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頁
韓淑嬪一見這個,急了,撲過去掐住陳嬤嬤逼問,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然而陳嬤嬤卻直接咬舌自盡了。 太子當即命人救陳嬤嬤,但是為時已晚。 陳嬤嬤的畏罪自殺后,太子二話沒說,直接陪著韓淑嬪過去,請問皇太后這陳嬤嬤的尸首應該如何處置。 皇太后大怒:“這與我何干!”太子冷笑,當即也沒說什么,就出來了。 但是韓淑嬪傻眼了。 為什么陳嬤嬤會這么害自己?陳嬤嬤到底是受什么人指使? 陳嬤嬤就這么畏罪自殺,必然是不想或者不敢供出來她背后的指使人。 這一刻,韓淑嬪不敢多想,一想之下,真是后背發(fā)涼,頭皮發(fā)麻。 是什么人能夠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那方子給換掉? 韓淑嬪眼前浮現(xiàn)出那張眼睛,那張眼皮耷拉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眼睛。 是皇太后……? 韓淑嬪想到這里,手都在抖。 她一直防備忌憚著太子,對那顧錦沅也是橫看豎看不順眼,總是恨不得他們?nèi)ニ馈?/br> 她想讓自己的兒子登上帝位,所以只能靠著太后,甚至連皇上都靠后了。 但是太后竟然想要自己兒子的命? 韓淑嬪顫抖著手,想著過去的種種,一時真是遍體生寒。 她竟然一直以虎為伴,她想著靠攏皇太后來讓自己兒子得到皇位,結果皇太后卻對自己兒子下毒手? 反倒是自己一直暗暗提防的太子,救了自己兒子性命? 韓淑嬪想想這件事,就覺得,她好像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過去這些年都在干什么了,太傻了。 太傻了! ************** 韓淑嬪和二皇子一脈在宮中的失利自然很快傳出去了。 為了這個,胡芷云自然是不滿,如今胡家在朝中逐漸受到排擠,一日不如一日,她哥哥胡大將軍為此也是不滿,而顧瑜政顯然已經(jīng)對她不再容忍。 胡芷云想起這個,氣恨得很,顧瑜政這根本是過河拆橋了。 但是事到如今,把柄都在顧瑜政手中,自己又能如何? 況且顧瑜政唯一的女兒如今已經(jīng)是貴為太子妃,她想用什么法子都不能了。 怎么可能去對付一個太子妃? 偏偏那個太子對這位太子妃,聽說是寵得很! 胡芷云想起這個,自然將一腔怨憤都發(fā)泄到了顧蘭馥身上。 顧蘭馥也是無奈得很,她不知道這到底出了什么差錯,為什么顧錦沅沒有像上輩子的自己那樣被太子冷落。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難道是因為顧錦沅有些什么特別的手段,可以勾搭太子? 她又想起來上輩子二皇子和顧錦沅的恩愛,越發(fā)肯定了這一點。 這讓她感到焦躁,也感到心煩,無奈之下,只能越發(fā)小心地飼養(yǎng)著自己的媚蝶。 其實顧錦沅怎么樣她不用擔心,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應該是嫁給二皇子,只要嫁給二皇子,她管那個顧錦沅怎么樣呢,她只要當上皇后,一切不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是,這個皇后怎么當? 顧蘭馥思來想去,決定再次進宮打探一番。 可誰知道,竟聽說韓淑嬪閉門思過,也不見外客了,這可讓顧蘭馥驚得不輕,一時心神恍惚,不免多想了。 而緊接著,她又聽說了消息,隱約聽說這門婚事怕是未必作準,皇上對她有不喜之意。 顧蘭馥大驚,這一驚非同小可,恍惚中后背一陣冷汗,她就想起來在那夢里,她的種種。 不行,這樣一定不行,她得想個法子。 這么想著間,她攏緊了袖中的媚蝶,看著那媚蝶翩翩而動,她想到了一個法子。 *************** 這幾日,宮里頭明顯太平多了,皇太后看起來最近精氣神不佳,一直悶著不怎么見客,聽說每每過去佛堂念佛吃齋的,而韓淑嬪正在閉門思過受罰,宮里頭頓時清凈下來了。 但是太子卻比往常更忙了。 原來自從入了冬后,北方邊疆的北狄那些蠻族,因為冬日里糧食不濟,便每每sao擾邊境,連著一個月,從邊疆的戰(zhàn)報來看,竟是大小沖突十幾次,甚至有一些死傷。 其實這種邊疆沖突倒是常見,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今圣上是寬容的性子,并不愿意起那干戈,勞民傷財,到時候受苦的還是天下黎民。 不過太子仔細地看過那邊疆守將送來的奏報,發(fā)現(xiàn)這一次倒是不太尋常,北狄國王子可拿雄好像親自帶領人馬狩獵于邊疆,并且隱隱有進犯之心。 太子這么提醒后,皇上也覺得此事不能掉以輕心,便召來了心腹大臣商議,開始查檢國庫籌備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顧錦沅無事時,便過去皇后那里,或者幫著料理后宮之事,或者閑坐說話,關系倒是好得很。 皇后本身就是好性子,又存著對拉攏太子和顧錦沅之心,兼之上次皇太后之事,顧錦沅對她的維護,更加讓她感動,是以私心里真是把顧錦沅當做親兒媳婦甚至女兒來看待,關系親近得很。 這一日,已經(jīng)將近年節(jié)了,顧錦沅陪著皇后親自清洗了佛像,更換了幔帳,又開具了辭歲時參加宮宴的名單,其它事等也都囑咐下去,兩個人都松了口氣。 再看時,也就是準備供神用的餅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