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風(fēng)仙道骨的男人
從阿威口中聽聞的內(nèi)容,遠遠比不上我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 對方干脆利落的動手方式也讓我見所未見,忽然覺得自己后腦勺也有些疼,阿威等人還在一旁叫好,我一個眼刀過去,阿威等人才閉上了嘴巴。 勝負很明顯,昏死的人被工作人員拖到一旁,勝者一臉驕傲地站在原地,等著第二個挑戰(zhàn)者上臺。 俗話說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前者拿鐵鍬,后者拿鐵錘。 一瞬間汁水四濺,弄臟了半個場地,面對這種情形,周圍人叫好聲卻越來越強烈。 我卻止不住地作嘔,看著周圍人眼中近似瘋狂的星光,只覺得格格不入。 原來一個正常人,在一座孤島上時間久了,真的會淪為野獸,任由心中最骯臟的欲望主導(dǎo)自己的意識,成為曾經(jīng)最鄙夷的存在, 這些人估計也忘了,增幾何時,他們也曾是想要為民除害的一名道士,也曾胸懷理想,只可惜,現(xiàn)在都變了。 “李晟,準備上臺。” 終于叫到我的名字,在我起身前,阿威等人對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我輕吐口氣,就算一開始,阿威等人安慰過我,不過看他們手上拿的道具,以及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我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我想象般那樣順利結(jié)束。 當我站到場上時,就看到對面的人,覺得對方眼熟,想過后才想起來是青龍的人。 現(xiàn)在青龍已經(jīng)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連手下的下屬都開始出來打架賺簽子謀生。 那人很快也認出了我,眼中兇光大盛。 “李晟,受死吧!”聽著他這話,我心中百般不解,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不過在他沖來時,我反應(yīng)極快,直接念了定身咒。 當初正是靠著這道咒,我才贏了阿威,果不其然,在他們習(xí)慣性用拳頭解決問題候,已經(jīng)很少有人愿意動用道術(shù),在被我定住時,周圍傳來一片嘩然聲。 我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平底鍋,有些難以想象,對方正是靠著這東西,這才一連解決了幾個人。 看著他手上沾上的血液,我毫不客氣地拎著平底鍋,照他腦袋上來了一下。 確定人倒下后只是昏死過去,這才放心。 一連幾場我都故技重施,沒費什么功夫,輕輕松松地解決了他們。 就算我以為,接下來也會如這般順利時,終于上來一個與其他人不同的存在。 只見面前的男人穿著一身長袍,留著長須,看樣子有些風(fēng)仙道骨,只是他眼中傳來的陣陣森意,卻證明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好相處。 “前輩是……” 我話還沒說完,喉嚨忽然一陣sao癢,胃部極速痙攣,讓我忍不住嘔出聲來。 只見地上突然被我吐出一灘粘稠的血液,一陣風(fēng)殺飄過,將地上血液遮蓋了幾分,也讓我悚然一驚。 前方傳來森森笑聲,讓我確定,我之所以會產(chǎn)生這種情況,正是對方的手筆! 我伸出手沖對方豎了個大拇指,“真是好手段?!?/br> 我冷笑一聲,擦掉嘴邊的血跡,有些固執(zhí)地望向?qū)Ψ健?/br> 看臺上響起一片叫好聲,有我這個異類,一連打敗幾人,過程全程沒有血腥暴力,已經(jīng)讓他們產(chǎn)生不滿。 在高壓的生活下,只有暴力和血腥能讓他們的神經(jīng)稍微松懈,而我的所作所為,無異于打他們的臉。 所以他們怎會允許我這樣一個存在,繼續(xù)留在斗獸場上,削減他們的樂趣? 我嘴中快速地念著咒法,同時手里掐了個訣,對方和我一樣,都沒辦法使用高階道法,估計我剛才正是因為沒有防備,所以才中招。 對方是一個強敵,我在確定這個事實后,將阿威送給我的那些符紙一同掏出,挑了幾張能用上的,直接朝前方甩去。 “急急如律令,破!” 以我手掌方向,周圍迅速卷鼓一股氣流,直接沖向?qū)γ娴哪腥恕?/br> 這并不算是高階道法,就連中階也算不上,起初我知道這個咒法,還是因為師父偷懶,不想掃院子里的落葉,這才驅(qū)動咒術(shù)幫他干活。 那時候我只是無語師父的懶惰,卻沒曾想,有一天我也會用這咒術(shù)來保護自己。 這股氣流又快又緊,直接沖向?qū)Ψ?,讓對方在半空中翻了個滾,隨即又摔到地面。 周圍鴉雀無聲,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道咒法用出來后,效果竟如此驚人。 在我記憶中,師父當初用的時候,也只是利用氣流,將周圍的落葉聚集到一處。而我想的更簡單,就是利用氣流將他周身的空氣卷走,在窒息的情況下,他總該主動認輸才對。 那人趴在地面,好半天才費力地撐起上半身,眼中完全沒有之前的鎮(zhèn)定,轉(zhuǎn)為一臉驚恐。 “你,你怎么會用這道咒?是誰教你的?” 在這種地方,我當然沒興趣自報師門,尤其是在師父的名字不一定真實的情況下。 “你如果愿意舉手投降,我可以告訴你?!北M管這樣,我也沒有說死,可對方只是死死地盯著我。 我有些失去了耐心,周圍響起叫好聲,無一例外都是讓我殺了對方。 可我干不出這種事情,準備第二次利用咒術(shù)將那人卷起,剛一抬手,就感覺渾身上下如同被凍住一般,無比僵硬。 直到開場的主持人走到我身旁,一臉鐵青:“我懷疑你身體里并沒有蠱蟲,比試暫停,我要帶李晟去檢查?!?/br> 在主持人說出這番話后,看場內(nèi)傳出噓聲,我心中一慌,隨即鎮(zhèn)定地跟他下臺, 一直有幾名安保隊的成員在斗獸場內(nèi)跟著看戲,見我出現(xiàn),拿出一根針管,抽了我半管血,背過身不知道做了什么,隨即對主持人點頭, “什么問題都沒有,身體里也有蠱蟲活動的跡象?!?/br> “怎么可能?”主持人失聲道,“如果蠱蟲還在,他怎么可能用出那種咒術(shù),你是懷疑我們安保隊的真實性嗎?” 安保隊冷冷地看向主持人,“還是說,你懷疑我們安保隊?” “不敢,”主持人敢怒不敢言,只好忍著怒意,揮了揮手,讓我回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