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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笑道:“你很了解她?” 女店長:“不……” “剛問你生意怎么樣,你怎么不說?” “挺好的?!?/br> 阮靈垂下頭,看著那幾乎沒怎么賣出去的花,輕飄飄道:“挺好的?!?/br> “你跟溫秀,什么關(guān)系?” 女店主明顯還想糊弄兩下,結(jié)果看她神情嚴(yán)肅得不行,訕訕一笑:“她跟我是朋友。” “在遇見我之前?” “是……” 溫秀跟阮靈說的是,她跟這個女店主,在給她買花的時候認識的,正巧對方需要有個人給她送到學(xué)校里,送給一個網(wǎng)購的小姑娘,她順手幫了忙,因此認識的,后來關(guān)系也還不錯。 阮靈點了點頭,面上不帶一點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其實要想這樣挑撥離間,是一種比較愚蠢的方法,奈何某人之前出了點漏洞沒收拾好,在被人針對后立馬現(xiàn)了原形。 阮靈剛剪不久的斜劉海往頭頂抹,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額頭下,是明亮又洞悉一切的眼珠子。 她約了同桌出來。 出來吃個飯。 同桌是個男的,長相還算可以。 阮靈約他就在學(xué)校外的一家飯館吃,隨便點了兩三個素材,兩個葷菜,就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不斷拋出日常小事進行寒暄,酒到中旬,阮靈一針見血的問。 “你跟溫秀是什么關(guān)系?” 以前阮靈從來不管這些。 偏偏有人把這些問題全部拋給她,似乎想看她大吵大鬧的去把事情宣揚開。 很可惜,沒有。 這注定不能如對方所愿。 不過想想,對方的目的并不是如此。 阮靈在約他來之前,就把自己的朋友圈梳理了一邊,她保證,絕對不是她認識的人。 那么,能知道她電話的。 同學(xué)和溫秀。 同學(xué)不至于看她不順眼,只能是溫秀,溫秀把她的電話號碼告訴別人了,或者就是溫秀的朋友。 她在想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很大概率想,讓她知道談戀愛這事兒并沒有這么簡單,阮靈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這事兒一捅出,兩個人就得分。 她不會正大光明的讓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 自然也不會讓自己渾渾噩噩的在這段感情里,當(dāng)一個蒙著眼睛的傻子一樣。 溫秀的所有她都喜歡。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夫妻尚且都容易吵吵鬧鬧,她倆幾乎沒吵過架,很多地方都是,兩人各退一步,把事情攤開了說,不至于冷戰(zhàn)。 溫秀在遷就她。 她能感受到。 這份遷就太早開始。 從第一次見面以后,這種感覺,伴隨到她現(xiàn)在。 同桌被她這直球打得眼神微動。 阮靈快刀斬亂麻道:“你跟她從小認識?為什么沒有一個年級?” 或許是溫秀還年輕,某些事情上做不到盡善盡美。 同桌微微變色,道:“誰跟你說的?” 阮靈搖頭:“你別問誰跟我說的?!?/br> 她輕哼一聲,“事實如此,不是么?” 同桌苦口婆心道:“你別聽那些人胡說,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阮靈訝異的瞧著他:“不知道的 ,還以為你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同桌跟溫秀的關(guān)系,其實很少人知道。 他倆確實從小在一塊玩過,是一個大院子里出來的,還是同齡人。 他要比溫秀年級低一些,當(dāng)初高考,第一次考得不甚滿意,回去復(fù)讀了一年,后來在填報志愿的時候,聽家里長輩說,溫秀是個聰明的孩子,已經(jīng)在規(guī)劃將來留在本校當(dāng)老師。 學(xué)歷越高,成就越高,留在本校的職位,可能就稍微高很多,也不會太忙。 畢竟他認識的溫秀,從小就是家長口中的學(xué)霸,每次拎著他耳朵都說溫秀如何如何,你要如何如何。 大致家長都是如此。 同桌道:“雖然不知道誰跟你說的,但是我必須要跟你說一聲,我跟溫秀,沒有發(fā)生過戀愛關(guān)系!” 阮靈:“……” 同桌:“我認真的!” 阮靈輕笑了下,眼角微微挑起,“我只是問你跟她是不是青梅竹馬罷了,你欲蓋彌彰嗎?” 同桌眉頭青筋一挑。 他剛剛有些口不擇言了。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想打哈哈幾乎不可能。 他承認:“我跟她是青梅竹馬,只不過是小時候在一起玩過,中學(xué)高中都沒怎么見過面,只有在每年過春節(jié),才會偶爾見上那么一次!” 阮靈站直了身體,眸光微冷,注視著他臉的所有上表情。 “那么,你當(dāng)初故意慫恿我,美名其曰克服困難,去報名游泳比賽,是出自真心,還是……還是別人讓你這樣說的?” 那個別人,代表著誰,兩個人心里都清楚。 同桌被她這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給梗了下,不自然的抿了抿嘴,斟酌著詞語,想怎么說合適,不觸怒眼前這個明顯處在暴躁期的同桌。 仿佛隨時都要暴起揍人的表情,讓他不由得把身體往后傾斜。 他謹(jǐn)慎一笑,輕吸了口氣,道:“這當(dāng)然是出于我的私心。” 阮靈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