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老婆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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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與慕王府一墻之隔的慕宅門口,迅速停下一匹快馬,緊跟著,一個身著銅甲的年青男子,迅速躍下馬背,他仰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宅第,并未進去,而是急匆匆地向著鄰墻的慕王府疾步而去。 他就是之前慕清朗叫莫問發(fā)送訊息前往邊關的年輕將軍慕遠山。 只見他輕車熟路地來到慕王府書房前,見門廊下立著的慕王清朗,此時正等著他,他不由大笑著沖上前去,一掌拍在他的肩胛,隨后跟著慕清朗進入書房內。 “回得挺快的,果然,李丞相二千金面子夠大?!?/br> 慕清朗倚在紅木交椅靠背,沖著慕遠山擠擠眉眼。 “嗯?!?/br> 慕遠山其實也才年方二十,有人說中他的心思,當即紅了耳根。 “就要心愿達成步入你的洞房了,等過了今晚,明日你小子就可向李丞相叫板嘍?!?/br> “哦不,你得三日后再向李丞相叫板?!?/br> 慕清朗的臉上寫滿,為他揚眉吐氣的欣慰,雖然目前,李丞相的二千金,還是他名義上的側妃。 “為何要等三日后?我明日一早就要去‘回門’”。 慕遠山疑惑地說道。 “因為皇后指定給我三個女人,其中包括你的女人,此中還有你的大姨子,更有王侍郎的嫡女。她說三日后要查驗結果,當然得是你幫我去‘做’了,這就是我?guī)湍闳⒗掀诺膱蟪??!?/br> 慕清朗突然像是卸掉了心中的煩膩,神情輕松了許多。 “嗯,也行。雖然其他那兩個我不愛,但養(yǎng)著她們,也是不成問題的?!?/br> 慕遠山很爽快答應了慕清朗的請求,一想到過去種種,他的臉色變得憤恨,“李丞相這老王八蛋,過了今晚,我看他還敢不敢再猖狂,以前處處阻攔我去見李靈玥也就算了,居然還動手腳,將我打發(fā)去邊關,我三日后有他好看?!?/br> “關將軍還好吧?” 慕清朗轉移話題,不想看他再生氣的樣子。 “很好。只是他的千金很不好,據說整日不思茶飯,并說非你不嫁,盼你能否娶她,無名無份也愿意?!?/br> 慕遠山朝他曖、昧一笑,意思是他的艷福不淺。 慕清朗見他笑得這樣意味曖、昧,也不惱,只是解釋道,“關將軍的千金確實美艷,只不過,這樣的艷福還是留給你小子去享受吧。我如今已經尋到良人,她已經為我孕育胎兒,我如何能夠答應旁人的‘非份之想’?” “好吧,放著關將軍那嬌滴滴的千金不娶你可是會后悔的。還有,我路上所見一事,覺得很不妥當?!?/br> 換了話題,慕遠山神色變得嚴肅。 “說?!?/br> 慕遠山將他在玉門關外所見到的一幕講給慕清朗聽,他說,在塵土飛揚地大路上,有一大支駱駝隊伍從關內往關外運載硝石、硫磺、火、藥等易、燃、物,而那些押送那批物品的人都是一些西域人裝束,為此,他總覺得心里有些不穩(wěn)妥。 他的這番話也讓慕清朗聽得眉頭緊擰,他一想到一個月前所見到的,他的大皇兄偷偷與西域人勾結的事。 這樣一大隊駱駝運載那些易、爆、物品,明目張膽地走出玉門關,他很難不將此事與他的大皇兄聯系在一起。 他擰著眉心,朝慕遠山揮揮手,“你先去辦你的事吧,我要靜靜?!?/br> “也好?!?/br> 慕遠山拱手而退。 …… 三日后,及近晌午。 丞相府內,當慕遠山與李家二千金李靈玥,雙雙出現在李丞相的面前時,他瞪直了自己的雙眼,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他的二女兒不是已經嫁給慕王了么? 