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一起下地獄好嗎(微h)
我醒過來時,睡在自家的床上,我茫然地坐起身,卻正對上一雙陰沉的杏眼,是林夕晚。 她見我醒來后就這么盯著我看,不言也不語,盯得我心中發(fā)毛。 “你怎么……” 我才剛開口,她就冷笑了一聲,言語中帶著刺:“江家那位送你回來的。說說看吧,她究竟對你做了什么?!?/br> 這就像是出軌現(xiàn)場被抓包一樣,但我跟林夕晚之間的復雜關(guān)系,又實在不應(yīng)該用這個形容。 我清咳了一聲,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闔上眼,假裝頭還暈著,故意忽略她的話。 她走過來坐到我床邊,伸手猛然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看著她那雙布滿陰云的杏眼,那神情仿佛毒蛇在吐信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了,完全沒了之前的那副乖巧溫柔的樣子:“阿姐,怎么不說話?是因為羞于承認你都做了些什么有辱林家名聲的事嗎?” 我用力推了推她,她松了手,似乎也覺得跟我比力氣完全沒有必要。 “我沒有做任何辱沒林家的事!” 我冷了臉,面對著觸犯我底線的言語我向來不吝嗇回擊,但沒等我再開口,她就突然湊過來,那股熟悉的梔子花香鉆入鼻腔,我愣住了,她的發(fā)絲落在我的頸窩間,癢癢的。 她略帶點涼的指尖,挑開我的衣扣,我驚慌失措,才剛要拍開她的手,衣領(lǐng)便大開,昨天江澤留下的曖昧痕跡一覽無余,我氣勢便弱了一截,悶悶的不說話,只是攬過被子罩住了自個兒。 “這就是你說的,沒做什么?” 她瞧著我,眼底滿是陰郁,皮笑rou不笑,我虛張聲勢般的捏緊了被子,磕磕絆絆的說:“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要你管??!” 許是醒來后那種不受掌控的感覺猶在,我的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滿肚子的氣便直接向離我最近的目標林夕晚撒了。 “……阿姐?!?/br> 她垂了垂眼眸,喚了我一聲,精致乖巧的眉眼溫柔,那副樣子,和之前她裝乖賣巧哄騙我時一模一樣,我警惕的望著她,不明就里。 “你喜歡江小姐嗎?” “什么?”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理解過來她說的是江澤,我于是咬牙切齒:“誰要喜歡她???她是個瘋子?!?/br> “那你是討厭她嗎?” 她又問我,語氣怪異,我抿了抿唇,想回避這個問題,因為我確實不知道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討厭她。 她見我不說話,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服,朝我挪的近了一點:“阿姐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br> “既然阿姐討厭她,我讓她消失好不好?” 我心底一涼,她這是什么意思? 這人到底在國外都干了些什么?!性子變得越來越捉摸不定了。 “倒也不用……我沒那么恨她?!?/br> “是嗎?”她點點頭,笑瞇瞇的扯過我的被子,自己鉆了進去,就像小時候怕冷一樣,蜷縮在我懷里,只是她個子長了不少,不像那時候又乖又軟,雖然也是裝的。梔子花香伴隨著她身上的溫度,我紅了臉,她長開了的精致眉眼對我溫和一笑,抬起毛茸茸的頭,像貓兒一樣蹭了蹭我的胸口:“阿姐,其實我是騙你的……” “???” 我一愣,她俯在我的胸口,冰涼的手探進我的上衣,指尖輕輕劃著我的腹部,我胸口起伏著,屏著呼吸,想呵斥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咬了咬唇,呼吸變得稍微粗重了一點:“你騙了我什么?” “我其實,根本就沒有能力讓江澤消失?!?/br> 她頓了頓,見我沒有不開心的意思,才終于又說下去:“我只是不喜歡她,不管阿姐討不討厭她,我都不喜歡她?!?/br> 她臉湊了上來,一雙貌似清澈的杏眼極為認真的瞧著我:“她能做的,我也能做,她不能做的我也能做。阿姐,你把公司賣給別人,不如賣給我,至少我還算是林家人,你說呢?” 搞了半天,還是為了公司。 我感到有一股火堵在我的胸口,不上不下,要我罵她,她這話說的也沒錯,她畢竟還是名義上的林家人,卻一點財產(chǎn)也沒有劃到。但要我把繼承下來的公司賣給林夕晚……? 做夢!那不還是要我承認我不如她! “你休想!林夕晚,其實我清楚的很,我當初就覺得不對勁,父親再怎樣無情也不會一點財產(chǎn)都不劃給你。就算他心里過得去,他的面子也過不去。是你做的吧?” 她不回答,依舊縮在我胸口,乖乖巧巧的,睫毛輕顫,但她不反駁,我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于是我扯扯嘴角:“你是為了順理成章的,從我手中把林家搶過來,這樣就算別人看出點什么,你師出有名,旁人也說不得什么。只會感嘆一句,豪門世家,狗血復雜。