥協(xié),悄無聲息離開無妄谷。 他身后,平靜的天空忽然變得灰暗,烏云宛如巨浪般翻滾,夾著幾縷染血般的赤紅光暈,森冷詭異。 猶如遠古巨獸的咆哮聲,響徹清凌宗上空。 廣場一片嘩然,眾弟子們張皇失措地朝無妄谷方向望去,臉上露出幾分驚慌之色。 “怎么回事,天突然暗了。” “是敖月在叫,莫不是要掙脫玄鐵鏈了。” “他若逃出來,宗門必然遭殃,我等該如何是好?!?/br> 臺上數(shù)位長老面色凝重。 “大比在即,敖月怎突然發(fā)起狂來。” “速稟報宗主,敖月有異動。” “你們且看無妄谷上空景象,”程儀天指向南面,臉色難看,“我曾目睹過相似場景,是只狐妖引起的,你們該聽過他的名字——花濺。” 四周靜了一瞬,眾人臉色皆變。 “·····三妖王?!?/br> 程儀天微微點頭,語氣沉重,“我懷疑,敖月?lián)碛泻退粯拥哪芰Γ羰侨绱?,清凌宗在劫難逃?!?/br> 鄔志額頭冒出冷汗:“確實不妙,宗主縱使能與之一戰(zhàn),但大能者間的纏斗,足有將清凌宗夷為平地了……” “無妨,我們還有沈仙君,”一直沉默的言云開口,穿著淡紫色長裙,嗓音清脆悅耳,“他若和宗主聯(lián)手,必能化解危機。” 周圍長老一頓,一言難盡地瞥了眼她。 言云愣了愣:“你們不相信沈仙君嗎?” “言長老,”程儀天無奈地嘆口氣,“你沒把我說的話聽明白,就是宗主都難以在敖月手下保住清凌宗,他沈流……仙君,又有什么能耐做得到,他若和敖月對上,不過是蚍蜉撼大樹,轉(zhuǎn)眼的手下敗將罷了。” “程長老所言甚是,”鄔志冷嘲一聲,“若敖月真逃出來,我敢斷言,沈仙君用他化神境的修為,是清凌宗人跑最快的那個!” 眾人商討間,卻發(fā)現(xiàn)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嘶吼停歇了。 無妄谷上方,黑壓壓的云層散去, “此話當真?” 敖月恢復(fù)人形,兇神惡煞盯著面前三人。 其中,青衫男子是他最為痛恨的,但莫名的,他目光不自覺投向了旁邊的紫衣男子,總覺得似曾相識,瞅其一眼,便忍不住心底躁動。 “不就想聽素真人給你彈曲子么,”沈流響輕笑一聲,“通知一下就行了,素真人是何許人也,為了宗門粉身碎骨都不怕,何況是給你這般的大妖天狗彈琴取樂?!?/br> 敖月哼了聲,額心紅印消失不見:“算爾等識趣,沒有徹底惹火我,不然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個兒?!?/br> 離開無妄谷。 凌華伸手,勾住沈流響的脖子不住夸贊:“可以呀你,三言兩語把敖月哄好了?!?/br> 先前天狗躁動,凌夜第一時間把他倆找來,準備趁敖月未激發(fā)血脈之力前,合力將其誅殺,誰知沈流響到來,不費吹灰之力讓發(fā)狂中的天狗溫順下來。 “你要勒死我了,”沈流響撥開凌華的手,輕咳了聲,“敖月雖是妖類,但并非無情草木,突然暴怒必有緣由,不問清楚便殺他,著實不公?!?/br> 凌華一愣。 這是在說宗主行為不妥么。 他臉色微變:“宗主是擔心宗門有危險,你怎能……” “無妨,師弟此言確有道理,”凌夜手負身后,視線落在沈流響身上,須臾又淡淡的說。 “但師弟謹記,修真界與妖界勢不兩立,兩界隔有如山尸骨,似海鮮血,所以來日,絕不可對任何妖族中人心慈手軟?!?/br> 沈流響愣了愣,點頭。 經(jīng)敖月一鬧,浪費了些許時間,平定風波后,宗內(nèi)大比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由于宗主仙君等人在觀看,清凌弟子們各個精神抖擻,在擂臺上拼盡全力,打斗得萬分精彩。 不過也有十分無趣的,實力差距過大。 一招秒。 周玄瀾下臺,周圍議論紛紛。 “仙君親傳弟子就是不一樣,趙兄實力不俗,卻難在他手下過一招?!?/br> “那可不,另外兩個親傳弟子,也如此行徑。” “唉,比不過,畢竟有師尊,聽聞沈仙君昨日陪在他練了一夜的法術(shù),你說放在之前,誰敢信?” 下午轉(zhuǎn)瞬即逝,周玄瀾十戰(zhàn)全勝,提早結(jié)束了初選。 他視線落在人群中,尋了半晌,沒發(fā)現(xiàn)師尊身影,黑沉眸子暗了暗,這時,腰間玉佩輕輕一抖,朝廣場后方的樹林方向歪了下。 沈流響藏在一棵古樹后,朝他招手,“快來,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周玄瀾眸光微亮,迅速趕了去。 沈流響按住他肩膀,神神秘秘地蹲下身,掏出懷里的東西,“剛溜去鎮(zhèn)上買的,熱乎著呢。” 油紙攤開,周玄瀾盯著三只金燦燦的雞腿,陷入沉默。 沈流響烏睫微掀,拿起只熱乎雞腿咬了口,鮮美rou汁剎那滿足了味蕾,渾身舒坦的說:“我好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