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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才那通電話讓她心情有種不知哪來的煩悶感,尤其是想到顧妄說她酒品不好。 她還就想知道她是怎么酒品不好了。 以前也沒聽人這么說過! 裴忻朋友的酒吧是個清吧,不算很熱鬧,今天正好有個年輕女孩來唱歌。 歌手的嗓音是煙嗓那一掛的,抱著吉他唱著抒情歌。 她聽著這個沙啞的歌喉,莫名又想起顧妄剛才的聲音。 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裴忻給她和艾可一人端過來一杯酒,“來嘗嘗,老板娘親自調(diào)的。舒老師剛才不是說要來點厲害的嗎,這是老板娘的特別贈禮?!?/br> 舒子期朝吧臺那邊看了眼,跟老板娘打了個招呼感謝。 年輕漂亮的老板娘沖著她們這邊笑了下。 舒子期喝了兩口,果然是甜中帶著勁的。 她今天大概能睡得很死了。 煙嗓女歌手一首接著一首地唱,她漫不經(jīng)心地靠著座椅,聊了會天后,不知怎么又拿出手機。 她隨意地刷了一下微博熱搜,看到一條#顧妄生病#的熱搜已經(jīng)爬到中間。 舒子期一只手按著太陽xue,另只手鬼使神差地點開這條熱搜。 消息是從醫(yī)院泄露出來的,有醫(yī)院的職工悄悄拍了張他輸液的照片發(fā)給朋友,感慨他帶病趕通告的辛苦。 結(jié)果這個截圖不知怎么流傳出來,轉(zhuǎn)眼就被大量轉(zhuǎn)發(fā)。 微博上一邊心疼他身體,一邊譴責偷拍的人沒有道德。 她打開微信,手指在顧妄的那個頭像上面,猶猶豫豫半天沒落下,最后還是又從微信退了出來。 裴忻提醒她們,“看那邊,有幾個帥哥進來了,還真是風水寶地。前邊那個黑衣服的很可以??!” 舒子期跟著抬頭,和艾可一起好奇往門口看過去。 剛剛推門進來的幾人中,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高個男人站在中間,身高外形都十分惹眼,正側(cè)著頭聽旁邊人跟他說話,然后笑了一下。 引得好幾桌妹子都朝著那邊看過去。 “這不是蔣昊嗎?” 裴忻:“誰?” “是工作室房東的兒子?!卑烧f,“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小帥哥。” 舒子期在這里碰上蔣昊也有點意外,正好看到他也朝著這邊看過來,她就禮貌地彎了下唇,算是打個招呼。 蔣昊旁邊的人不知道在說笑什么,推了他一把。 他回頭瞪了一眼朋友,懶洋洋地走過來。 “你們也過來玩兒?!笔Y昊雙手抄在衛(wèi)衣口袋里,站在她們桌邊,打了招呼后,對舒子期笑,“要不,一起?” 舒子期還沒出聲,旁邊兩個很閑的就熱絡地應下了。 她將手機放進口袋,也不打算掃興,淺淺笑道,“那好啊?!?/br> * 玩到晚上十一點多,舒子期也不知道是有一點醉,還是有點困,人有點無精打采,眼皮都是強撐著。 她心里嘆氣,自己果然不是越夜越精神那一掛的。 到準備走的時候,起身時的一點暈眩,才讓她感覺到了酒精的后勁。 原來她還是有一點醉的。 走到門口吹著冷風,頭好像更暈了一點。 在旁人商量著叫車還是代駕時,裴忻拉著她低聲問,“怎么樣?沒醉吧?” “你覺得呢?”她反問了一聲,“你覺得我現(xiàn)在醉了嗎?” 裴忻仔細看了她一下,舒子期那雙霧蒙蒙的黑眸此刻正特別認真地看著自己。 于是她伸手揉了下她頭發(fā),“還行,挺可愛的?!?/br> 舒子期心情轉(zhuǎn)好,嘴里嘟囔了一句,“對啊,是可愛的。憑什么說酒品不好?!?/br> “什么酒品不好?”裴忻聽著那么很莫名,“誰說你酒品不好?” “沒什么,不重要?!笔孀悠谝卜词峙牧讼滤绨?,“你朋友調(diào)的酒真好喝。” 裴忻是海量,喝到現(xiàn)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仔細瞧了幾眼舒子期,一會兒覺得她眼神正常,神智清醒,一會兒又覺得她說話莫名其妙的。 “我叫個車回家?!笔孀悠跍蕚淠檬謾C。 裴忻覺得這么晚不安全,還是她讓代駕繞路先送舒子期回去。 旁邊打完電話的蔣昊過來,對舒子期道,“我喊了代駕馬上過來,我們順路,我送你回去?” 舒子期想起房東確實是住在附近的。 她點點頭,“那謝謝你啦?!?/br> 裴忻抬了抬眉,就想到蔣昊剛才明里暗里對舒子期很照顧的樣子,忽然笑出聲。 蔣昊被她這個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干笑了一聲,“……怎么了?” “沒什么?!迸嵝靡馕渡铋L地說,“就是覺得這樣太麻煩你了,她也可以坐我的車?!?/br> 舒子期知道裴忻和艾可住的地方跟自己是反方向,“哦不用,你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br> 裴忻其實也見過工作室的房東,是非常有修養(yǎng)和文化的一對老夫妻,心里在風險性和舒子期桃花運之間權(quán)衡后,點頭,“那行吧,你回去之后給我發(fā)個消息?!?/br> “我知道啦?!彼龥_著裴忻甜笑一聲,“放心,我又沒醉。” 裴忻的代駕來得比較晚,她看著舒子期和蔣昊上車后,對艾可感慨,“她過段時間會不會就脫單了?” 艾可跟舒子期揮手告別,“最好吧,這樣她渣男前男友來要錢的時候,就有人給舒老師撐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