并且皇后已經下旨這三日內要同慕王圓房的,可是,眼前這個自己并不待見的小子,公然無視慕王的存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攜自己的二女兒來到自己眼前,這也太張狂了吧! 慕遠山并不給李丞相太多時間腹誹,他與李靈玥十指交扣,雙雙朝著丞相跪拜, “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請受女兒一拜?!?/br> “你……你們這是為何?誰是你岳父?” 李丞相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怒火狂燃,他指著自己的二女兒,怒不可遏,“你,你身為慕王側妃,竟然背著慕王與野男人私相授受,你……你不要臉,我沒你這樣的女兒?!?/br> “爹,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李錄靈玥想到這兩個月在慕宅所過的日子,終是忍不住淚如雨下,她拉著自己的父親,挽起袖子,讓他看看自己一雙粗糙的手,再講起這兩個月在慕宅所經歷的一切,讓他的父親聽得目瞪口呆。 原來,他的兩個女兒在慕宅一切生活起居不僅無人伺候,而且連喝的、洗衣、沐浴用的水都要自己從井邊打起,再提進房中木桶里。 她們沒有飯食,還要自己動手種菜……她們甚至想出門上街采買都不得自由。 李丞相執(zhí)著自己女兒粗糙的手掌,再看看她凄苦的面容,竟然覺得她因為兩個月的勞作,此時像個鄉(xiāng)村婦人一般。 他的心底狠狠抽痛,天哪,堂堂南越王朝丞相的千金,竟然淪落到此等地步。 可是,如若今日她沒有讓眼前這小子帶出來,他還以為他的兩個女兒都錦衣玉食地住在慕王府,享受著人間榮華呢。 “爹,我不愿再見那個慕王了,還有他的王妃,兩人都是蛇歇人物,太狠了,就是他們兩個將我們姐妹的一切飲食斷去的,爹,我不愿再去慕王府了?!?/br> “好,爹準你不去??墒?,你也不能再跟著這小子。走,我們這就去找皇后娘娘評評理,當初可是她為你們姐妹賜婚的。” 看也不看靜立一旁的慕遠山,李丞相拉起自己的二女兒轉身就走。 “丞相大人,你的千金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敢?guī)m內丟人現眼?” 慕遠山冷睨著丞相。 “是啊,爹,我昨晚上才見到他,我已是他的人了,你就成全了我們吧,不要再去皇后跟前說什么了。” 李靈玥也攥著自己的父親,不隨他出去。 “說什么傻話?你如今貴為慕王側妃……昨晚一定是這小子強迫你的,別怕,一切有皇后娘娘為你作主。” “丞相大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如今靈玥已非完璧,憑什么說她還是慕王側妃?慕王是何等人物,他會留著這樣一個身心皆不屬于他的女人做他的側妃?既然丞相大人如此一意孤行要站隊皇后一族,那在下也就如實相告了……” 慕遠山朝著剛剛成為他妻子的李靈玥坦然相告,“慕王早已知曉你同我的私情,就在皇后下旨賜婚之時,他就已經替我將你迎進我的宅子。也就是說,目前靈玥你所住的慕宅其實就是我的家,你其實已經入我家門?!?/br> 他撓撓自己的后腦,對著妻子歉意地笑笑,“我父母去得早,我自小與慕王熟識,我們情如兄弟,他是我大哥,他給我娶媳婦,其實對我是一種關照。靈玥,你方才罵慕王與慕王妃是蛇蝎人物其實我頗不贊同。因為,至始至終,靈玥與jiejie,還有王侍郎之女,你們并未與慕王及慕王妃產生任何關聯,除了你們自己一廂情愿地認為,你們嫁給了慕王作側妃,可是,你們其實并未進入慕王府,你們并非他們的什么人,他們早前有供應你們的一日三餐,其實是看在我的份上并未把事做絕??墒牵詮纳蟼€月你們中間有人幫助殷梓軒偷了刑部大牢的鑰匙,慕王這才下令斷了你們的飲食供應,你們自己捫心自問,他們這樣做,有何不妥?” 慕遠山一番話說得李靈玥與丞相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本就不擅言辭,說了這樣多,接下去就不知該講什么了,想了許久,最后才紅著臉補充了一句,“……就連昨夜,與你們圓房的人都是我……” “放肆。