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浪(下)
謝賢音常常以謝皇后侄孫自詡,其實她與謝皇后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二十幾年前,皇后之兄謝謙做太原留守的時候,謝賢音的祖父那時候是衛(wèi)尉少卿,兩人在官場上志趣相投,又相互扶持,因此便連了宗,這謝賢音就這樣成了“皇親國戚”。 前朝的時候,這謝賢音便進(jìn)了宮,家世并不十分顯赫的她一直只是一個正七品典珍,直到尚楚雄登基封了謝氏為皇后以后,謝氏一族才跟著水漲船高。 謝皇后并不知道太子命根子受損之事,原本還想將謝賢音這個母家出來的遠(yuǎn)親遣去東宮做司寢女官,哪知這謝賢音早就被尚錦樓俊逸不凡的外貌所折服,暗許了芳心,每逢覲見皇后的時候便巧言轉(zhuǎn)圜,如愿以償?shù)淖隽饲?王府的司寢女官。 但人心總是不足的,她到秦/王府后,看著那個從小在山野里長大的金華長公主就這樣躺在床上當(dāng)王妃,心里真的意難平,一個村姑,還是前朝的村姑長公主,憑什么當(dāng)秦/王妃! 因此這廂丁香如此這般的把水聽雨去群芳閣找尚錦樓的事情說了一遍,謝賢音就迫不及待要去宮里告狀暫且表下不提。 且說尚錦樓把這幾天群芳閣里惹出來的饑渴好好的疏/解了一番后,反倒食髓知味一般,仍然還想著這些事情。因此他也不起身洗漱,只躺著,盯著玄色的蒙塵和金色的幔帳發(fā)呆,想等著水聽雨稍稍休息一會兒了再梅開二度。 今天水聽雨將尚錦樓伺候周到了,尚錦樓原先那點對她的不耐煩也“巧妙的”變成了耐煩,他盯著著水聽雨粉紅的睡顏看,覺得哪兒哪兒都是好看的,這會兒羽扇一樣的睫毛閡住她的眼簾,臉上未施脂粉也是粉粉嫩嫩的,看著看著尚錦樓就又開始動手動腳了...... 水聽雨先是昏迷了兩年,也就醒來第二天尚錦樓對她做過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她身子弱,早累得睡了過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將她抱起,細(xì)細(xì)的啃咬她,咬的她心煩,她順手就給了這人一巴掌,打得尚錦樓的狠勁都出來了,再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只想把她好好的處置一番。 他的唇欺上她的,身體也翻了上去,水聽雨這才醒了,看到他細(xì)嫩的脖頸間有紅紅的指印,其中有一處還有殷殷的血絲冒出來,便被唬了一跳,這難道是她打的?她掙扎著欲起來,卻被他十分不容拒絕的將手輕輕扣在身后,水聽雨感覺那東西正抵著自己,再也不敢亂動了,只哭著求道:“爺,我想起床洗漱了,我想洗澡......” 尚錦樓像是聽到了什么提示一樣,眼睛一亮,親了一口水聽雨粉嫩的臉頰,翻身下去,只簡單的披了個袍子,隔著隔扇吩咐外面值夜的人給凈房里送水。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留香和沉香指揮人將水送上來,便站在凈房不動,準(zhǔn)備伺候水聽雨沐浴。他們看著尚錦樓半敞著寢衣,露出精壯的胸膛,不免有些局促,臉也紅紅的,知道他們天還沒有黑就在屋里干夫妻之事。 尚錦樓也略有些不自在,便啞著嗓子吩咐她們下去,沉香有些猶豫:“王妃她身體才好,沒有人伺候怕是不成......” 尚錦樓看了她一眼,見說話的人穿著銀紅色緞襖,細(xì)眉細(xì)眼的,是阿雨以前在宮里就用的婢女,便啞聲道:“出去就是,明天你們倆記得去領(lǐng)賞......” 沉香依舊有些猶豫,她年齡小,一根筋,倒是留香謝了恩拉著她往外走。 等她們到了外面,留香才壓低聲音笑她:“我們在,王爺和王妃怎么恩愛呀?”聽得沉香臉更紅了。 這廂尚錦樓從凈房過來,看見水聽雨正在掂著手穿自己的衣服,那意態(tài)柔順的樣子,更是讓他心里覺得酥軟,便走過去把她打橫一抱,就往凈室走。 水聽雨被他一唬,掙扎著要下來,哭道:“快放我下來,我只穿了肚兜,褲兒還沒有穿呢。” 尚錦樓哈哈哈大笑,心情愉悅的爆了個粗口:“媽的,你這不是脫了褲兒放.屁,多此一舉嗎?明明要沐浴,穿著這些做什么?” 不穿這些,等會兒給她沐浴的人看了多不像話,水聽雨簡直覺得自己不想活了,這算什么?成何體統(tǒng)?便道:“留香她們還在呢......”,偷眼望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們并不在。 尚錦樓覺得她簡直笨拙得可愛,心里又柔軟了幾分,便一下把她放在水里,自己也麻利的脫了寢衣,往浴池里去,水聽雨質(zhì)疑道:“我洗澡你進(jìn)來干嘛?你給我出去!”邊說還邊擋住前面。 