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不是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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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憂的身影從營房門口消失了很久,蔚城楓也朝著房門看了很久……久到,空氣陷入一片死寂,猶如此刻,他的心情亦是陷入無邊死寂。 “老大,你這孱弱的樣子,估計三歲小兒都能傷你,到底是誰干的?” 方才那位宣讀圣旨的太監(jiān)并未離去,蔚城楓如今的模樣,實在顛覆他的認知,他實在無法放心地回去上京向皇帝復命。 蔚城楓仍然斂目,并不作答,太監(jiān)以為他睡著之后,他卻又說:“龍椅上那只老狗為何突然發(fā)出這道圣旨?用意何在?” 太監(jiān)不假思索,即刻答道:“這道圣旨一下,無憂小姐和親了南越,那老東西即可得到南越霞美城,如此一來,南北越霞美城一合并,就會產生新的駐、軍統(tǒng)領,到時候他的人馬一來,你在霞美城的行動會受到監(jiān)視,這對老大您的大業(yè)是個障礙” “那只老狗最近有何動作?” “老大,這也正是小的我一直所擔憂的。自從幾個月前,老大您退居此地,在全、國、的軍、事行動不再那樣強勁之時,那老東西已經實行反撲,如今在您躺下的這幾日,他的人更是瘋狂占據很多城池,長此以往,您會前功盡棄” “老大,雖說您愛著無憂小姐,可是她似乎無意于您,她居然敢說她……她和別人同睡一床,而這樣不貞潔的女子,您居然還把她當寶”,太監(jiān)說完立即捂嘴,之后,他繼續(xù)說了下去,“……小的懇請老大不要再為情所困,多想想與您一起戰(zhàn)斗的兄弟們吧,如今那老東西來勢洶洶,您若再不出面,兄弟們會招架不住的?!?/br> 他的話令蔚城楓深深地動容,想起那些為他的大業(yè)出生入死的屬下們,他是真的很感激。 可是,當聽他說到的寧無憂并不想嫁給他這個事實,他似乎被抓住軟肋,瞬間似被扼住了呼吸。只是,他真的無法放棄對寧無憂的愛意,所以,他并未聽從他的勸說,而是繼續(xù)強硬地梗著脖頸,橫了他幾眼,示意他閉嘴。 有些心里話即使同他講,他也未必能理解。因為余生很長,如若他的生命沒有寧無憂作陪,別說是復仇奪回屬于自己的江山,即便是一統(tǒng)天下,沒有她并肩而立,人生又有何樂趣? 自小,她的笑她的容顏已經長駐心間,深入骨髓,如同呼吸,不可中斷。 因此,他認定的事一定要做到,他認定的人便不會更改,即使上窮碧落,下黃泉。 至于,她說她已經與別人“同睡一床”,一定是為了叫他死心,才說出這樣絕決的狠話來的。 空氣又陷進死寂,這時,營房內急匆匆閃進副將許昭,見到房內都是自己人,他便也直接切入主題: “主子,屬下無用,一直查不出毒害您的幕后真兇!” “不必自責,此次動手的不是朝廷的人,那是個女子,她擅長用、毒,應該和江湖上一個殺手組織有關!” 蔚城楓以拳掩唇咳嗽兩聲說道。 “可是您和殺手組織并無過節(jié),想必是那狗賊雇傭的!” 許昭和太監(jiān)臉現焦急之色。 “哼,此次是我大意了,讓那老東西鉆了空子!” 蔚城楓眼中閃過鄙夷,五指攥緊被子詢問道: “你可聽說過南越閱君樓?” 驟然說起閱君樓,許昭對于蔚城楓態(tài)度的轉變有些驚喜,心想,主子活得夠累的,看來是不想為難自己了!再說了,只要自家主子愿意去那種地方放松消遣一下,他怎么還好意思推三阻四不奉陪? 想到此不由喜上眉梢,咧嘴一笑,不想自己這么快就激動得險些失了分寸,只好趕緊“咂吧”下嘴說: “那是南越最富盛名的青樓,將軍終于想開了?不過主子想去,也得等傷好之后,我再安排下行程,聽說那個頭號花魁蘇妙顏可是個絕色喲!就連樓主也是當仁不讓的美人吶……” 看著許昭那掩不住的笑意,蔚城楓額頭黑線連連,趕忙打斷他糾正著說: “許昭,你想得也太多了!如今我大仇未報,大業(yè)未成,你說我?guī)讜r有眠花宿柳的心思?” 蔚城楓怒瞪了許昭一眼正色道: “不過你說對了一半,人人只道閱君樓是最富盛名的青樓,其實內里它才是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如今整個越州大陸的殺手全都掛靠在閱君樓。許昭你該反省,跟在我身邊多年,你到底在想什么?竟然連這些都不自知,以后如何協(xié)助我創(chuàng)下大業(yè)?” “屬下知錯了,請主子責罰!” 許昭聞言低頭慚愧不已。 蔚城楓抬眸看了下許昭發(fā)紅的臉頰,眼中閃過的恨意經久不散,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即日起前往南越探聽閱君樓樓主楚弦歌的底細,如有必要,倒是應當讓狗賊也嘗嘗,如何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屬下即刻前往” 許昭身形挺直正要抬步離去,耳后又傳來蔚城楓說道: “明日再去也不遲,傳令給天機閣,刺殺行動改為監(jiān)視,切莫打草驚蛇,去吧!” 