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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去時,卻是染絲。 顧錦沅看到染絲,也是喜出望外:“你之前哪里去了,一直不曾見你,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雖說是一個小丫鬟,但到底陪在自己身邊,也是一條人命,若是就此折損在這里,顧錦沅難免有些難過。 染絲上前,扶住了顧錦沅:“姑娘,之前險些喪命,后來幸得被人救了,我向女官打聽了,知道了姑娘住處,便過去尋姑娘,誰知道有聽說姑娘被請來太后這里,我惦記著,生怕姑娘用人,我卻不在身邊,就又跑來了?!?/br> 顧錦沅自然是松了口氣,便讓染絲扶著自己,陪著自己回房。 至于太子,至于盧柏明,用不著了。 眼看著顧錦沅柔弱纖細的身影由那丫鬟陪著離開,盧柏明抿唇,劍眉微動。 旁邊的太子卻是淡淡地道:“盧大人看來很閑?” *************顧錦沅回到房中后,頹然倒在了榻上。 染絲只覺姑娘軟軟地躺在榻上,那柔軟的墨色長發(fā)披散,玉嬌花嫩的臉頰猶如涂了胭脂一般透出動人的紅暈,而那眸中也泛著一層水光,襯得那纖細身子如玉如香,一時也不由暗暗驚艷于顧錦沅之美,便是同為女子,也險些看癡了。 當下忙道:“姑娘,姑娘更是覺得哪里難受?” 然而顧錦沅心中卻是恨恨的。 如果說之前,太子一碰自己那處小痣,自己竟是身子酥軟仿佛婚都被人吸走了,她還可以說是因為鹿血,鹿血本就有催情助興之效,喝了鹿血后,自然是有些不同。 但是現(xiàn)在,鹿血的效力怕是早已經(jīng)沒了,他那么一碰自己,自己竟依然是情難自禁,這就可恨了。 她有些茫然地搖頭,喃聲道:“沒事,只是有些困乏,你也早些歇下吧?!?/br> 染絲自然是不敢多問,又伺候著給她蓋上了錦被,這才和衣倒在一旁。 顧錦沅卻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她抬起手,摸著自己那處小痣,并無任何異常。 只是,何以太子那么一碰,她竟是心酥腿軟,顫顫巍巍,情難自禁。 是他對自己下了什么毒,還是怎么著? 顧錦沅昔日抄寫醫(yī)書,可以說是對那大部頭醫(yī)書倒背如流的,也多少知道陰陽調(diào)和之理,可是,可是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啊! 憑什么,只是這里一處小痣,并沒別處,她就這么大反應(yīng)! 她就這么想來想去,越想越恨,只恨不得那太子就在跟前,她狠狠地咬他一口才解氣。 后來恍惚中睡去,夢里,有地動山搖,也有毒蛇追逐,更有男人那堅硬寬闊的胸膛。 他以唇齒吸著自己,而自己在他懷里化成了一灘水。 第40章 這個爹仿佛被人挖了祖墳 自西山回去燕京城, 這一路上比起來時自然是蕭條不少。 誰曾想到,轟轟烈烈的帝王狩獵竟然出了這等大事,欽天監(jiān)已經(jīng)趕來占卜吉兇, 各部官員已經(jīng)匆忙前來,也有些官員, 家人不曾尋到, 自然是遺恨不已,暗地里哭了不知道多少, 只是據(jù)說西山已經(jīng)尋了幾尋,再說要找,已是不能,想想無生存希望,只能是就此罷了。 是以一路回去, 戚戚清清,灰頭土臉。 顧錦沅心里卻在想著那太子的事。 她也在想, 太子對自己意味著什么? 他救了自己,是恩人。 他調(diào)戲自己,而自己雖然心里羞恨,但身體卻受用得很。 這兩日,她甚至還曾經(jīng)讓譚絲悅摸了摸自己的小痣, 但是并無任何感覺, 看來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靈通,得是男人,或者必須是太子? 只是她身邊哪有男人讓她來試, 一時想著, 若是阿蒙在,倒是可以讓阿蒙試的。 就這么悶悶地想著, 也是不太開懷,旁邊的顧蘭馥卻是心花怒放得很。 韓淑妃因為那天的事,折損了自己的侄女韓婉茹,韓婉茹這事,雖然韓淑妃求情,太后那里盡力遮掩消息,但是哪遮得住,早就在貴女圈子里傳遍了,只怕這韓婉茹要身子不適,匆忙外嫁。 也就是說,好好的一個侄女,本來是能頂大用,至少婚配上能找個可用的人家來拉攏,現(xiàn)在就這么白白糟蹋了。 韓家自然是氣得不行,只恨不得找顧錦沅麻煩,韓淑妃也是對顧錦沅恨之入骨。 顧蘭馥看著這般情景,雖然遺憾出那事的不是顧錦沅,不過想想,韓淑妃這輩子只怕是絕對不可能讓二皇子再娶顧錦沅了。 而且這一次西山之行,她牢牢地看緊了,又對韓淑妃稍微進言,幾乎是完美地避開了二皇子和顧錦沅見面的機會。 這輩子顧錦沅的命運已經(jīng)改變了。 想想就開懷呢。 顧錦沅自然察覺到了身邊這位看起來心情不錯的顧蘭馥,她覺得莫名,不過也懶得搭理。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太子以及那小痣。 就這么回去了寧國公府中,回去后,先去拜見了老太太,老太太自然知道了這些事,把顧錦沅和顧蘭馥好一番寬慰。 從老太太那里出來后,顧蘭馥過去找她娘去了,顧錦沅徑自回自己院子。 誰知道剛走出花廳,就見顧瑜政迎面走來。 顧瑜政的怒氣張揚于臉上,威勢奪人,煞氣肆揚,邁出的步子仿佛要踏平這寧國公府。 顧錦沅微驚了下,因為她可以感覺到,顧瑜政的心思藏得很深,一般人是絕不可能輕易看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