尚錦樓看到她這樣笨拙,笑意更深:“你現(xiàn)在擋是不是太晚了點,剛剛為夫哪里沒有看過哪里沒有親過?” 水聽雨臉更紅了,啐了一口道:“你下流!” 尚錦樓自顧自的進(jìn)了浴池,嬉笑道:“為夫哪里下流了,為夫說的是事實!來!好阿雨,為夫伺候你洗澡?!币呀?jīng)很自然的將稱呼從本王改成了為夫了。 水聽雨依舊擋住前面,催他出去,尚錦樓卻一把將她撈到懷里來,一寸一寸的給她搓澡。見她粉腮紅潤,形容不知所錯,更是心里服帖,手里邊搓著,唇邊往臉上印去。 水聽雨邊躲她的唇,邊心里暗嘆:所以說群芳閣這樣的秦樓楚館就是去不得,一回來就這樣sao蹦蹦的,和那等登徒子下流貨色有什么分別。 她在尚錦樓懷里撲騰,又是這樣曖.昧的情景、如此坦誠相對,尚錦樓很快情動,對著她的小嘴兒又親又吮,三下五除二便進(jìn)入了正題...... 漸漸的她便開始很自然的回應(yīng),再也無暇顧及什么叫“sao蹦蹦”的。 且說謝賢音進(jìn)宮的時候?qū)m門還沒有下鎖,她來到景仁宮,正巧報蕊從寢殿中出來,見她穿了檸檬黃的正六品雙釧綾的官服,又是趕在宮門下鑰前星夜進(jìn)宮,唬了一嚇,忙上前福了福身問:“謝大人,可是秦/王殿下有什么事?” 謝賢音不敢在景仁宮造次,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道:“皇后娘娘若是沒有歇下的話,下官有要事求見?!痹谶@景仁殿她自然不敢稱呼謝皇后為皇姑祖母。 報蕊聽言忙進(jìn)去回稟,出來就領(lǐng)了謝賢音進(jìn)去。 謝皇后見她進(jìn)來,甚至給她免了禮,忙問她:“謝司寢,樓哥兒可是有什么事?” 謝賢音拱手道:“秦/王殿下一切安穩(wěn),微臣進(jìn)宮是想說說王妃的事?” 謝氏心下稍安,水聽雨的事關(guān)她什么事?便往鳳椅上略靠了靠,慵懶的問道:“她怎么啦?可是身體哪里不妥?” 謝賢音并沒有注意到謝皇后的態(tài)度,只管告狀道:“王爺今日在群芳閣與春秋公宴飲,王妃卻跑去大鬧群芳閣……惹得春秋公很是不快…微臣覺得王妃這樣很是不好……恐怕會影響兩國邦交,故來稟明皇后娘娘?!?/br> 謝氏聽言很是失望,不是對水聽雨失望,而是對謝賢音失望,心里暗道:阿雨她明顯有皇上給她撐腰,誰能將她如何,她謝賢音以為抓了阿雨悍妒、不識大體的把柄就能撼動得了她的地位了嗎?怎么可能!不過,倒是可以借機給阿雨穿個小鞋,與皇上那里也無傷大雅,又可以殺殺阿雨的威風(fēng),何樂而不為。 她看了一眼謝賢音嬌媚的臉頰,以前因著她們八桿子打不著的遠(yuǎn)親關(guān)系,還破格提拔了她,看來是自己看錯了人,這事...到時候是她活該了。 謝氏向來雷厲風(fēng)行,略想了一下,便對謝賢音道:“王妃孫氏不識大體,本宮很是失望,你回去傳本宮的懿旨,令她禁足半個月,抄《女誡》、《內(nèi)訓(xùn)》、《女論語》各十遍?!?/br> 謝賢音聽言多少有些失望,水氏犯了如此大錯,皇后居然只罰她禁足三個月,但她很快又安慰自己,總比不罰水氏好吧,若不是自己來揭發(fā)她,皇后還以為她多溫良賢惠呢,其實無非就是個不識大體的鄉(xiāng)巴佬。 她領(lǐng)著皇后的懿旨興高采烈的預(yù)備出宮,卻發(fā)現(xiàn)宮門已經(jīng)下鑰,她是秦/王府的屬官,不能留在宮中過夜不得不去找長秋監(jiān)的人給她開門,可是這下好了,她入宮告狀之事便成了閡宮皆知的事情。 等入了府,她看見水聽雨的侍女已換了班,她最不對付的留香和沉香正站在寢屋門口,便走過去扯高氣昂的對她說:“本官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沉香才聽到她家公主慘叫連連以及也不知道是哭還是什么的求饒聲,知道里面正進(jìn)行到要命的時候,便冷聲道:“謝大人等著吧!” 謝賢音覺得這些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也敢讓皇后娘娘的懿旨等著,簡直豈有此理! 她上前一步,提高聲音在那里喊:“啟稟殿下......”沉香正欲上去阻攔,卻被留香上來拉住她,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阻止,因此沒有能攔住,聽得謝賢音繼續(xù)高喊:“皇后娘娘的懿旨到了?!?/br> ※※※※※※※※※※※※※※※※※※※※ 感謝在20191130 05:50:18~20191201 16:38: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仔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攬月、歪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