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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聽得后,也是大驚失色,須知這幾日太子一直因那皇太后陳家一族的事夜不歸家,何曾回來過?前幾日顧錦沅過去cao持料理陸家事,太子便是曾經(jīng)過去,這個時候也不至于干出那等荒唐事! 那所謂的縱0欲過度,從何而來? 皇后待要不信,可是細觀太子妃之氣態(tài),看似體虛身弱,其實粉面含春,眉眼間隱約透出一股嫵媚,倒真有些那個痕跡。 當下越發(fā)震驚,也不敢多說,先讓太醫(yī)開藥慢慢調(diào)理,又哄著老祖母回去了,她才拉著顧錦沅的手細細地問。 顧錦沅聽得這個,羞得幾乎無顏見人,咬著唇半響說不出話來。 一時恨得咬牙切齒,想著這太子若是在眼前,簡直想掐他了。 皇后見此,越發(fā)肯定了,竟不知道說什么好,拉著顧錦沅的手道:“錦沅,你,你這——你這可是死罪,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 說著竟然落下淚來。 她也是難過。 真心喜歡顧錦沅這個兒媳婦,不曾想鬧出這檔子事,這以后怎么過?又想起來皇上,皇上對這個兒媳婦滿意得很,她該怎么向皇上交待? 顧錦沅是陸家棺木入祖墳期間和太子有了荒唐,縱然自己并不在意這陳俗舊規(guī),可終究不好讓人知道,此時聽得皇后這么說,也是羞慚萬分,勉強起身,半跪在榻上道:“原是我的不是,確實荒唐了?!?/br> 皇后聽顧錦沅承認,越發(fā)難過,以手捂面,哭得聲音都發(fā)顫;“你這糊涂孩子,這么大的事,我縱然疼你,想為你隱瞞,卻哪瞞得住,太子那里,太子那里——他那樣目無下塵的人,對你掏心挖肺,你怎可如此對他??!” 顧錦沅本是羞慚得低著頭不知道如何是好,聽到這個,多少意識到,怕是皇后誤會了,忙道:“母后,雖是我的錯,但我也不曾想太子醉酒,以至于鬧出荒唐事來?!?/br> ??? 皇后馬上不哭了,睜著淚眼驚訝地看著顧錦沅:“太,太子?” 顧錦沅臉上紅得仿佛三月桃花開得最艷的時候,她咬著唇,低著頭,輕輕頷首:“那日他過去,應是陪著我父親用了一些酒,后來……” 后面吞吞吐吐,她說不出來,也沒法說。 好在皇后馬上意會到了,愣了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你這孩子,我既是誤會了,你怎么不告訴我,倒是嚇我一跳!” 顧錦沅無奈,卻是不好說緣由。 不過皇后此時已經(jīng)收了淚,想想這事,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你們是新夫妻,熱乎一些也沒什么,情理之中,只是終究要在意身子,萬萬不可太過縱著,他若是非要,你也要約束著,實在不濟——” 皇后想了想,其實想的是,以后太子總歸要登基大寶的,到時候三宮六院免不了。 便是如今圣上清心寡欲,并不喜歡女色,也是頗有一些妃嬪的,還不如早早地放幾個在身邊,最好是自己能把控的,也省得太子以后被別的什么人給勾搭了去。 當然了作為婆婆,她這話卻是不好提。 顧錦沅滿面飛霞,還能說什么,只好連連頷首。 皇后看她這樣,也是怕她太窘,尋了個理由趕緊出去了,臨走只叮囑讓她好生養(yǎng)著身體,又對外只說是傷心過度寒邪入體才生了病,幾服藥調(diào)理一下就好了,至于對老祖母,自然也是這么說的。 然而老祖母哪里是能哄得住的,幾下子逼問,皇后不敢隱瞞,只好說了。 一時把老祖母氣得啊,戳著拐杖只問:“太子呢,太子呢,這實在是可氣,錦沅身子嬌弱,他怎么不知憐惜!” 老祖母兀自在這里氣惱,皇后卻是抿不住唇地想笑,又怕老祖母看了不高興,只能勉強忍著罷了。 又因太子過去贛州,一時半刻回不來,她少不得多照料著太子妃這里,偏生如今因皇太后一族倒了,牽連了一干人等,惹得后宮這里也不知道多少事要cao心,倒是把皇后忙得團團轉,后來干脆讓福云公主過來陪著顧錦沅,幫她料理東宮事。 顧錦沅這里,自是羞愧難當,又無可奈何。 好在福云公主性子單純,皇后那里也瞞著,并不知道自己因何而病,所以面對福云公主還算自在。 福云公主倒是一個愛說話的,每每過來她這里,陪著她說話,問東問西的。 顧錦沅猜著福云公主應該是對盧柏明上了心,便有意無意地提起來盧柏明,果然福云公主眼睛都亮了,問起來這個那個。 顧錦沅見此,越發(fā)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其實盧柏明家世好,品性好,人也是挺拔俊逸,和福云公主倒是郎才女貌,若是能成好事,皇后那里應也是喜歡的,便越發(fā)說起來盧柏明的一些事。 其實她對盧柏明也不了解,所能記得的,無非是盧柏明過去寧國公府如何如何,某次說了什么話等等。 福云公主聽得津津有味,恰好顧錦沅說起那次盧柏明過去,和自己父親如何如何說話,福云公主便道:“寧國公一直對盧公子頗為照拂,之前盧公子過來宮中當值,還是寧國公一力保舉的。” 這倒是顧錦沅不知道的,也就點頭跟著道:“原來如此?!?/br> 福云公主卻又好奇起來:“好嫂嫂,我問你個事,你可不許惱我,若是我問錯了,你只當我沒說,好不好?” 顧錦沅心道,難道你要問盧柏明是否對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