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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已經(jīng)換上了藕荷衣裙,但萬一真得污了裙子,被人看到,終究是不好。 況且還有一個顧蘭馥,專門挑刺,等著讓她出丑。 因為這個,她走得自然是急,這么走著,不曾想,竟然在環(huán)廊一個拐角處,就那么迎頭碰上了一個人,因為拐彎的緣故,她半邊身子側(cè)碰上了那人,隔著料子擦過了男人臂膀。 她僵著身子,忙后退了一步。 抬頭看時,卻是二皇子。 二皇子只覺有軟玉溫香撞入自己懷里,一時鼻翼間都是馨香,猛地看過去,這女子身穿藕荷裙,皮膚卻是如雪似玉,比花嬌比粉艷,不免羞得面上通紅。 再定睛看時,認(rèn)出是顧錦沅:“顧姑娘,你這是?” 第42章 二皇子和太子的pk 顧錦沅沒想到自己心急之下竟然撞上了二皇子。 在她的眼里, 這位二皇子大概是韓淑妃兒子和顧蘭馥未婚夫的加總,而無論是韓淑妃還是顧蘭馥,那都是她的敵人, 都是背后要對她捅刀子的人。 特別是現(xiàn)在, 韓淑妃的侄女韓婉茹清白被毀, 韓淑妃恨死自己了, 這位二皇子, 在她這么一看,就是敵人的親表哥了。 她竟然撞上了他,而且,剛才隔著布料, 還碰到了那么羞恥的地方。 顧錦沅咬著唇,臉上紅得猶如晚霞,一時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二皇子卻是看著顧錦沅, 見她那盈盈的墨睫就那么微微顫著, 精致的唇兒竟是罕見的粉櫻色, 玉白的頸子透著動人的嫩紅色, 實在是如珠似玉一般的人兒,每一根頭發(fā)絲每一寸肌膚都動人得緊。 更何況,她的氣息還殘留在自己胸膛處,他甚至還記得自己胳膊剛剛刮過那團時的柔膩感覺, 這一切都讓人幾乎血脈賁張。 他心砰砰而跳, 微微握緊了拳頭,盯著顧錦沅:“姑娘,你這是?” 顧錦沅也是無奈。 作為一個姑娘家,平時可以要怎么機靈怎么機靈, 但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現(xiàn)在她腹部就像咯著一塊冰, 隱隱一股子墜疼,又覺兩腿酸軟無力,下一刻說不得就泉涌而下。 這種時候,讓她平心靜氣地去應(yīng)付一個陌生男子,她是真沒那心氣。 她只好低著頭,盡量平靜著道:“臣女無狀,不曾想竟然沖撞了殿下,臣女還有些事,先行失陪了?!?/br> 至于這位二皇子怎么想,至于他會不會生惱,管他呢,她已經(jīng)顧不上了! 可誰知道二皇子看她這般,卻是越發(fā)疑惑,上前道:“顧姑娘慢走,我還有句話想問問姑娘。” 顧錦沅只好停下腳步:“殿下請講。” 二皇子看著她纖娜的背影,卻見不知怎地,她今日的衣裙竟然不夠?qū)捤?,竟是微微裹著她那身段,于是便凸顯的腰身那里格外細(xì),仿佛不過是男子一掌的寬度罷了。 而在那細(xì)腰之下,那處豐盈凸起來,線條柔軟動人,其下兩條長腿更是修長曼妙,這樣一個姑娘,任憑是誰看了,都難免生出幾分遐想。 一時間二皇子便想起來他母妃說過的那些話,說她如何如何地心機,說她是如何如何害了婉茹。 他自是心疼婉茹,也相信他母親的話,只是。 他總覺得,她并不是那樣的人。 想著這些,二皇子嘆道:“姑娘,西山之時,我并不在,也不知道端詳,但是總覺得,這其中必是有些誤會,還希望姑娘不要見怪。” 顧錦沅聽得此言,詫異地微微揚眉。 這是什么意思,能直接說嗎? 意思是說,他娘韓淑妃想讓人誣陷她的清白,這是一個誤會? 說這些有意思嗎? 二皇子看到這姑娘仰起臉來,疑惑地看著自己,越發(fā)羞愧,無奈地道:“姑娘,其實在那西山之上,我便想尋到姑娘,和姑娘解釋一下,但只是出了那樣的事,俗事纏身,并不曾來得及?!?/br> 顧錦沅打量著他,故意道:“西山之上,貴表妹出了那樣的事,臣女聽著,也是感慨?!?/br> 二皇子聽此話,不由嘆:“姑娘終究是不信我嗎?” 顧錦沅:“哦?殿下的意思是?” 二皇子頓時明白,他若不直說,她是斷斷不會多說一句的,當(dāng)下干脆捅破了:“我聽說,有人傳言,西風(fēng)西鳳,竟是弄錯了,才有了這陰差陽錯之事,我知姑娘便住在那間名為西風(fēng)的房中,唯恐姑娘誤會了,所以想解釋下。我母妃,斷斷不至于做出這等事來,姑娘試想一下,若是此事和她有關(guān),也斷不至于因此害了表妹婉茹?!?/br> 顧錦沅。 她這下子終于明白了,意思是他娘是個好人,所以這事不是她娘干的。 當(dāng)然了,看起來他也認(rèn)為不是她干的,他認(rèn)為是有另外一個壞人干的。 不得不說,這位生在皇宮中的二皇子還是挺機敏善察的,能意識到韓婉茹的事可能本來是針對自己來的,他甚至可能也下了一些功夫去查。 不過,他也有盲點,韓淑妃就是他的盲點,他相信自己的親娘。 她深吸口氣,望定了眼前的二皇子。 如果不是她此時腹中酸疼,她還真有意思和他好好聊聊,慢慢地熟悉了,之后再慢慢地給他熏,一句不行兩句,總有一日,挑撥的他們母子離心,讓那個想害自己的韓淑妃悔恨一輩子。 不過,她現(xiàn)在沒心思,她腹痛難忍,她現(xiàn)在處于一個姑娘家最尷尬窘迫的時候,她要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