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
那腔調(diào)又軟又奶,蕭重心都化開了, 哪里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因著宛央打小就喜歡蕭重,也黏著他, 蕭重每每上值時, 就會把宛央也一同帶著去。一來二去,宛央在宮中就與不少同齡的皇子公主成了好朋友。 抱著宛央回了房中, 問過繁星, 才知道裴宜笑在小廚房中。 他把宛央托付給了繁星后,大步朝著小廚房而去。 柴火煙味,遠遠就能聞見。 蕭重推開廚房, 裴宜笑回過頭來朝著他淡淡笑了下:“將軍回來了?!彼亮瞬潦郑翱烊ナ帐笆帐?,準備用飯了?!?/br> 正在燒火的小柳兒滅了火,端著菜去擺上桌。 蕭重上前來,像是往常一樣抱了抱她,“怎么又想起來自己燒菜了,讓廚娘做不就好,何必親自動手。” “心血來潮,便想要做一下?!彼龕炘诩抑校矊賹崯o趣。 整日看著賬本,也沒有什么樂趣。 她今日燉了甜湯,是宛央最愛吃的,還在砂鍋里面燉著。她讓蕭重去取了碗來,她把甜湯舀出來盛上。 誰知碗底太燙人,她被燙了下,卻怕湯撒了,放在桌上后才吹了吹手指。 雪白柔嫩的指尖,被燙的緋紅。 蕭重也是一眼看見,皺著眉頭抬起她的手來,垂頭替她吹著。 氣息拂過手指,癢癢的。 蕭重說道:“都怪我都怪我,這等事情,怎么能讓你做,若是我來,便不會被燙到了?!?/br> 他垂頭繼續(xù)吹著她的手指,他吹過之后,感覺更加燙人了。 裴宜笑道:“若是將軍燙到了,我還得心疼呢?!?/br> 蕭重:“我皮糙rou厚,燙不到。” 裴宜笑不禁笑了出來,蕭重帶著她去用涼水清洗了一遍,這才帶著裴宜笑去用飯。 宛央坐在房中,早就已經(jīng)等不及,鼓了鼓氣,“爹爹娘親再不來,飯都要冷了?!?/br> 蕭重拉著裴宜笑進了屋,與宛央解釋:“你母親燙了手,稍慢了些?!?/br> 宛央臉色變得擔憂起來,蹬著小短腿跑來,抱住裴宜笑,她仰起頭露出水靈靈的眼睛來:“娘親哪里燙著了?讓爹爹吹吹,爹爹吹吹就不會痛啦?!?/br> 裴宜笑抿唇笑了下,一把將宛央抱了起來,“爹爹已經(jīng)吹過了,讓央央擔心了啊。”她抱著宛央已經(jīng)有些許吃力了,若是她再大一些,她怕是也抱不動了。 宛央愛吃甜湯,便多給了她一些。 一頓飯吃下來,一家人都高高興興的。又去涼棚里面乘了涼,到了睡覺的時候,宛央才囁嚅著說要與母親一同誰。 聽了這句話的蕭重立馬黑了臉:“…………” 裴宜笑怕他嚇到孩子,拉了下他的手肘,“將軍,別嚇到孩子了?!笔捴剡@才收斂了些神色,可依舊陰云遍布,很是嚇人。 裴宜笑又勸了宛央一會兒,宛央才不情不愿地被繁星抱著去找蕭老夫人睡了。 宛央一走,蕭重就抱住了她的細腰。 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裴宜笑無奈一笑:“將軍你啊……比央央還會鬧脾氣。” 蕭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挑了下眉,“若不是在你面前,我才不會如此。”他大步抱著她進了屋中。 后來沒幾日,宮里面?zhèn)鞒鰜砹嘶屎竽锬秫P體微恙的消息,裴宜笑頗為擔心,便與蕭重一同入了宮中。 裴宜笑將家中帶的人參給了宮婢,就要與皇后說兩句貼心話。 皇后瞇了瞇眼睛,掃過小太子,對蕭重說:“蕭將軍,太子如今已經(jīng)到了習武之齡,煩請將軍去瞧瞧,這孩子有沒有這天賦?” 蕭重點點頭,提著小太子的衣領(lǐng)就往外走,一點客氣都沒有。 裴宜笑更加無奈了,回頭對躺在床榻上的皇后說:“娘娘勿怪,將軍他就是這個性子,絕對沒有對小太子不敬的意思。” 皇后咳嗽一聲,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不曾多加調(diào)理,現(xiàn)在病情重了,整天喝著藥都不見好。 皇后道:“將軍這脾氣我是知道的,哪里會惱他。只是我家這孩子,整日里調(diào)皮搗蛋,我著實是替他擔心啊?!?/br> 裴宜笑拍著皇后的手背,“您瞧瞧,您整日cao著這么多的心思,怎么能見好,日后若是小太子去將軍那兒學武了,有將軍照看著,您也不必這么費心了?!?/br> 皇后嘆了口氣。 從前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她怎么會憂慮這么多。如今成了皇后,后宮之中,爭奇斗艷,年輕的美人一個接一個,那些個皇子也是快填滿了后宮。 要是小太子再不爭點氣,指不定哪天就會陷入地底,萬劫不復。 皇后焉能不費心。 皇后嘆道:“笑笑,有些人啊,真的是越長大越無趣,當真是好沒意思?!彼w慕地看向她,“本宮倒是羨慕你得很,將軍是待你真一心一意,寵妻之名舉國皆知,女子能活到你這般,已是很不容易?!?/br> 裴宜笑不想再提起讓皇后傷心的事情,就說了些別的趣事。 說起她之前還與蕭重回寧江府祭祖,說起寧江府如何恬靜安逸,若是等皇后好了,便帶著她再去看看。 皇后這才高興了些。 后來太醫(yī)日常來給皇后診脈,診過后松了口氣:“娘娘病情已經(jīng)好了許多,臣再去開兩副藥,應(yīng)當喝了身子就能好起來?!?/br> 皇后身邊的宮婢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