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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眨眨眼_分節(jié)閱讀_41

    8月19號下午,我坐火車到了風順,我打車去了市郊的殯儀館,我在殯儀館附近找了家小旅館,住了下來。晚上,我睡不著,抽了半包煙,打開手機,連上直播軟件,開了間房間。好再來歇業(yè)的時候我全靠這個直播軟件賺錢,不過自打我的腳痊愈了,不坐輪椅之后,打賞的人數直線下降,經常有人留言問我怎么不殘疾了。我打算攢了點錢之后給自己買一臺輪椅。

    凌晨兩點時下雨了,雨點很大,啪嗒啪嗒地打外面的雨篷,我自己摸自己,射了兩回了,還有人在看,我就繼續(xù)摸,有人留言說,把腿掰開,我把腿掰開來;有人留言,把屁股翹起來,我翹起屁股,跪在床上;有人留言,想把幾把塞進你的嘴里,我對著鏡頭張開嘴,舔嘴唇,舔牙齒;有人留言,馬上找一個男人來干你,我給你三百塊。我笑出來,我說,我在風順江河大道67號迎賓旅館302房,你們誰要來可以來。我不收你們錢。

    我退出了直播,關了手機,我把反鎖了的房門打開了,把燈都關了。我等了很久,沒有人來。除了雨聲和一些零散的腳步聲,沒有一點別的動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殯儀館,雨還在下,我在路邊的雜貨店買了把傘,我等在殯儀館的停車場入口,九點十五分,一輛大巴車開進來,找了個停車位停好。我爸捧著我爺爺的遺像第一個下車,我媽給他打傘,我的弟弟捧骨灰,走在后面,他的老婆牽著他們的兒子給他打傘。小孩兒在吃棒棒糖,眼神天真,東張西望,他望到了我,大眼睛眨眨,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我來,我媽認出我了,她把傘塞進我爸手里,往我這里走過來,我爸一愣,往我這里看過來,我弟弟招呼后頭的親戚從另一邊出去,說著:“大家慢慢,慢慢,這邊走?!?/br>
    我看到幾個親戚從傘和傘的縫隙里張望我,他們的表情如出一轍:疑惑中透著股興奮。

    他們有的撐黑傘,有的撐花傘,還有兩把透明的傘。

    我媽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說:“我來看看爺爺?!?/br>
    我媽用皮包打我,砸我的手,砸我的臉,我的頭,罵道:“回來丟什么人,現什么眼!”

    她還說:“遺產沒你的份!你給我滾!滾!”

    我的傘被她打到了地上,一輛大巴車開過來,我們擋了它的道,司機摁了摁喇叭,我媽還在打我,一下又一下,我把她拉到一邊,大巴車蹍過那雨傘,我擦了擦臉,說:“我走了?!?/br>
    她說:“你滾!”

    我從停車場走出來了,雨勢更大了,天色陰沉,白天像傍晚,我走出了殯儀館,往旅館的方向走了會兒就沒力氣了。路邊有座橋,我勉強挪到了橋上,趴在橋上,再也走不動了。

    橋下是什么河,我不知道,河會流進江里,流向大海,我知道。到了大海里,你可以流向世界各地,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或是成為海洋最深處的一份子,或是成為云端最高處的水蒸氣,我知道。

    我很想母親。但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只會憎恨我,咒罵我,打我。母親不應該無條件地愛自己的孩子的嗎?無論孩子成為什么樣的人都愛他的嗎?倘若孩子是罪犯,只有母親一廂情愿地相信他的無辜,相信他還是她那天真的寶貝;若孩子是魔鬼,只有母親愚昧,蒙蔽地相信他的純潔,相信他永遠是自己的天使。原來母親的愛也是有條件的嗎?那也沒問題,我會拿東西交換的,我會拿我的成績單,我的獎狀,我的言聽計從去交換。

    不知道為什么,我想到業(yè)皓文在秀秀懷里哭的畫面。

    我也想在秀秀懷里哭。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我正握著手機,秀秀打電話進來,我接了起來。她問我:“剛才你打電話給我?我才要接呢,你就掛了,怎么了嗎?”

    我說:“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啊?!?/br>
    她說:“就在剛才啊。”

    我說:“不小心按到了吧?!?/br>
    她有她自己的事,我不想打擾她,我便說:“我還有事,先掛了?!?/br>
    秀秀再打電話進來,我沒有接。我翻了翻通話記錄,我剛才確實給她打了通電話。

    我想回旅館,但是始終邁不開步子,那橋下的河吸引著我,它不斷地吸納著落下來的雨,毫無怨言,我盯著它,如果我落下去,它也會接納我,吸納我,毫無怨言,我知道。我慢慢坐到了地上。雨聲很大,模模糊糊地,在這雨聲里,我聽到有人問我:“你來風順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點了點頭,又搖頭。我感覺脖子上一暖,突然之間,雨淋不到我了,我抬起頭,看到一把花傘。我再看邊上,秀秀在我身邊和我說話:“你在看什么呢?有魚嗎?”

    我掐了把自己,會痛,不是幻覺。我說:“有螺螄,適合爆炒?!?/br>
    秀秀笑了:“神經病?!?/br>
    她推了推我,扶我起來,我拿過她手里的傘,跟著她走。我們上了一輛黑色的車,一起坐后排。秀秀抱著一盒紙巾抽紙巾,擦我的臉,我也抽紙巾擦臉,擦手,擦脖子。秀秀拍拍司機的椅子,說:“回家吧?!?/br>
    我看秀秀,秀秀微笑說:“那個定位軟件還蠻好用的。”

    我靠在了她身上,我這時才看到開車的人的側影。開車的是業(yè)皓文。

    路上,我睡著了,醒過來時,人在一張大床上,穿了身男式睡衣,出了一腦門,一身的汗。我爬起來,秀秀摁住我,說:“再躺會兒。”

    她就躺在我邊上,手邊是一本書。

    我說:“出了一身汗,我去洗個澡。”

    秀秀摸了摸我的額頭:“好像不燒了?!?/br>
    ”剛才有點發(fā)燒?!八f,拿起床頭柜上的電子溫度計,“量一量?!?/br>
    我測體溫,看了一圈,房間里的燈光溫馨,布置簡單,只有一排衣柜和一只靠緊墻角的手表柜,好多手表在里頭旋轉。

    溫度計響了,37.2,屬于正常范疇。我把溫度計遞給秀秀。秀秀說:“再躺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