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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安即刻安排人手放糧賑災,又貼出告示來:若有商戶趁著災情,哄抬米價,發(fā)國難財,一經(jīng)官府查實,大米一律全部充公,jian商直接關入大牢。 那些商戶聽了個個都害怕了,忙都將庫存的大米放了出來,這一下米價便降了下來。 周梓安又派人到城外搭棚施粥,救濟災民。 幸虧是冬日天氣冷,發(fā)生不了大規(guī)模的疫情。 周梓安派了醫(yī)女,又從城中調了郎中,到發(fā)生疫情的村莊,用生石灰滅菌,將生病的人隔離起來一一救治。 一切慢慢的都走上了正軌…… 這時謝珣派來的兩千御林軍也到了,周梓安現(xiàn)在面臨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把宇文青送回京城。 因為宇文青身份特殊,而且宇文家族的確在肅寧州一帶勢力龐大。 府衙內這十幾天進來三撥兒刺客來救宇文青,幸虧蕭煜提前做了安排,人才沒有被救出去。 這些新來的御林軍都是謝珣的肱骨軍隊,士兵各個精明強干,周梓安就想著用他們押解宇文青回京。 可是由誰統(tǒng)帥這些御林軍呢?周梓安想了幾個人選都是不放心的。 這時,忙得幾天未見了蕭煜找到周梓安:“四郎,你就跟著御林軍一起回京吧!” 周梓安知道蕭煜的想法,這肅寧州情況還是復雜,蕭煜這是在擔心她的安全。 周梓安看著蕭煜,有些猶豫,她如果真的走了,和蕭煜就不知道什么才能再見面。 蕭煜如何看不出周梓安的猶豫,他又怎么能舍得讓周梓安走。 可是肅寧州表面上瞅著平靜,私下里卻是風起云涌,各方勢力都在暗地里角逐。 周梓安在留在這里的危險太大,他不可能時刻盯著她。 如果自己的大寶貝兒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連后悔都來不及。 周梓安也明白,她如今在肅寧州已經(jīng)沒有太多作用了,她最主要的事情是把宇文青安全的送回京城。 只是她太舍不得蕭煜了。 蕭煜上前抱了周梓安:“四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四郎,你回京吧!” 周梓安把頭抵在蕭煜的胸前,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 她穿這么多年男裝,一些行為舉止都已經(jīng)很男性化了,她并不是愛哭的人。 可此時她就覺得眼眶發(fā)酸,再也忍不住即將分別的難過,眼淚便一顆顆的滴了下來。 蕭煜看到周梓安這樣,他心里更是不好受。 蕭煜更不是感情外露的人,這么多年,他連受重傷,差一點死了的時候,都沒有掉過淚。 可此刻抱著周梓安,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心里一陣發(fā)酸,眼淚便也不由的滴了下來。 周梓安在他懷里,就覺得自己的頭發(fā)上像有水珠掉落,濕濕的。 周梓安抬起頭來,就看見蕭煜的臉上掛著淚。 ……自己居然把這個冷面的蕭木頭弄哭了! 周梓安心中可惜,這要是有個相機,她一定要給蕭煜照一張,留個紀念。 周梓安抽噎道:“人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怎么也跟我一起哭啊!” 蕭煜捧起周梓安的臉,雙唇溫柔的覆了上去,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你不也是男兒嗎?只允許你哭,難道我就不能哭!” 周梓安強作笑顏,打了他一下:“真討厭,什么都跟人家學。你記得,就是只許我哭,不許你哭!” 蕭煜勉強笑道:“好,我記得了,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 周梓安踮起腳親去蕭煜睫毛上的淚:“蕭煜,我這一走,我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 你可記得要老實些。否則如果讓我聽到你有什么風流事,我就一定休了你這個夫!” 蕭煜用手指輕輕彈了周梓安額頭一下:“說什么呢,你忘了我發(fā)的誓!” 周梓安斜眼看他:“我是怕有那不長眼的小狐貍精主動投懷送報勾引你??!” 蕭煜笑嘆了一聲:“那我給你講一件事吧,你聽不聽?” 周梓安看他賣關子的模樣,推了他一把:“有話快說!” 蕭煜正色道:“前些日子啊,我在葫蘆關碰到一位道長,他長得是鶴發(fā)童顏,仙風道骨,法力極其高深。 他一見我便道,將軍啊,你可惜了,可惜!” 蕭煜學了那道長的模樣,是連叫了幾聲可惜! 周梓安給了他一腳,:“可惜什么?。∧憧煺f?。 ?/br> 蕭煜笑了:“誒,那道長啊,說我前世是他的師弟,也是一位得道的大仙。 只不過勘不過情關,被一個蓮花精所迷,在她身上xiele元陽,才被貶下天界,投胎轉世。 而此后每一世,我都需要在紅塵人世間找到那同樣下了天界的蓮花精,與她一輩子在一起,采她的陰補我的陽,才能得到此世的圓滿?!?/br> 蕭煜用額頭抵住周梓安的額頭,呢喃道:"四郎,你說那蓮花精有多厲害。 她奪了我的心,破了我的身,我的元陽只能與她的元陰陰陽調和,我還哪里敢碰別的狐貍精。" “誒喲,我看你這個蕭木頭才成精了,竟敢弄出了段子編排我!”周梓安笑著打了蕭煜一巴掌。 蕭煜也是心中感慨,他和別人多說一句都覺得是浪廢口水,只有和他的四郎在一起,話不由自主的就多起來,就像一個話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