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不識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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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舉世歡慶的日子,也是寧無憂的生辰之日,因著崔素錦過世不久,無憂的及笄禮并未大肆cao辦。 宴席上,只有寧永峻父女,蔚城楓,還有曾經(jīng)駐扎霞美城的幾位將領(lǐng)。 這夜,寧府在冷寂的夜色中顯露著喜氣,此時寧永峻坐于大廳中間,他那時常黑沉的臉,此時正布滿著喜悅與生氣。他的眉眼含笑,注視著坐于他對面的蔚城楓,面露滿意之色。 如若不是為了顧念剛過身未及一年的妻子,今晚,他就要同時為他和憂兒舉辦婚禮。 寧永峻正思念著天上的妻子,這時,管家阿貴上前躬身說了聲:“將軍,可以開席” 外頭幾聲鞭炮炸響過后,寧永峻這才起身,他朝著身后崔錦素的牌位舉起酒杯說:“素兒,今日是咱們憂兒及笄之禮,相信你在天之靈也會感到高興,”說完,將酒杯對著上天舉起,再傾倒而下,酒在瞬間沒入地磚之中。 身后的蔚城楓及眾將領(lǐng)紛紛起身,跟著舉起酒杯對著上天喊道:“愿夫人早日安息,愿來世再逢夫人!” 好些將領(lǐng)在倒酒之后趁勢抹了把眼眸,這才隨著隨著寧永峻落座。 酒席的氛圍頓時沉默,雖然都在夾著菜,喝著酒,可大家的思緒卻都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在座將軍們很多都是追隨著寧永峻一路從皇宮侍衛(wèi),邊疆守將,直到今日的霞美關(guān)將軍。 那時候,大家都在血氣方剛的年華里遇見了崔錦素,他們共同目睹了那時候莽莽黃沙中,最愛一襲紅裝的崔錦素,英勇殺敵,豪邁不輸任何世間男兒。 她那一抹亮麗紅色已經(jīng)在十幾年的軍旅生涯中,成為他們夢中揮之不去的記憶,她,是他們這一生膜拜的女神,雖然許多人也娶妻生子,可是,他們的心中卻都偷偷地為她開辟了一個安放的角落…… 與那些將軍的心思有所不同,蔚城楓則是對著那些捧著菜盤的青衣小廝們,瞇起雙眼。 感覺這些人,雖然干的是雜役,可是他們卻不是普通人,從他們悄然無聲的走路姿勢,還有沉穩(wěn)的下盤可以看出,這些人,平時訓(xùn)練有素。 寧無憂早早地從酒席上“溜”了出來,剛剛一杯黃酒下腹,此時的她,正滿臉通紅地趴在涼亭中的美人靠上,口中吐著酒氣。 “憂兒,”無憂聞言抬眸,不遠(yuǎn)處走來的蔚城楓,幾年未見,如今的他身體更高大槐梧,看起來身形更加健碩強勁,一對濃眉襯得一雙狹長的龍目炯炯有神。 見到她無所遮攔地趴在冷風(fēng)中,黝黑的俊臉不由更加冷沉,他解下身上的黑色披風(fēng),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用披風(fēng)將包裹住,皺起眉頭說道:“夜里風(fēng)冷,都不知道多穿點?秋瞳呢?” “楓哥,你還記得我曾說過,要在今晚宣布我的決定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今后想嫁給慕清朗,所以,未來不能陪你,你要保重?!?/br> 寧無憂坦蕩蕩的水眸,直視著蔚城楓。而蔚城楓則緊挨著她坐下,從袖中取出一支黃玉簪子幫她插進(jìn)發(fā)中,定睛將她看了一會,拉起她的手放進(jìn)大掌中包握著。 “憂兒小時候最想嫁給我,現(xiàn)在又改成要嫁別人,我知道,你這是小孩子心性。我不在意你今晚的決定,我今生也決不會讓你嫁給別人。曾經(jīng)我未曾說娶你,是因為我要給你一個驚喜,讓你得到這天下最尊貴的禮物,如今我終于給得起這個天下至尊之位” 蔚城楓此時也直視著她的眼睛,鄭重地說:“憂兒,嫁給我,只要你點頭,明日我便殺過江北,將北越皇宮的鳳印捧到你眼前” “楓哥,你瘋了,我不要鳳印,你說這些可是大罪,而且,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那么多。