你算什么?你出去,丞相府沒有你的立錐之地?!?/br> 丞相讓慕遠山的話震驚了,他氣得直哆嗦,指著慕遠山咆哮著,什么叫做“……與你們圓房的人都是我?” 他的女兒雖然是被抬進慕宅的,即使沒有進入慕王府,可是,名義上也是皇后娘娘下旨的賜婚,就等于公開宣布,他的兩個女兒無論住在哪里,都是慕王的女人。 此事絕對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他也絕對不會便宜了眼前這小子,他要去找皇后給個說法。 皇后聽到李丞相說明來意,也是詫異得脊背莫名發(fā)寒,就派了身邊的綾羅,隨李丞相前去探個究竟。 不多久,她得到的說法,真的就是李丞相的兩個女兒,與王侍郎的嫡女確實是住在慕宅,可是卻并沒有住在慕王府內。 綾羅也已經查看過了,原來慕宅與慕王府雖是一墻之隔,卻不是同屬一個人的宅子。 通過查看,皇后與李丞相如今才明白,那三個女孩子住了幾個月的慕宅,根本與慕清朗扯不上任何關系。 皇后怒了,卻又無法向慕清朗表露出來,只好繼續(xù)下旨,稱那三個女孩子如今是慕王側妃,理當入住慕王府。 慕清朗迅速派人回復,那三人已非完璧,希望皇后不要侮辱人。 皇后不死心,眼看著李丞相的兩個女兒,與王侍郎的嫡女都成了廢棋,也就裝聾作啞,任由慕遠山“接手”了這三個女孩子。 幾日后,皇后手上又收集了幾個適齡女子,她繼續(xù)指婚別的官員家里的閨女,可是,許多官員皆已知道李丞相與王侍郎之女的境況,又隱隱聽說了慕王與慕王妃的手段,許多官員紛紛表示自己的閨女都已經與人有了婚約。 皇后眼看著,想要動用手中權力,給慕清朗塞幾個女人,不僅可以當自己的眼線,同時這些女人進入慕王府,若是足夠厲害些的話,說不定還能爭得慕清朗的寵愛,同時還可以給寧無憂添堵……這些打算,如今竟一個個的成了泡影。 這還不算什么,更可氣的是,除了李丞相王侍郎面上仍然對她言聽計從,其他的許多官員,竟然開始客氣地拒絕她對他們的要求了。 想到這些,她的心中止不住的氣憤,同時又夾雜著慌亂。 是的,莫名的慌亂,這種心底沒有著落的感覺,就連得知她的侄子殷梓軒的死訊之后都未曾產生的感覺,此時此刻,端坐在如鳳宮主座之上,雖然秋風未冷,可是,在眼睜睜地看著她下旨賜婚三個重臣之女給慕清朗作側妃,本想煞一煞他與寧無憂的恩愛,卻不想,讓他們反擺了一道,如今成了大小官員之間口耳相傳的笑話。 雖然那些官員都掩飾得極好,還有宮內這些皇帝的妃嬪也都一如從前保持對她的恭敬,可是,她卻從芳貴妃的眼神里看到了輕蔑。 這些還不算什么,更可氣的是,她要利用中秋獰獵,以此讓寧無憂那小賤人自己在馬背上奔跑追逐,讓她自己折騰成一尸兩命的結果,如今這個心愿竟然也落了個空。 她真的好氣憤,明明她溫言軟語的提議讓他們去秋獵本就是不錯的安排,可為何,寧無憂那小賤人不僅沒有死,如今還能夠安然地躺在慕王府安胎! 而且,那該死的慕清朗如今將寧無憂保護得密不透風,就連蒼蠅也無法飛進去一探究竟,更別說她派的人能夠近前去“探望”她了。 一想到她堂堂的王朝之母,本應心想事成,事事順遂,可如今,自從慕清朗與寧無憂這來了這里之后,她就得無聲地吞下這些挫敗感,她的指尖就止不住地發(fā)寒發(fā)顫。 她如今有深深的危機感,她如今還是小瞧了慕清朗,想不到他閱歷不深,卻具有如此心機與手段,將她一次次殺招輕松地格擋開來。 如若,他有傾覆朝堂的野心,那么,她的兒子慕清瀧,豈不就是他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皇后在無人時,依然端坐得如同一尊慈眉善的佛,可她的心底,卻起伏翻滾得厲害。一想到這些挫敗,她的臉就止不住地發(fā)赤,仿佛叫人以手左右開弓的打臉,臉頰邊竟然能感覺到有一絲絲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