蔚城楓喘了口氣,疲憊地揉揉前額,準備歇下。 許昭和太監(jiān)兩人收起嘻笑的神色,回望蔚城楓一眼,點頭領命而去。 …… 南越霞美城,清苑 夜晚,慕清朗幾筆線條游走,很快勾勒出寧無憂的一幅全身像。這時,一陣冷風吹起兩壁的燭火,燭火在風的侵擾下明明滅滅地變幻著光影,在那光景交織而成的影像里,慕清朗恍然又看到寧無憂似嗔似怒,又嬌又俏的小臉正對著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怔愣地對著燭光,眼神變得越發(fā)迷離,他不由猛地搖搖頭,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想要讓腦中恢復一下清靜,卻發(fā)現怎么也清靜不下來,心中不由帶著些甜蜜的無奈! 如今,他才知道,自從遇見了她,每每夜深獨自面對孤燈冷壁,心中總會悄然升起“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的感嘆! 是的,每日想她,這是個甜蜜的無奈! “號外,號外,有個來自你情敵蔚城楓的消息,不知某人是否愿意收買?” 房門又教凌逸迅疾推開,帶起燈影幢幢,華光璀燦。 “你的條件?” “幫我還清另外五千兩賭債” “哼,成交” 凌逸見有利可圖,于是將手中字條交給慕清朗。 “北越蔚城楓傷重,金花谷神醫(yī)蕭越前往救治。寧無憂小姐匆忙前往探視,寧永峻更是親手照顧,視如親子?!?/br> “你的情敵傷重,這個消息對慕將軍可是大大利好哦” 慕清朗雖然驚訝卻不為所動,他在書案旁踱了幾步,接著又喃喃自語道:“蔚城楓傷重……那廝平日武藝高強,如今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突然又想起什么,接著又朝著凌逸瞥了一眼,“其實他傷重,對我其實最為不利,到時憂兒和他親爹一定認為是我做的,會因此更恨我?!?/br> 如若寧家對此事進行幕后真兇排查,那么慕清朗就是最大嫌疑!因為他與他們身份敵對,如今兩人又是情敵,所以說慕清朗對蔚城楓背后偷襲是毫無懸念了。 想到此,慕清朗不由感到后背冷汗涔涔,不用說,他還挺佩服那幕后真兇的用意,如若他和他兩敗俱傷倒下了,到時他們這些環(huán)伺四周的犲狼,可是會對他和他狠狠撕咬撲食的。 這時,難得正經的凌逸也覺得惋惜,“蔚城楓此人,在北越民眾心中口碑甚好。只可惜,他這一倒下,他這幾年奪回的江山基業(yè),又要被龍椅上的那個人搶回去了。那個人陰狠起來,手段也更是層出不窮,如今,為了給蔚城楓致命打擊,那個人居然窮兵黷武,并聯合西域人,要瓜分他的地盤” 聽聞凌逸這樣一說,慕清朗徹底坐不住了,“傳我手令,潛伏與北越交界的兵馬提前出動,可以打著北越通州守將韋文忠的名號,向上京圍攏,先端了那老家伙的老巢,緩解南邊的壓力。反正,我不會眼看著我中原大地落入西域人手里” “你居然暗搓搓地將通州守將策反了?是你睡服他的吧?快講講你是如何開采他的□□花……”凌逸圍著慕清朗轉圈子,手中折扇掩嘴而笑,接著他又驀地冷下臉色,“你要動用那支先、遣、隊?那可不行。那是咱一統(tǒng)天下的王牌,你提前用了,到時拿什么支撐你的野心?再說了,你以為你動用了你的人馬助他改朝換代,蔚城楓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別忘了,你倆之間隔著一個寧無憂” 慕清朗白了他幾眼,思緒陷入回味,“在未曾遇見憂兒之時,我確實有一統(tǒng)天下的野心??墒?,我未曾想到的是,北越的先太子原來還有后人。” “反正,他得江山,我得憂兒,” “你即刻起程前往北越通州,與韋文忠秘密會合,并共同制訂行、動計劃。韋文忠的父親是先太子的侍衛(wèi),他掌握一條進宮秘道。此秘道就連龍椅上的老家伙都不知曉?!?/br> “你看你,其實你一聲令下,北越即刻收歸囊中,可是你卻要拱手還給蔚城楓。所以我說,蕭神醫(yī)根本沒有罵錯人。寧無憂就是個禍水,把你迷得連雄霸天下的野心都沒有了?!?/br> “北越江山本就是他的,我若是強行奪來,北越人也會怨聲載道。還不快去會合韋文忠?敢跟本將軍討價還價,看我不睡了你的蘇妙顏!” “你敢!哼,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你在討好你的情敵,我卻要跟著疲于奔命” 凌逸態(tài)度強硬抗爭著,卻也是一路碎碎念地催馬上路,前往北越通州方向奔去。 ※※※※※※※※※※※※※※※※※※※※ 行文到此,有的親一定看出,這個文最受虐的是蔚城楓,他深愛女主,死都不放手,可是女主卻琵琶別抱無法繼續(xù)幼時的心愿與他同行。 是的,我這里確實在刻意制造一場人生中的陰差陽錯,一種眼睜睜看著與思念的人失之交臂的痛悔...... 慕清朗與寧無憂越是恩愛默契,就越發(fā)顯得蔚城楓的落寞孤寂...... 其實虐蔚城楓,就是在虐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