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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老太太這才道:“做出這種事的竟然是胡大將軍家三房的胡二?!?/br> 她這話說得不輕不重,但是說出來后,所有的人臉『色』都不太對了——盡管之前知道,但現(xiàn)在親耳聽到,那感覺自然是不同。 當(dāng)盧老太太說出這話的時候,就意味著盧家甚至是寧國公府和胡大將軍家再也走不到一條路子上了。 胡芷云從旁默了一會,突然道:“怎么可能!那是我娘家的侄子,素來老實,萬萬不是這種人,老夫人可不是弄錯了?” 然而盧老太太卻是有備而來的:“大太太和這位胡二侄子很熟?” 胡芷云:“那是自然——” 她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了什么,她望向盧老太太,又望向自己婆婆,猶豫了下,還是說:“他的品『性』如何,我倒是不了解?!?/br> 盧老太太笑了:“大太太若是說了解,那敢情好,怕是要請大太太過去查查呢。” 胡芷云:“什么意思?” 盧老太太:“大太太,你怕是不知道這里的情況,這件事我家柏明親手查的,但卻也有東宮的人『插』手,東宮的人查出來是胡二干的后,直接將胡二關(guān)押起來了,如今消息也才剛剛到大將軍府而已。要知道這次差點出事的是未來的太子妃,東宮的人怎肯善罷甘休,是矢志要找出幕后主使人,為了這個,和大將軍府撕破臉皮都有可能。大太太若是和這位胡二熟悉,只怕是也說不清,難免被東宮的人找上?!?/br> 胡芷云聽聞這話,臉『色』越發(fā)變白了。 東宮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著手查這件事的,為什么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既然東宮知道了,為什么她娘家絲毫沒有通知她? 老太太卻在這個時候,故作驚訝地道:“我的老天爺,芷云啊,你娘家人竟然這么害咱們錦沅,這是安的什么良心!” 胡芷云深吸口氣,拼命地壓抑下心里的不安,勉強笑著說:“這我怎么知道,原本想著怕是有誤會,看來竟是真的,只怕是這胡二自己糊涂了,我娘家哥哥,品『性』你們也知道,斷斷不是這種人……” 盧家老太太笑了:“是不是這種人,咱們也不知道,反正這不是咱們說了算,一切都得看東宮那里查得怎么樣?!?/br> 胡芷云:“說得是,且看東宮那里吧。” 老太太卻突然道:“芷云,這件事和你沒關(guān)系吧?若是有,咱家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她這話一出,胡芷云面上頓時難看了,她勉強道:“老太太,你說哪里話,這哪能呢,我怎么可能這么害錦沅?!?/br> 老太太點頭,嘆了口氣:“我想著也是,你來咱們國公府這么多年,也算是循規(guī)守矩,我常說,其實人有多大本事沒什么干系,關(guān)鍵是要人品正,人品不好,便是再大本事,也坐不穩(wěn)管家的位置?!?/br> 這話明顯是在敲打大太太。 屋子里的情勢,其實大家都看得明白,剛才分明是大太太借著廚房的事敲打二太太,這是要給二太太一個難堪,讓二太太讓權(quán)。 可是誰想到,才一會的功夫,就輪到了老太太敲打大太太胡芷云。 看到這個,二太太自然是神清氣爽了,她剛才憋氣得差點讓出去這掌家之權(quán),顯然來看,倒是不用擔(dān)心了。 ***************** 一時盧老太太走了,老太太則是嘆息連連,好一番把胡芷云說道,幾乎是把胡芷云娘家的事都扯了一番,若是往日,胡芷云怕是早已經(jīng)要反駁了,畢竟她腰桿子硬,她娘家底氣足,但是如今,她竟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得。 此時的胡芷云是心『亂』如麻,她急切地想回去找她兄長,問一問,到底怎么回事,以及人家到底知道了多少,可是卻脫身不得,只能在這里聽老太太絮叨。 臨了,又只好給顧錦沅說了一番好話來解釋,請顧錦沅不要太往心里去等等,可算是低聲下去,姿態(tài)做足。 旁邊二太太三太太看著,一個個都憋著笑,顧蘭馥更是臉上無光,甚至開始忐忑起來。 本來這就事也就這么過了,胡芷云姿態(tài)坐地就是了,可誰知道,晚間時候,胡家卻派來一個嬤嬤過來送信,是偷偷『摸』『摸』從后門溜進來的。 本來以前胡芷云當(dāng)家,這點事還是罩得住的,也想必是那嬤嬤熟門熟路習(xí)慣了才敢這么大膽,可她哪里知道,如今國公府里卻是和往常大不一樣,以至于她才進后面園子就被抓了一個正著。 當(dāng)時恰好顧瑜政回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回來,本來就肅著臉一股蕭殺之氣,回來后恰好知道這事,當(dāng)即命人將那嬤嬤揪住,當(dāng)著太太姑娘們的面,直接給扔到了胡芷云面前。 顧瑜政漠聲道:“來人,把這信拆開,看看到底是什么隱私!” 胡芷云一看這個,幾乎是瘋了,撲上去就要奪那封信,那個狼狽瘋狂樣子,哪里有半點往日當(dāng)家太太的氣派。 但是自有人將她死死地按住了,最后顧瑜政把那信拆開看了。 胡芷云在那里痛罵顧瑜政,罵他背信棄義。 顧瑜政卻是一派的漠然:“請兩位少爺過來?!?/br> 胡芷云聽這話,瞪著顧瑜政,氣喘吁吁地嘶吼道:“顧瑜政,你忘了嗎,你難道忘記了你我當(dāng)年的約定!你這是過河拆橋,你鳥盡弓藏!你當(dāng)時答應(yīng)了!” 很快顧長越顧長信被請來了,兩個人自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母親這般狼狽不堪,也都跪在那里,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