我只要一個人的心中有我就夠了” “所以,楓哥,我今晚才鄭重地宣布,我今生只想嫁給他,希望你成全” “我確實瘋了,自從年少之時遇見你就瘋了。憂兒,我知道榮華富貴不入你的眼,可是為你奪取鳳印,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直白的愛意。我若成全你,可是誰來成全我?” “所以,憂兒,別說傻話,你只能嫁給我” …… 繞來繞去,又回到問題的起點,寧無憂真是有口難言,難而,她又實在不習(xí)慣兩人突然的親昵,微微側(cè)過身子,小手緩緩地從他的大掌中抽出,她抿著唇,水眸汪汪地看著蔚城楓誠懇地說道: “楓哥,男女授受不親,不要靠我這么近,會讓下人閑話” 蔚城楓見她如此生硬地拒絕著他的靠近,心中也是相當(dāng)?shù)牟涣?xí)慣:“憂兒,我記得以前你可是時常吵著要我抱的,如今卻要跟我生分了不是?你這樣可是在怪我離開這么久?可我若不出去歷練,如何當(dāng)?shù)闷鹉憬窈蟮囊揽浚 ?/br> 蔚城楓說完,伸手摟住她的頭部讓她靠在自己寬闊堅實的肩頭,繼續(xù)扯著他那低沉渾厚的嗓音溫柔地說道:“憂兒,你如今及笄了,不要再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可知道,等你這天我等了十年!” 蔚城楓側(cè)過身軀,把她拉入銅墻般的胸膛,粗礪的指尖抬起她的下頜摩挲著,他的雙眼帶著酒后的潮紅,款款注視著她柔聲說道:“你知不知道?等你這天等得我何等煎熬何等難受?我真想今晚就娶了你,讓你真正成了我的人!” 他也不容她再推拒和躲閃,灼熱的唇熱切地印了下來,曖昧潮熱的氣息讓無憂的腦中一片空白,在一陣地覆天翻的迷亂之中,有一片銀白色的影子又該死地晃到眼前,寧無憂一陣心顫,雙手大力地推開那雙堅實的臂膀,直起身走出涼亭,她不敢再回頭,只是拋下一句滿含歉意的話:“楓哥,對不起,我真的不適合你!” 蔚城楓猝不及防讓她推得身形有些不穩(wěn),跟著站起身立在原地,龍眸瞇起,眼光冷沉地目送著她離去的小身影,手指留戀地按住余熱未消的雙唇,臉上閃著一抹孤傲與志在必得的絕決,仿佛立誓般喃喃低語道:憂兒,只有你才是我想要品嘗的味道,窮盡此生,我不放手! 寧無憂撫著慌亂的心口,一路疾走,遠(yuǎn)處大廳里依然燈火通明,隱約傳來喝酒行令的聲音,讓這沉寂的府邸增添幾分生氣。 她懷著對蔚城楓滿滿的歉意,將他那黑色的披風(fēng)攏緊,伸手扶著他給她插在發(fā)上的簪子,心中閃過幾分不忍,相識十年了,她與他兩人這算是人們口中的青梅竹馬? 除卻五年前懵懂的歲月,如今再見一身沉穩(wěn)剛勁的他,若說沒有心動是不可能的,況且她也早已習(xí)慣了他的呵護(hù),習(xí)慣了他溫暖的手掌牽著他的小手,習(xí)慣了他默默注視著她溫柔地拂過她的發(fā)絲…… 如若,那個該死的銀白色身影從未出現(xiàn),與他從未交集,那該多好! 如若他不曾硬生生莽撞撞地闖入她的心海,她與蔚城楓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的和諧??! 她真的說不出那些狠戾的話來拒絕蔚城楓的情意,畢竟兩人共有了十年的感情,誰也不會想到兩人之間會驟然生起這樣的變數(shù)! 寧無憂越是接近到房門口,越能感覺到空氣中飄浮著某人發(fā)散出的冷香味道,那樣霸烈地流動在這舉世歡慶的夜晚,同時在提示著他如今已經(jīng)無處不在地充斥在她的生活中。 那樣的冷香像極他與她口中交纏的香津味道,想到此,寧無憂的心下沒來由地感到無力和煩燥。 推門而入,房內(nèi)立即傳來某人施施然流淌而至的聲音:“可算舍得回來了?方才兩人親熱得可真投入!” 寧無憂讓他的聲音嚇得趕緊閆上房門,伸手撫著心口讓自己快速平靜下來。 奔進(jìn)屏風(fēng)后,只見那一身銀白色的人,正慵懶地臥在她的床上,見到她不自然地抿著雙唇,明亮的眼眸頓時緊緊瞇起,抿起的棱唇讓眸色又暗沉了幾分,眸中放出危險的光芒。 