我說的可對?” 她諷刺般的嗤笑一聲,語氣耐人尋味:“阿姐啊……變得太聰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自作聰明?!?/br> 她左手還放在我的腹部,冰冷的手如寄生蟲一般吸取著熱度,右手卻偷偷抓了我的手,我被她冰涼溫度刺的蹙了下眉頭,這人的手除了手心還帶點暖,其他部分都是冷的。 她的身體就像她的人一樣冰冷。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她拽了我的手,用她灼熱的唇蹭了蹭我的掌骨,唇齒張合,用牙輕輕的留下一個鮮明的小小牙?。骸昂芫脹]見阿姐了,你一直都好忙,我好想你?!?/br> 好吧,再加一點,至少唇還是熱的。 她語氣中突然又帶了黏膩纏綿的曖昧,我有些不適應(yīng),想把手抽回去,她的眼里卻登時蒙了一層水霧:“明明阿姐以前還喜歡我的,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拋下你,可是阿姐,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要信我。我總是護著你的,記得嗎?” 我有些懵了,她究竟在說什么?我以前是要她護著,那是曾經(jīng)我弱小,可是如今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就算情況再怎樣艱難,也不再需要了。 她垂了垂眼眸,把我的手貼近她的臉小貓般的蹭了蹭,語氣中帶著蠱惑:“只要阿姐應(yīng)了我,公司的股份還是會有你和mama的一份,到時候我再每月給你們打些錢,從此逍遙快活,這難道不好嗎?” ……騙子。 我咬牙切齒:“是你逍遙快活吧?!別再提了,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br> 她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冷了下來,但很快又彎彎眉眼,無所謂般的說:“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阿姐可別后悔?!?/br> 我還沒回味過她話里的意思,她卻把我的手探進她的衣領(lǐng),附在她起伏的波瀾上,我僵了下身子,臉上燥熱。 她整個人都貼在我身上,近的我都能聽見她的呼吸聲,空氣粘稠,她吐出的氣體又濕又熱,她明明眼神很乖,長相也精致的像個娃娃,但卻想拉我做荒誕事。 那種恍惚感撕扯著我,不上不下的復雜情感噴薄而出,好像回到了高中時期。 “阿姐……我們很久沒有這么親密的時候了吧?” 是,很久沒有。她拋棄我之后就再也沒有過了。 但我的手還附在她的胸部上,我臉燥的厲害,她卻不以為意,笑瞇瞇的:“阿姐長大了,心卻變得膽小了。不想對我做點什么了嗎?以前明明做的很好?!?/br> ……我能說我背著你在外面被迫當零了嗎? 我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她怎么能夠把情緒轉(zhuǎn)化的這么迅速,明明剛剛我們還在劍拔弩張,轉(zhuǎn)眼間,她卻又在勾引我,把氣氛搞得無比曖昧。 “我們……不可以。” 我最終只是干巴巴的吐出這么一句,她歪了歪頭,又把我的手往下挪了挪,杏眼一眨也不眨,語氣帶著天真的調(diào)笑,我知道,她就是故意的:“為什么不可以?阿姐是怕了嗎?我們之間……” 她話沒有說全,我猛的把手抽了回去,翻了身,腿抵住她的腿心,我甚至能感到那濕潤的溫度,右手按住她的肩,左手解著她的衣領(lǐng)。 我不敢看她的眼,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吻住她的唇角,然后在她臉上,脖子間胡亂的親,她刻意喘著氣,似乎是在鼓勵我:“好阿姐,這樣才對?!?/br> 我成功地解了她的衣服,溫柔的含住她的乳尖,輕輕的舔舐著,時不時用牙齒研磨幾下,膝蓋也抵住她的腿心磨著,她流出的體液打濕了我膝蓋上的布料,在我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聽到她惡劣的語氣,帶著玩味兒:“對不起哦阿姐,其實我還是騙了你。我一點也不想你,我討厭你。” 盡管我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惹我生氣,好讓我更粗暴的對待她。就像高中時的成年禮那天一樣。 但我還是好生氣,我深吸一口氣,膝蓋猛地向上頂,手上的動作也重了些:“如你所愿。林夕晚,你只是討厭我,可是我恨你?!?/br> 我恨她,盡管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我也還是恨她。 她眼神迷蒙,聲音卻清晰:“那就恨我吧,恨我才好,阿姐,我們一起下地獄?!?/br> 最后一句話我沒怎么聽清,事后想想,大概是這樣說的。 就在我yuhuo燃燒正旺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然然,夕晚,你們在里面嗎?” 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