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韓慶病重
到了最后,那所謂的豪華酒店我們也沒住上,而是坐著韓峰包下的飛機,前往另外一座城市。 韓峰家的傭人打來電話,說是韓慶病重,請韓峰回家看一眼父親。 就這樣,在韓峰包下的飛機中,讓我們離開那所失去玉真的城市。 玉真遇難一事,自然稟告了長霞道長,我也不知道事情經(jīng)過到底如何,只知道徐又強在匯報過后,臉色出奇的難看。 見我看向他時,才勉強撐起笑容,只是眼中的自責(zé),我分明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如此的自責(zé),我又何嘗不是呢! 許多次我都想過,如果當(dāng)時我執(zhí)意和玉真一同蹲守,而是讓胡小九代替我的位置,會不會一切的慘劇都不會發(fā)生? 我不知道答案,這個無解的謎題,只能交給時間去沉淀。 這一路上,韓峰都顯得心不在焉,我們知道他心系父親,也就沒打擾。 只是徐又強在在知道我曾見過韓慶時,表現(xiàn)的十分震驚。 “靠,你小子真不夠意思,見那種富豪不知道和我提前打個招呼!” “怎么,你想離開全真派,去成為他爸的私人道士?”我打趣道。 “那怎么可能?”徐又強瞪了我一眼,“不過他們正一統(tǒng)之所以如此猖狂,就是仗著韓峰他父親,如果我有辦法,能夠讓他父親心甘情愿地資助全真派的話……嘿嘿嘿?!?/br> 一陣猥瑣的笑聲從徐又強口里傳來,聽得我格外無奈,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別鬧了,人家父親還重病在床,你還在這里說這些有的沒的。” 還有一句話我沒說,如果讓韓峰聽到這些話,說不止會在飛機上和徐又強扭打一番,也有可能將徐永強從這飛機上扔下。 想到那幅慘烈的情景,我就忍不住呲牙咧嘴起來。 只是我有些奇怪,之前見面時,韓峰他父親韓慶看起來身體硬朗,沒有半點不適的地方,怎么短時間內(nèi),就突然患了重病,連床都爬不起來了? 我心中只是覺得奇怪,也不好詢問,只能在心里獨自思索。 下了飛機,徐又強習(xí)慣性地掏出手機,準(zhǔn)備叫幾輛滴滴,韓峰在打了一通電話后,扭頭看下我們。 “我們家司機已經(jīng)到了,走吧?!?/br> 這么快?我和徐又強對視一眼,徐又強無所謂地收起手機,對他來說,有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 雖然韓峰平日里表現(xiàn)的派頭就足夠趾高氣昂,不過當(dāng)我們看見韓家派來接我們的車子時,還是齊齊的愣住了。 加長版勞斯萊斯,那閃耀的女神標(biāo)志在陽光下都反著光,看著也讓人心中發(fā)酸。 曾幾何時,我也曾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能開上豪車,不過這想法只是轉(zhuǎn)瞬即逝,修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平心靜氣,沒有過多的欲念。 “你們愣著干嘛?怎么還不上車?”韓峰現(xiàn)在完全不像平時那般,不停地炫耀,眉頭皺緊,聲音急促。 我們一行人互相看了看,也只好跟著他上車。 本來實習(xí)就沒有固定的目的地,比起四處碰運氣,還不如先跟著韓峰回家看一下他老爸,如果這中間能碰巧遇見特殊事件,也能順便解決。 我們一行人抱著這樣的想法,直接到了韓峰家,這才發(fā)現(xiàn)韓峰家的財力,已經(jīng)超過我們的認(rèn)知。 由于現(xiàn)在國民行業(yè)的經(jīng)濟水平不斷增長,就連房子也有了鄙視鏈。 改造樓不如新樓盤,新樓盤不如獨棟別院,獨棟別院不如別墅,別墅不如莊園。 然而韓峰家就是在這條鄙視鏈的最頂層,也就是擁有一整座莊園。 這一路上,每當(dāng)我們朝里面前進一步,隊伍里就會傳來不同的感慨。 徐又強全程拉著我的手,看樣子是兄友弟恭,實際統(tǒng)領(lǐng)大部分的力氣放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清楚地聽到他口中傳來的驚嘆。 “靠,韓峰家怎么就這么有錢?” “以前我還認(rèn)為他裝逼,我家要是有一所莊園,只怕我比他裝的會更厲害!” “無量天尊保佑我,讓我中張彩票富可敵國吧!” 我拍了拍徐又強的手,有些憐憫地看著他。心里卻打定主意,這話回去以后,我一定會原封不動轉(zhuǎn)告長霞道長,誰叫著徐又強開始亂了修道之人的耳根清凈。 韓峰一進入自家莊園,就被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帶走,隨后就是其他傭人為我們安排房間。 在徐又強的堅持下,我們兩個最終住到同一間房,剛將行李推進房間,我就看見徐又強朝柔軟的大床上撲去。 “李晟,你快過來試試,這床可比酒店里的還要舒服,我這輩子就沒睡過這么好的床!” “行了,你像點樣子,我們還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能出發(fā)呢!”我笑罵了一句,看著徐又強翻了個滾,嘴里嘟囔一聲,將手中的抱枕扔向我。 雖然我們這次來到莊園事出有因,不過這再怎么說也是客人,我們這些人只是道士,又不能幫韓慶看病,只能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盡量避免給他們?nèi)莵砺闊?/br> 韓峰自從回來后就不見了蹤影,我中途拉過一個傭人,問她韓峰的下落,卻告訴我韓峰正在陪韓慶療養(yǎng)。 至于更多的內(nèi)容,卻不愿細說。對方有所隱瞞,我也不好勉強,只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拿著傭人剛送來的酸梅汁,我一進房間就看見徐又強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縛靈袋,眼睛里我從沒見過的哀傷。 聽到聲音,徐又強才一股腦地將縛靈袋收起來,翻了個身,坐在床上沖我笑得燦爛。 “別藏了,我剛才都看見了?!?/br> 我嘆口氣,將房門關(guān)上,至于龍蕊一事,我心中也有些愧疚,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龍蕊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 如果不想讓她犯下更多罪孽,也只能將她送走。 縛靈袋里早就沒了龍蕊的鬼魂,剩下的只有她存在過的記憶,讓徐又強好寄托自己的相思之意。 我坐在床邊,將酸梅汁遞給徐又強,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胡小九見過我的事情。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