他趨身上前扯掉她身上寬大的披風(fēng),正欲拔下她發(fā)上的簪子,卻被無憂死死護(hù)住。 “你喜歡這簪子,還是喜歡送簪子的人?” “慕清朗,你無理取鬧!我喜歡楓哥送的東西,這是我的自由” “不準(zhǔn)!我看著礙眼!你只能喜歡我的東西!” 慕清朗的語氣像個得不著疼愛的小孩子,語氣霸道地拒絕身前這個小身板的要求。 “我再說一次,蔚城楓陪著我一起長大,我們相識了十年,你不能如此蠻不講理!我無法拒絕他的心意,他是父親撿來的孤兒,從小身世可憐,我們一直親如兄妹,若你沒出現(xiàn),今晚可能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 慕清朗聽到無憂口口聲聲說著她與蔚城楓的過往,尤其是最后一句讓他醋意橫生,他的眸子瞇得更加危險,他冷冷地自嘲而笑:“也是,拒絕不了相識十年的人,那就輕而易舉地拒絕相識不到一年的人?寧無憂,你可真說得出口!” 慕清朗拉起她的手撫上她自己的心口,語氣冷沉地問道:“你自己捫心自問,霞美峰之顛,你我唇舌交纏,你那一臉的陶醉與沉溺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紀(jì),你倒學(xué)會玩起新歡舊愛的把戲!寧無憂,我算認(rèn)識你了!” 他冷然昂起的下頜骨充滿著驕傲,他的一番冷冷的質(zhì)問,又?jǐn)嚨盟@恐萬狀,急怒之下她捂住自己的雙耳作駝鳥狀,搖著頭尖聲喊著:“別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番話喊完,見他還是要走,又緊緊地拉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表白:“阿朗,我喜歡的是你啊” 雖然終于從她口中得到一句“喜歡”,可是方才的醋意根本未曾褪去,他繼續(xù)追索著:“是不是剛才蔚城楓也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你的一句‘喜歡’?說,是不是!” “你不信我?” 無憂的自尊心被他挫得低入塵埃,她臉現(xiàn)不可思議的神色,瞪大了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隨后咬牙切齒怒道:“好,姓慕的,你滾,從此刻起,我不喜歡你,我喜歡他,我要嫁給他,還要與他不羨神仙羨鴛鴦!” “你敢!若真有那一天,你等著我來毀天滅地!” 慕清朗那可憐的自尊與理智徹底讓寧無憂最后一句話摧毀,沖動驅(qū)使著他的“爪子”扼上她的脖子,偏生,眼前這小冤家在他五指之中,表情是那樣的視死如歸。 她又再現(xiàn)當(dāng)在密林深處俘獲她時的倔強眼神,雖然身量不同,她要仰視于他,可是她的驕傲同他一樣,她這樣凜然不屈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他,可是他卻又舍不得使力,倒把自己氣得額上青筋畢現(xiàn)。 他突然甩開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用力往床上一摔,兩腳一邁便落荒而逃般躍出后窗,轉(zhuǎn)瞬間不見了蹤影。 寧無憂望著他翻窗而出的身影,身子死死地倚在墻上,雙手雖然扶著屏風(fēng),可是每個指尖卻止不住的顫抖,可是,她不想叫他看出她的異樣,嘴上仍是厲聲沖著他的后背叫著:“滾得越遠(yuǎn)越好,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別指望我會想你” 她大力喊完,身子卻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順著墻壁頹然滑下坐于地上,她雙手捧著雙頰,面容埋于雙膝之間,雙肩起伏抖動,她在無聲哭泣:“娘,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