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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嘶力竭:“爹,您是我爹,我有一句話要說,您讓我說了吧!” 因?yàn)闃尩奈恢迷谥虚g靠近社會哥的地方,唐夕他們害怕他有詐,不敢直接跑過去撿,三人依舊僵持。 唐夕覺得他行為舉止奇怪,這根本超出了常理,難道他認(rèn)爹綜合征? “你說?!?/br> 社會哥都要哭了:“這個女人她不是唐夕,她是借尸還魂的!她抹殺掉了唐夕的存在!她不是唐夕!” “我見過唐夕之前的模樣,她根本不長這樣!” 他說的最后真的哭了。 他一開始就是想搞點(diǎn)小錢吸.毒,其實(shí)如果不是因?yàn)樯习a,他就是劍走偏鋒也不敢去綁架。 但吸.毒這件事就是越陷越深。 被抓了之后,他想著趁機(jī)戒了,反正是未遂,判的刑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重,等出來之后又是一條好漢。 但他根本沒想到,竟然會有個叫系統(tǒng)的東西找上他,告訴他,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就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在牢里。 還是受盡折磨之后才能死! 他迫于無奈只得答應(yīng),本來他們說好的,只要按照他說的綁架唐夕,就能給他錢讓他安穩(wěn)度過下半生。 都是假的! 他現(xiàn)在都要死了! 哪里還有命安穩(wěn)度過下半生! 然而那個狗比系統(tǒng)還逼著他說這種話,他真怕等他回到牢里,唐夕會變成厲鬼找他索命。 借尸還魂??! 聽聽都覺得可怖! 唐夕萬萬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些,她費(fèi)盡心思捂緊小馬甲,竟然會這種情況下被拆穿? 但她完全沒有和唐落交談的機(jī)會。 因?yàn)榫熠s了過來,結(jié)束了這場氣氛怪異的對峙。 等他們處理完一切,回到家,收拾妥帖,天都亮了。 唐落簡單熬了點(diǎn)粥,煎了個雞蛋,兩人坐在餐桌前相顧無言。 唐夕腦袋暈暈沉沉的,完全抓不到思緒,她總覺得快要想明白了,但又差點(diǎn)東西。 社會哥怎么從牢里跑出來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她不是唐夕這件事? 難道僅僅因?yàn)樗趶U棄工廠為了營造氣氛故意說的那句話? 唐落也沒心情吃飯,他冷白修長的手指捏著湯勺,輕輕的攪動白粥,良久,放下湯勺,輕嘆一聲。 “你到底是誰?” 他已經(jīng)疑惑很久了,但每次都被唐夕打岔。 回答他的是,唐夕突然趴下的聲音。 唐落心中一驚,忙不迭跑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guntang,小臉也紅的不正常。 他連忙打了急救電話,內(nèi)心自責(zé)。 他以為唐夕臉紅是因?yàn)橄赐暝柚蟛湃绱耍偌由纤麆倓傂乃既糠旁谔葡Φ降资钦l這個問題上,壓根沒注意到她臉色的不正常。 唐落給她敷冰袋的時候,她突然哼唧了兩聲,似乎嘟囔著什么。 他猶豫片刻:“你是誰?” 唐夕又哼唧兩聲:“我是你爸爸?!?/br> 唐落:“……”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唐夕這么執(zhí)著當(dāng)別人爸爸。 唐夕燒已經(jīng)沒什么意識,腦子仿佛成了一團(tuán)漿糊,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燒的她竟然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夢到她在之前去見客戶時候,在停車場,突然感覺背后有人。 似乎是被誰跟蹤。 那個時候,她剛剛被派到分公司,因?yàn)橛H爹是總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所以她也是空降總經(jīng)理。 但周圍一堆老油條,做事處處被牽制。 這次見客戶也是偷偷的,沒想到竟然又被人跟蹤。 她當(dāng)時喝了點(diǎn)酒,氣血上頭,轉(zhuǎn)頭直接杠上那個跟蹤的。 拽著他一把將他按在擋風(fēng)玻璃上:“我知道是有人指使你這樣做,告訴我你背后的是誰,我就放開你?!?/br> 男人身體僵硬,但他死鴨子嘴硬:“這位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如果你再不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唐夕借著酒勁直接就報了警。 酒醒之后,就開始后悔了。 太沖動了。 玩微博的那一刻,更后悔了。 那個男人真不是跟蹤她的! 他竟然是頂級巨星! 竟然還上了熱搜! 標(biāo)題:#某某深夜進(jìn)警局# 但唐夕死活看不清上面的名字到底叫什么,想不起來男人的長相是什么。 總覺得他們之后應(yīng)該還有故事,但就是想不起來。 如覆薄霧,朦朦朧朧。 夢到這里,就醒了。 唐落見她醒過來問道:“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平常極注重形象的一個人,如今發(fā)型凌亂,扣子也沒如同往常一般系的板板正正,額頭冒著虛汗,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累的。 “我沒事?!?/br> 她嗓音沙啞的很,喉嚨也難受。 唐落倒了杯水喂她喝,見她心事重重,不由得也跟著擔(dān)心起來:“是還有哪里不太舒服嗎?我去叫醫(yī)生。” 唐夕搖搖頭,嘆息一聲:“只是剛剛做了個夢?!?/br> “什么夢?” “記不太清了,但醒來覺得有些難過?!?/br> “可能是噩夢,不重要?!?/br> 唐夕又嘆息一聲:“確實(shí)是噩夢,竟然連小哥哥的長相都沒看清。”