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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一喜:“夫人最好了!” 裴宜笑戳了下繁星的腦門,也不帶丫鬟,自己坐上馬車就去找蕭重了。她所能做的少之又少,現(xiàn)在能給的,也就只有給蕭重改善一下宮中的伙食,做點他喜歡吃的東西罷了。 晌午的陽光有些大,曬得人睜不開眼,裴宜笑與侍衛(wèi)打過招呼,便讓人去通知蕭重一聲。 沒一會兒,蕭重就從里面快步走出來。 裴宜笑彎了彎眼眸,遠遠的就朝著他笑了下,喚了一聲:“將軍!” 蕭重的腳步更快了,他徑直走來,威嚴肅穆,嚇得身旁守衛(wèi)宮門的小侍衛(wèi)往旁邊躲了躲,給兩個人讓出足夠的空間來。 蕭重垂眸問:“怎么忽然來了?” 裴宜笑用手擋了擋落在臉上的陽光,把食盒提出來,說:“今日做了飯食,便想給你送來,將軍不喜我來?” 蕭重接過她手中的食盒,正色說:“你能來我歡喜至極?!?/br> 裴宜笑抿唇笑了笑,蕭重垂眸看向她戴著的耳墜,這是琉璃坊的最新品,款式年輕,清新淡雅,正適合裴宜笑。 這是他從琉璃坊買回來的。 再看她的口脂,也是他親自挑選的顏色,鮮亮卻并不凌人,配她正好。 他這一生的審美,都給裴宜笑了。 蕭重臉色淡淡的,替她理了下鬢發(fā),溫柔捏了下她的臉蛋,“一起去吃午飯吧?!?/br> “好?!彼舶炎约旱男○Q飩也裝了進去。 蕭重一只手提著食盒,一手拉著裴宜笑的手,并肩往宮門中走。深深宮墻,不像是平日里那般巍峨莊嚴,有蕭重在身側(cè),一切都那么安心。 身后的侍衛(wèi)偷偷看了眼,偷偷朝對方比了一個大拇指:“蕭將軍與夫人處起來,簡直跟變了個人一樣。” 另外一人道:“誰說不是呢,你聞見什么味道沒有?” “老子今天洗襪子了!不是我的臭襪子味道!” 那人露出鄙夷的神情來:“混蛋,老子說的是戀愛的酸臭味!你個單身漢是不會明白的!” “…………” 蕭重沒有帶裴宜笑去當值的地方,那里一群大老爺們兒,她去了不合適。裴宜笑隨著蕭重去了一處無人的宮殿外,他用衣擺一掃,將長階上的落葉都掃了干凈。 蕭重看向她:“來坐下。” 裴宜笑便坐了過去,蕭重將食盒打開,小餛飩的香味再也藏不住了,他眼眸一亮,驚喜看向她,“餛飩?” 裴宜笑含笑點頭。 “你親手包的?” “是?!迸嵋诵⑿○Q飩從食盒中取出來,有兩份,大的那一份她遞給了蕭重,自己拿著小的那份放在身邊,“知道將軍愛吃,便做了一些。” 食盒下面還放了些小吃,蕭重吃了口餛飩,又吃了口小吃,味道極好。 餛飩從家里送過來,已經(jīng)不燙人,溫度正好,一口下去,都是rou餡的鮮香與雞湯地濃香,蕭重咬著餛飩說:“你做的,我都喜歡?!?/br> 裴宜笑也歡喜地抱起小餛飩,吹了吹放進嘴里。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就連吃個飯,也變得緩慢而幸福,吃過之后,裴宜笑將東西都收入食盒中,等一會兒帶回家去。 身后的宮殿并不荒廢,應(yīng)當是有人常來灑掃,長街下的院子里有棵老樹,樹蔭如蓋,裴宜笑抬頭看了眼很是熾熱的陽光,對蕭重說:“將軍歇息會兒再去做事吧?免得太過勞累了?!?/br> “好?!笔捴卮饝?yīng)下來。 裴宜笑從階梯上站起來,撣了撣裙子上的灰塵,蕭重抬手將她站在裙邊的枯葉撿掉,扔在一邊。 她朝著他伸出手來,眉眼都彎著,好看極了。 蕭重將手放在她的手心里,順勢起來,裴宜笑走在前面,拉著他一步步往樹蔭下走過去,“在這里歇會兒吧,那邊太曬了,有些不舒服?!?/br> 蕭重一陣懊悔,“對不起。”方才他只顧著吃了,都沒有注意到曬不曬的問題。 “我又不是小雪人,哪里曬一曬就化了啊?!迸嵋诵p聲說。 蕭重在樹旁坐下,身子靠在樹干上,有了一片陰涼,果然比在階梯上坐著時要舒坦多了。裴宜笑提起裙擺,也坐在蕭重的身邊,她俯身下去,將腦袋靠在蕭重的大腿上,手指輕輕拉著他的衣擺。 蕭重愣了愣,身體打得筆直,腿也不敢動了。 裴宜笑躺在他大腿上看他,眼睛里倒映著他的身影,“將軍你放松些,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不必如此拘謹?shù)?。?/br> 平日在床上的時候,也沒見過他如此拘謹,現(xiàn)在不過是枕一下他的大腿,竟然拘謹成了這般模樣。 裴宜笑偷偷笑了下。 蕭重手足無措地點頭:“是,是,是夫妻了?!?/br> 須臾,裴宜笑還沒感受到他的放松,他反倒是將她推了起來,她驚訝轉(zhuǎn)頭:“將軍?” 蕭重面無表情,竟然一把將她抱起來,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的后背貼在他的胸膛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臟正貼在她的心臟處,噗通噗通跳動有力。 這一次倒是輪到裴宜笑僵住了,她僵硬地偏過半邊頭來,“將軍,我們這樣……不好吧?” 蕭重靠過來,頭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促狹一笑:“夫人,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不必拘謹。” 他把這句話又還給了裴宜笑。 她訕訕道了句:“不、不拘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